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之声渐大,众人皆看过去,俱是一愣。
“这不是大少奶奶……”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家丁们见势不对便停下了板子。
“春晓?”萧夫人瞳孔一缩,心中瞬间有股不好的预感,“大少奶奶去哪了?”
“奴婢不知道啊……”春晓全身上下无不剧痛,说话龇牙咧嘴。
她是被打醒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萧老爷脸色紧绷,怒火未消。
“是你和这个下人私通?”杀气四溢的目光射向春晓。
春晓被吓得浑身一抖,原本花容月貌的小脸狼狈不堪,“不是奴婢,奴婢没有……”
她眼神慌乱的四下一看,见到一旁赤身裸体的刘庆时,仿佛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当即明白过来。
她被梁苦儿那个蠢女人给算计了!
“奴婢是冤枉的!”春晓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发了疯的叫冤。
这私通的罪名若给她安上了,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少奶奶去哪了?”萧夫人眼神似刀锋,咬牙切齿的问道。
她费劲设下这么一个局,不可能套不到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坐定了梁苦儿私通的罪名!
混乱中,无人注意到隐于众人身后的萧藏似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又如往常一般一手捂住胸口,时不时猛烈咳嗽一阵。
“大夫人可是在找我?”清丽的声音自院门口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梁苦儿身着一身素白长裙,正面带笑意的走进院子。
梁苦儿步履缓缓,端庄优雅,看上去并不输给这京城中的权贵妇人。
她走进院子,一转头看清院子里的情景,吓得以袖掩面,似是极为吃惊。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复而看向萧夫人,眼睛里满是清白无辜。
“你刚才去哪了?”萧夫人黑着脸,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她的脸色。
“我听闻这金泉寺后山长有许多山参,”梁苦儿笑意盈盈,从容不迫,“所以就想着为相公采些回去补身子。”
“不想我运气还不错,才出寺院的后门就找到一棵山参。”她得意洋洋的显摆着自己的大山参。
萧老爷脸色阴沉,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那你可认识他?”萧老爷一指刘庆。
梁苦儿寻声望去,眉头微皱,“这不是大夫人为我们院子新招来的车夫吗?怎么这副样子了?”
“哎?那不是春晓吗?你们这是……难道你们……”她一副受惊的样子,心里实则乐得不行。
让他们算计她,自己掉坑了吧,活该!
萧夫人听她攀扯到自己身上,双眸闪过一抹狠色,“大奶奶你不要装糊涂,他刚刚已经交代你每日给他写情书,想要勾引他,可有此事?”
若不是刘嬷嬷私自和春晓这丫头串通,先斩后奏,她也不会用这么一个折损萧家名声的办法,结果落得处处是把柄。
“没有的事!”梁苦儿惊慌否认。
“我就是脑子被门夹了,也不会去勾引他啊!”梁苦儿不屑道,“老爷,夫人,你们可不要听他胡说。”
刘庆被打得屁股开花,心里惧怕那劲过去,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贱女人害了他,如今却不认账,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就是你!萧家的大少奶奶,是你每日给我写情书托人送给我,还约我在这寺庙和你厮混!”
刘庆扯着脖子大喊,“你还收了我的聘礼,今日要和我私奔呢!”
梁苦儿闻言装模作样的以手掩口,惊道:“这人莫不是疯了?这说的是什么浑话?”
“奴婢冤枉啊!”春晓明白自己被算计了,当即也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
“和刘庆私通是大少奶奶,奴婢是被冤枉的!”
“哦?春晓你知道什么?”萧夫人阴沉着脸,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
“你若没有证据,就是在污蔑大少奶奶,该当杖毙!”
“奴婢有证据!”春晓睁大了眼睛,“客房里有大少奶奶给刘庆写的情书!”
她的面容早已不复娇媚,病态一般带着报复性的快意,恶狠狠的瞪向梁苦儿,下身传来的阵阵疼痛,提醒着她昏迷时遭受了什么。
她被刘庆侮辱了,今日就算扳倒梁苦儿,她也不可能再留在大少爷身边了。
“来人,给我去搜房!”萧夫人抢在萧老爷之前开口,“今天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萧老爷的怒火渐熄,阴沉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一众人,神色阴郁。
梁苦儿伸着脖子看了一眼人群最后面的萧藏,见他竟瞪了自己一眼,她怒了。
这丫的该不会又相信她和下人私通吧?
不多时,李嬷嬷带着叠信封从客房里出来,递给了老爷和大夫人。
大夫人看完信封,脸色一变,一甩手,将这些信都扔到了梁苦儿的身上。
“你看看你写的这些污言秽语!”大夫人神色阴狠,“铁证如山,还说你没有私通下人!”
梁苦儿不急不躁的拿起一封信打开看了一眼,见那一排排流露着柔情蜜意的娟秀小字,她笑了。
“大夫人有所不知,”她不好意思一笑,“我在侯府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大字都不识几个,字更是写的歪歪斜斜丑陋不堪。”
“所以这字迹清秀的情书,一看就不是我写的,”她说得信誓旦旦,面容坦然,“大夫人若是不信,只管将我之前写的那些书信拿来一对比就知道。”
“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
萧夫人冷哼一声,根本不打算放过她,“这字迹就算不是你的,也可能是你的丫鬟替你写的。”
“他总不会为了陷害你,丢了自己的性命吧?”萧夫人继续将矛头往刘庆身上引,“他可是口口声声说你勾引他,要和他私奔,这你怎么解释?”
“大夫人这话可是认定了我私通下人?”梁苦儿一脸惊愕,似乎才明白过来。
脸上浮现受辱的悲愤,“为了萧府和相公的名誉,我今天定要证明我的清白。”
梁苦儿板正了脸,眼神坚毅,转身看向刘庆:“你刚刚说,我还收了你的聘礼?”
“你送什么聘礼给我了?”
“是我祖传的玉镯!”刘庆提起这个就更来气。
“哦?是玉镯啊……”梁苦儿若有所思的一眯眼,“是春晓手腕上那个玉镯吗?”
刘庆闻言望去,顿时一愣,下意识道:“对,就是那个。”
“大夫人你瞧,和刘庆私通的人分明是春晓,她手上戴着刘庆祖传的玉镯,而且还知道情书在哪……”梁苦儿眼神锐利的看向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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