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沐离这幅狂热的模样一改卫兵们印象中那副谦谦君子般的形象，虽然执勤卫兵们一个个都一脸懵逼，完全不理解这位大佬今儿在发什么神经，但还是按照沐离的要求，将相关信息传给了老校长。
很快，菊坐同志便和还在学校蹲着的总司令和总参谋长两位大佬联袂而来。顺带说一句，这两位大佬似乎没回去的意思，反而让一大群指挥部的人员都赶到学校来办公——反正学校也够大，能办公的地儿也不少，老校长也只能随他们的意思了。
“嗯？你要申请出海找深海？为啥？”老校长一脸不解：“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试验舰装，昨天弄出了点儿新玩意儿，测试一下。”沐离回答。
“测试装备的话，学校里有专门的测试靶场，找深海测试干啥？”老校长还是一脸不解，一边的总司令和总参谋长也是一脸疑问。
“蛤？学校里还有这玩意儿？”这回轮到沐离一脸懵逼。
“要是这玩意儿都没，还算什么学校？走着，咱们看看你又搞出啥幺蛾子。”老校长一把拉着沐离就往外走，不过刚出门，就和一位匆匆而来的勤务兵撞了个满怀。
“干啥呢？这猴急样，深海打过来啦？”老校长被这一撞还没啥事儿，自己吃了个四脚朝天的勤务兵根本不顾自己的疼痛，爬起来就是一个敬礼：“报告首长！方才资源仓库传来消息，我校的资源储备已经低于危险线！”
“啥？资源低于危险线？遭贼了？”不光是老校长，另外两位大佬也是一副懵逼模样。只有沐离摸着额头想起了昨天的事儿：“难不成是……600发超重弹的建造资源？”
“根据库房的说法……是工坊的妖精们一夜之间拉走的。”勤务兵如是回答。
“妖精？工坊？”老校长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头盯着沐离：“我说是不是你小子真搞出啥幺蛾子了？”
“呃，那啥……600发战列舰舰娘专用的特制炮弹……应该不算幺蛾子吧？”沐离干笑着：“我没想到那些妖精的制造激情……有这么高。”
“你说啥？600发啥？”一边的总参谋长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沐离的右臂：“战列舰舰娘专用的特制炮弹？”
“是的……我这不就想测试下这种炮弹的杀伤力么……嗯，和传统的九一式穿甲弹相比。”沐离只能硬着头皮老实回答。
“你……我……这……”总参谋长的脸色这会儿已经涨红得发紫，一边的总司令算是反应过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熟练地倒出几枚之后，左手捏着总参谋长的鼻子，右手直接将药丸塞嘴里，然后毫不客气抢过老校长手中的茶杯，拧开盖子直接灌下去——至于这是才泡的茶水，烫什么的，管不了啦。
“啊啊啊啊啊，你特么想烫死我啊！”总参谋长惨叫着推开总司令，一头扑到饮水机哪儿，丝毫没有形象地直接打开冷水开关就这么牛饮起来。
“得，你小子总是要搞些鸡飞狗跳的混账事儿！”老校长虽然嘴上说的气不过，但语气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一点儿都没。
好吧，大家这会儿算是都回过神来了，炮弹什么的先不提，那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沐离这货是用什么方法让这群根本无法交流的妖精那么听话的建造沐离需要的装备？
“那啥……咱们先去把炮弹的测试做了吧……这里头有些东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沐离实在架不住由三位大佬锋利的目光组成的聚焦激光阵，爽快地跪了：“我保证，这些东西我会老老实实上交国家的，绝不藏私。”
得到沐离的保证，三位大佬的目光才柔和下来，一脸的亲切：“走吧，测试去。”
半小时后，在三位大佬的注视下，站在测试靶场指挥塔中的沐离向自家舰娘下令：“移动至24公里射击阵位，先测试九一式穿甲弹。”
“密苏里号收到，正在移动至射击位置，九一式穿甲弹已经完成换装。”自家战列舰舰娘的声音从通讯广播中传出。
“报告司令官，密苏里完成射击准备，请指示。”
“开火！”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一枚光球从战舰的主炮中飞速而出，在空中转化为穿甲弹的外形，咆哮着飞向天际——跨越24公里的距离，精准的命中位于停泊在海上的的巨大靶船。随着火焰腾空而起，这艘靶船毫不意外的被炸成粉碎。
“真不愧为史诗舰娘，真是够准的。”总司令龙颜大悦，转头询问一边负责数据收集的军官：“怎么样？测试数据搜集好了没？”
“报告长官，请稍等……有了！”军官摆弄着面前的仪器，记录下几个数据后回答：“根据密苏里号舰娘提供的初始值计算，这枚炮弹的杀伤力增幅约为6%，穿甲能力达到一阶条件。”
沐离闻言自语：“嗯，标准的九一式穿甲弹的数据呢，看来就算草草画出的蓝图妖精们制造出来的也不会打折扣呢。”
“这是标准的九一式穿甲弹的数据吧？小伙子，你所谓的特制炮弹呢？亮出来瞧瞧？”总参谋长笑问。
沐离点点头：“秘书，切换到十六寸超重弹，移动至32公里射击位置，最大角度吊射。”
“明白，正在移动位置。”密苏里自然是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
“32公里？这个距离上……有点太远了吧？”菊坐疑问道：“还是说，这里头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如果我的计算没错，这是最能发挥这种炮弹威力的距离，这是它的优点，也是局限所在。另外……我希望能有另外的战列舰舰娘参加测试，口径需要多种，从12寸到16寸，都需要。”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菊坐爽快地答应下来，转身向手下的肌肉兄贵们作部署。
“密苏里号报告，已经到达预定位置，十六寸超重弹准备完毕，请指示。”战列舰舰娘的声音传来，沐离自然是大手一挥：“开火！”
随着炮弹出膛的轰鸣声，这一发炮弹相比起刚才九一式穿甲弹有着更为上扬的弹道。
九一式穿甲弹的设计的初衷便是利用相对平直的弹道攻击敌方战舰的水线部位，甚至就算没打中目标，通过特定的入水角度进行二次调整，达到能够击穿舰体的水下部位的效果。而十六寸超重弹的原理正和九一式穿甲弹相反——借助更高的弹道而飞的更高，然后利用弹头本身的重量和重力加速度的双重加成，以几乎垂直的弹道攻击敌舰的水平甲板。众所周知，一般战舰水平甲板的厚度只有几十毫米，要抗住千磅炸弹都够呛，更别说抗住这种专门设计用于攻顶的炮弹。
距离的增加并没有影响到史诗舰娘的攻击精度，另一座标靶也随之灰飞烟灭。
“霍，这精度，简直闻所未闻！”总司令管看向沐离的眼神越发喜爱，这小家伙总是能搞出这种让人振奋的大新闻。
旁边负责搜集数据的军官根本不用大佬们发问，一脸兴奋外加惊讶：“数据出来了！杀伤力加成达到10%以上，穿透力……无法计算！”
“哟，这可不得了，不得了！”三位大佬不约而同地拍起手来，然而沐离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表情：“秘书，移动至第三艘靶船16公里处，同样装备超重弹。”
“收到命令，正在移动！”
“怎么了小沐？还有问题？”
“是的……刚才我就说了，远距离是这种炮弹的优势，那么在近距离上的表现又如何呢？毕竟我们可不能天真的以为，深海会保持在我们32公里的距离上当靶子。”沐离沉声回答：“接下来的测试结果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
听沐离如是说，三位大佬你看我我看你，虽然不太明白沐离具体所指，但却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还是那句话，炮弹什么的都是小问题，真正重要的，是如何指挥这些妖精正确的、批量制造舰装。
随着密苏里号第三次射击，虽然靶船毫无疑问地同样被炸个粉碎，但获得的数据几乎和九一式穿甲弹持平——也就是说，在近距离范围内，这种炮弹的加成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夸张，也就一般水准而已。
随着另外几艘战列舰舰娘登场进行测试，发现了一个很囧的问题——炮弹与舰炮口径不匹配，也就是说这种炮弹只能适用于十六寸（406美/英制或410毫米日制）主炮，其他诸如十二寸（306毫米德制），十四（356毫米通用）寸甚至十五（主要口径为380德制或381意制）寸舰炮统统无法使用。如此一来，这种炮弹的局限性就很大了，毕竟目前华夏现役舰娘中拥有十六寸舰炮的舰娘屈指可数。
“看来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沐离有些泄气，然而三位大佬可不这么看。总司令拍了拍沐离的肩头：“好了小伙子，不用丧气。虽然可能你觉得一下子制造了这么多炮弹却无法使用很浪费资源，但是换个角度来看，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看着沐离不解的眼神，总参谋长补充道：“你瞧，能装备上十六寸主炮的舰娘，至少也是BIG7一级的，这类舰娘无一不是各个舰队中的绝对主力。这种炮弹能够提高最顶尖舰娘的战斗力，可是很了不起的成就……至于你担心浪费？没有的事儿。咱们用不了，非洲，美洲甚至欧洲那些家伙还不打破头了来抢？咱们随便放几枚到流通市场上，你觉得会出现什么样的化学反应？那些白皮猴子知道只有咱们能够造出这种炮弹，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谢谢各位首长的劝解……”沐离无力地笑了笑，解释道：“正如您所说的，有的是方法消化这批炮弹。我只是……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好啦好啦，别纠结这事儿了，我已经让下面送足够的资源来，小沐你有什么想法放手去干，后面有我呢！”一直插不上话的菊坐终于找到机会跳出来刷存在感：“走啦走啦，吊了我老人家这么久的胃口，你也该把你的秘诀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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