“嗯，难道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今儿是怎么了？”沐离正疑惑，一位教官大步走到沐离面前，抬手一记标准的军礼：“沐离大校，奉华夏海军总司令、华夏海军总参谋长令，请大校立刻到院长办公室觐见。”
“蛤？这……领命！”沐离虽然还在疑惑，但还是按照礼仪还以军礼，继而小声问：“这是啥情况？”
“昨儿有两位大佬……级别高的吓死人那种，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跑学校来了……”教官回答：“指名道姓要找你，正好那会儿你在海上……不过我想多半是为了前阵子的演习吧。”
“这样啊……好吧，多谢了。”沐离心中有谱，冲教官点点头，招呼着自己身后的几位舰娘直接走向菊坐的办公室。
“报告！”
“请进！”
既然知道自己要去觐见，而且觐见的是大佬，那么这纪律就是纪律，程序就是程序，决不能乱来——否者按照军法，关禁闭什么的都是小事，严重的可能直接被扒下这身提督服，拜拜了您呐。
得到菊坐的首肯之后，沐离才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菊坐自然是老神自在的坐在办公桌后，平日里是属于沐离以各种姿势或坐或躺的沙发上，坐着两位与菊坐年纪相仿，同样精神矍铄的老人，肩章上都是两穗三星，货真价实的上将大佬。
“军官学校学员，见习提督沐离报告！请首长指示。”在俩位大佬面前，沐离很明智的就没提自己的军衔，直接以学员和见习提督的身份向上敬礼。
“嘿，老王你瞧瞧，多谦逊的小伙子。”坐在左边的老人呵呵一笑：“我想，昨晚，或者说今早，咱们已经见过面了吧？”
“果然一表人才，不过老头子我很好奇，今早你和你家舰娘那么晚了都不休息，还在作战分析室是做什么呢？”另一外老人也笑问。
“报告首长，由于昨天我指挥下属舰娘进行了实弹演习，在演习中暴露出不少问题。本着今日事，今日毕的原则，我正在做战术分析和推演。因为很晚没回寝室，属下舰娘为我送了些提神的饮品到分析室。”沐离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说你俩是跑我这儿来摆官威的？”被晾在一边的菊坐立刻跳出来刷存在感：“这儿可是老子的地盘，把你们中央那一套玩意儿都给老子丢海里去。小沐过来，别理这俩。”
沐离还能怎样，县官不如现管，当然是服从直接上级的命令，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敬礼：“请首长指示。”
菊坐摆摆手：“好了，不来这套，你已经是咱华夏的后备总督，别像个小学员那么拘束。”
“可是首长，现在我依旧是学员不是么？”沐离撇撇嘴：“而且您不觉得，对于一个才入学不到一个月的见习提督来说，大校这军衔已经高得过分了不是？”
一边的总参谋长一脸的欣慰：“没错，按照我华夏的提督管理条例——在校提督学员在没有获得独自出海资格之前，统一为少尉军衔。小伙子能保持本心，不屈服于上级淫威，难能可贵。”
“没错，海军提督拥有建立自己镇守府的权限之时，才能获得少校军衔……老张，你这乱弹琴的性子，真该改一改了。”总司令也出言帮腔。
菊坐同志额间青筋暴鼓：“好哇，你小子存心是帮着这俩货来对付老子了不是？”
“诶嘿嘿，菊坐您息怒息怒，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嘛……”沐离瞬间摆出一副谄媚的笑脸：“您看您这军衔，两穗一星，和人家大佬差了整整两大级好么……”
“滚犊子！”菊坐在咆哮：“在老子的地盘上，管你是龙是虎，统统给老子趴好了！”
“好吧，您是老大，您说了算……”沐离耸耸肩，转移话题：“您们也就别消遣我这小小地见习提督了，两位首长的来意我也基本上心里有数，咱们能开始了么？”
“哈哈，还是小伙子明事理。”总司令笑着，站起身走到沐离身边，拍了拍沐离的肩膀：“小伙子，演习的情况我和老王已经知道了，不服都不行……但是平心而论，我和老王都觉得，现在的你，还是低调点儿好。”
“喂喂喂老周，你这话啥意思？老子搞的很高调？”一边的菊坐又有爆发的趋势，总司令目光一凛：“你这报告直接越级到我这儿了，而且还不止一次，你要整出个什么幺蛾子才算高调？嗯？”
“我这不是心急么……”看着自己的老上级认真了，菊坐立马就怂：“咱华夏多久没出像样的提督了？”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搞，你倒是爽了，你让小沐如何自处？你让我华夏的其他军官提督怎么去想？”
总参谋长也说：“咱们军队讲的就是纪律，你这当长官的都无视规矩，还指望下面的士兵们遵守纪律？”
“得得得，我特么错了还不行么？”菊坐无奈，举手投降：“但是具体怎么搞，你俩老哥得弄出个章程出来。”
“章程等会儿再说。”总司令认真道：“因为你无视军规军纪，私下杜撰出发现天才学员的虚假消息并大肆传播。按照相关规范，你被暂停海军学院校长职务，等候后续处罚。”
“但是，鉴于你这么多年来一心为公，兢兢业业为我华夏海军培养后备人才并卓有成效，功过相抵。”总参谋长和总司令的双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三言两语就提出了解决方案。
“两位首长的意思是……前面的消息都是假的？而我……只是一个被夸大事实的提督学员而已？”沐离也是人精一枚，那里还不懂两位大佬的意思：“咱们打枪的不要，瞧瞧的进村？”
“嗯，孺子可教。放心吧，你需要的支持，咱一点不打折扣。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被咱们雪藏着吧，不论对你，对我们，还有整个华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总司令一脸欣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咱们华夏海军，经不起折腾了。”
总参谋长也说：“没错，你的新玩意儿咱们都很感兴趣，也知道这是个大工程，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但是你还不是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小心总无大错。”
“是，多谢长官关心，沐离服从命令。”沐离自然顺从如流，而一边的菊坐嘴角抽抽：“好哇，合着好处你们拿，这黑锅又是我来背？”
“老张，为了华夏牺牲一切，这可是你当年自己亲口说的，录音我还保留着呢，难道你想反悔？”总参谋长一脸坏笑：“还是说，你打算这锅让小沐来背？”
“对啊对啊，菊坐大人，我这小身板儿可背不动那么大一口黑锅呢，您这身板如此伟岸厚重，简直能比得上我家战列舰的主装甲带了，这锅……您就背了吧。”沐离也是一脸坏笑的帮腔，同时他不留痕迹地与旁边的总参谋长交换了个眼神，那是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得得得，你这没良心的小家伙跟着来挤兑老子，老子还能说啥，背就背呗……”菊坐无奈地摇摇头：“反正帮你俩背的锅那么多，也不在乎多背点。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不违反原则问题，咱都好商量。”总司令倒也爽快，毕竟都是自家兄弟，玩笑归玩笑，该做的正事儿还必须得落实。
“中将军衔什么的，我也不要了，但是……”菊坐眼珠子一转：“你们给我批个特令下来吧，小沐整天窝在学校里也不是个事儿，现在他的舰队已经成型了，可以出海去闯一闯了。”
“这个嘛……”总司令和参谋长互相交换眼神之后，点头答应：“原则上没问题，不过咱们必须保护好小沐的安全，等咱们商量出具体办法后，这个特令肯定给，你不要都不行。”
“另外……”总参谋长接口：“按照深海历来的攻势时间推测，两个月之后她们会发动一次主动侵袭，希望小沐也参加我们的防御行动……对于军人，战功才是说明问题的最有利证据。”
“那就没问题了。”菊坐一拍巴掌：“小沐啊，是时候展现你欧皇的血统了，赶紧去建特么百八十条主力舰，资源什么的我包了！”
“我说……”沐离再次嘴角抽抽：“您当主力舰是驱逐萝莉啊？想建就建？我的目标是贵在质量不在数量，我特么就是建再多的复制舰或者袭名舰出来，有多大作用？而且，您当我的欧气用不完呢？这也需要不断积攒的好么？”
“嗯，小沐，你这说法我可就不赞成了。”总司令摇摇手：“某种意义上说，数量本身就是一种质量。我华夏海军目前是个啥鸟样儿你应该知道，很多军港连必要数量的舰娘都无法齐备，现役舰娘们基本上得不到修整，带伤作战已是常态，急需大量的后备力量……”
然而沐离坚定地摇摇头：“首长，不是我不愿意……建造这事儿可真是一门学问，急不得的。况且，咱们退一步说，就算我能建出千儿八百艘舰娘，但是我们有足够的装备么？还有一点我想我必须说明——您别看我家见年都是原型舰，唯一舰，她们再建造出来后，就只会服从我的意志……而就算我有千八百艘原型舰娘，我也指挥不过来啊。真要有那么多舰娘，每艘来个最简单的心智反馈，估摸着我啥也别干了，直接床上躺尸好了。”
“……好吧，是我心急了。”总司令听沐离这么一说，暗自琢磨一阵子后，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不甘心呐……”
“其实……要说应对深海侵袭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沐离皱着眉头，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语：“普通的深海战斗力不算太高，有一定练度的舰娘编队就能轻松应付。如果能想法把普通深海的大部队分散，同时组建数只高战斗力的舰娘支援舰队作为救火队，保证战线不至于崩溃的话……诶？首长您这是拉我去哪儿？”
“到作战分析室去。你小子有什么想法统统都倒出来！”
“呃……我能拒绝么？”
“你说呢？”
“……您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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