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参加这场切石宴的人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从来都不在那些奇形怪状的源石上,就连那些传说中产自福地的源石都不足以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对于他们来说,就算真的从源石中切出什么好东西,那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装入自己的腰包,都是要奉献给所隶属势力的。最多就是事后拿到些发放下来或轻或重的奖励,关键是还要对大楚与那两个不招人喜爱的使者感恩戴德。
相比于小几率且注定得不到宝物的源石,人们对南瞻未来的走向显然更为关注。监察御史,前脚还摩拳擦掌的局面,现在楚皇竟打起了分封何莘的念头,而那何莘竟然还真接了下来。
这代表着什么,是大楚的另类反击,用分封何家少族长候选人来企图挑衅何家,还是预示着何家与大楚的又一次联合协议即将签订?
毕竟那监察御史在楚地不说是呼风唤雨,但也绝不是小官,更何况那先斩后奏这四个字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这代表了什么众人是一清二楚。
虽说众人并不相信何莘这么一个小儿就能将南瞻带回那个黑暗的时代,但脖子上莫名多了把刀的感觉怎么着也不好受。大楚的监察御史,那职责自然是监察楚地境内之事,只不过,就算他越界了,又有几个人敢管?
不过作为当事人,何莘却没有诚惶诚恐亦或是耀武扬威的自觉,反倒是一个人默默地走到角落,不再与楚皇说一句,也不与何家的使团会和。
何家领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要是让他早一点知道何莘准备的这份大礼这么“刺激”,他绝对不会推出何莘来。不,他都不会让何莘进这皇宫,让他老老实实在客栈待着就算尊敬他候选人的身份了。
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他大灌了酒水三杯,却浑然不知其味。微微催动灵力将被冷汗浸湿的衣衫烘干,他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是时候该考虑接下来的事了。
何莘虽然解决了与楚国的矛盾,而两家开战更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却接受了楚皇赐予的官职,这可就有趣了。若是换做旁人,被楚皇亲自封赐官职,那是何等荣耀,几乎都够他吹嘘一辈子了。可是,何莘不行。
他是何家少主的候选人之一,岂能就这么接受大楚的封官。虽说何家与大楚并非敌对关系,但之间多少也存在着些许摩擦竞争。更重要的是,何家决不允许自己未来的家主在别人手下任过事。
换句话来讲,也就是说何莘的未来已经基本上断送在这场切石宴上。别看他现在光鲜亮丽,受众人瞩目,可与何家家主相比,这小小一个监察御史的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计划虽然发生了本质上的偏差,但自己初始的目标就这么完成。现在,灵先少主的竞争对手便只剩下一人。
至于那传闻中执行秘密任务潜入敌营并安全返回者,他亦不担心。且不说此行艰难困苦,就算是他真的侥幸逃了回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是竞争家主的人选。
一如何家不会允许在大楚担当监察御史的何莘成为家主一样,有加入邪教历史的人,别说是家主,就是明面上的家老都不可能让其担任。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所谓各种奖励,都只不过是现在的说辞,到了往后,他只能生活在何家的背面,谁又会在意一个影子的待遇呢,尽管他可能很是强大。
转眼间,宴会已经进行了大半,楚皇命人取出的源石也相继开完,期间倒也真又出现了几件珍品仙晶,逐渐转移着众人的注意力。
“何莘贤侄,这切石宴本就带着一丝为你庆功之意,现已接近尾声,不如你也来选上一块,试试手气。”场景只剩下神州使者拿来的福地源石,人们早就不敢妄动,楚皇倒是不在意,反倒是看着角落里的何莘,大笑一声说道。
“这……不太好吧。”何莘赶忙推脱。不管怎么说,那些也都是楚皇收到的寿礼,自己上去用刀切了,自己的有些不好,怪怪的。
“有什么不好?”楚皇继续发出邀请,“反正最后都要切开,只不过是谁切的问题罢了。”
何莘听闻不禁又一次满脸黑线。是啊不就是谁切的问题,可关键是谁切之后,切出来的东西可就被其装入兜中,这怎么看都不一样吧。
不过楚皇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何莘也不再多做推测,站了起来走上前去端详其这些不曾听闻过的源石。自己来这里的本意就是混些宝贝来,看那些所谓的仙晶切出来时光芒大作,一看就是好东西。
虽说还不知道它的具体作用,但凡事一与仙之一字沾在一起,那都不是凡物。如果不是自己事先闯了祸,何莘早就按捺不住,还用等到现在?楚皇只知道何莘从一开始就没往源石上看一眼,可殊不知他在听闻别人惊呼时,心里在滴血。
“就这块了。”忽然,何莘围绕着源石的步子停了,伸手指向面前那块看起来个头明显比旁的源石大上不少的那块。
何莘选它自然不是因为它个头大,在他走到这源石前,体内《离火诀》以自己不敢想的方式极速运转,眼睛一阵刺痛。何莘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不过心思却动了起来。
《离火诀》是从仙法中化简而成,此物竟能引起它的自行运转,不管里面是什么,也定是不凡。
不过放在旁人眼里,则是何莘他对于源石没有了解,只管往大了选,认为能切出什么大件来。不过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这也无可非议,想想自己,不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只不过何莘上手的源石比自己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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