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蝶立刻连连摆手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才我家地里摘取的那些黄荆果,这里随意一户都能比那多上十倍,你就这样给小天用了,我……”
“难道那些不是你们所有的黄荆果?”左渊笑道。
梁小蝶急忙说道:“再也没有了!连仓中都是空的,已有好几年入不敷出了,哪还有余。”
“那不就是了,我说的是家中尽数的黄荆果,你既然已付出全部,自然能够换取一丸!”左渊冲她挤挤眼睛,说道。
将梁小蝶和梁天二人推到人前,叮嘱他们好好把关之后,左渊就放手不管,回屋去了。
“小蝶,这车上前边十袋是这二日刚收的,后面那些是仓里存的,你先把我的收了吧!”
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灰衣男子,挤出人群,傲气地望着梁小蝶说道。
“绍杰算起来也是你堂弟,修了这几年真息之力,到现在也不过一环而已,若是能弄到小天服过的那药,肯定能更进一步!”站在这男子身边一个妇人拉起梁小蝶的手,亲热说道。
梁小蝶将她拉着自己的手轻轻一摆,说道:“我可记得你仓里不止这么点黄荆果,这些年你交满额度就偷偷存积,想着等你儿子去了新都,带去换些银钱打点关系。左公子说的是家中尽数之果,你不尽不实,哪里能换。”
“小蝶!你爹生前与我是同族兄弟,大家都姓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难怪说女生外向,你这还没嫁人呢,就只顾着野男人了!”这男子看梁小蝶一口道破自己家中秘事,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梁小蝶的鼻尖骂道。
梁小蝶道:“我爹死后,我带着小天去你家讨要你向我爹爹挪借的百斤黄荆果,你又是怎么对我们的?拿着棍子驱我姐弟,还叫说人死债烂,让我们滚!这也是同族兄弟?”
灰衣男子听她反驳,面色一阵青白,看着梁小蝶一脸鄙夷,气得抬掌便要向她挥下。
谁知还未落手,“咔嚓”一声,臂上突然剧痛袭来,在这一股巨力重创之下,他捧着软软断臂一下滚倒在地,惨烈哀嚎刺得众人耳膜一阵剧痛。
梁天立在梁小蝶身前,慢慢活动着双掌,冷冷说道:“没带够数就回家取,别堵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以后再想欺辱我姐弟,也得想想你够不够格!”
排成长队的众人,看到此番变故,不禁又惧又喜。
惧的是梁天居然一日功夫,判若两人,随着实力提升在言行举止中隐约透出一股强烈的自信,让人无法再将其小看。
喜的是这丸药果然不虚,虽说大家已都看到陆丰爬回村中的惨烈,也知晓了这是梁天服食丸药之后,感应到真息之后的所为,但总比不过亲眼所见这么直观。
“张虎呢?”梁天看了看队列,问道。
“小天,我在这儿!”队列中段,张虎一家四口拖着两辆马车正挤得极为辛苦,听到梁天询问,张虎连连向他摆手叫道。
张虎虽是头一个跑回家中报信之人,但因家中田地太广,所以在采收之时耽搁了许多功夫,才只排到中间靠后的位置。
“你过来,第一个换。”梁天向他招手道。
“这怎么可以,我们明明是第一个来的!”挤在前面一个妇人急忙拦阻道。
梁天道:“我爱叫谁来就谁来。你换是不换,不换就走!”
在这村中,都地位高下皆以姓氏划分,梁姓算不上大姓,但也位居第二,不过梁小蝶因不受梁姓一族待见,已被孤立已久。
不能和梁姓一族抱成一团,别姓之人自然也不会给出好脸,自从梁小蝶父母过世之后,姐弟二人更是受尽欺凌,特别是父母亡故不久,张家便送来极多聘礼求亲,更是引得村中之人传出不少难听的话语。
除了平日几个交好的伙伴家中对梁天他们还存些善意,旁人从无好脸,梁天对于这些人的嘴脸早已厌恶透顶,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的态度。
这妇人被梁天一言噎住,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喃喃半响却纹丝不动,依旧舍不得自己霸住的头位。
待到张虎拖着车马过来,梁小蝶随意清点了一下,便点头确认了。
待到将所有黄荆果搬入屋内,左渊验视之后,摸出一枚丸药递给了张虎,看着他服下之后,左渊依旧打入一道引气真息为他催化一番,立时张虎便觉出了变化。
看着自己一拳在院中砸下的诺大坑洞,张虎激动得泪流满面,抱着爹娘一阵痛哭,全家四口都拜倒在地,要向左渊行大礼致谢。
左渊挥手一招,将众人阻住道:“大家等价交换,没什么值得谢的。不过这真息还需自行吸纳,我方才输送的那道真息,不过起一个药引之用,以后能有何成就,还是要看你自己造化了。”
将张虎一家送出院门之后,排队众人望着张虎击出的深坑,不禁连连咋舌。
“这位公子真是妙手神医啊!”
“怎么会这么快?当真就是一枚丸药的效用?”
“你别挤啊!喂!”
大家被这一事实激得躁动不已,纷纷向前扑挤而来,若不是梁天冷面阻拦,只怕栅栏门都要被挤破。
左渊吩咐梁小蝶,拣了几个人将这批黄荆果剥肉取核之后,留了一瓶丸药下来,叮嘱够数便自行发送,不用再叫他出来。
帮张虎以真息疏导身体只不过因他仗义,左渊可没工夫帮每人一一梳理,那点真息自己都快够不上了,哪有得浪费。
提着满满三大包取好的果核倒入早已备好的浴桶之中,左渊剥去衣衫跳了进去。
“咝……舒服啊!若是身处元石矿脉的脉眼之中,会不会也和此时感觉一样?”
左渊泡在黄荆果核之中,以全身体肤汲取着核中精华的真息之气,心中不禁发出一阵感叹。
这整整一浴桶的黄荆果,被左渊不到半个时辰就吸取一空,感受着丹田青丝渐渐恢复色泽,左渊不禁乐得眉开眼笑起来。
“不错!就照这样办,我就不信这全村黄荆果所含真息,还会补不满!”左渊从桶中腾身跳出,急不可耐地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正当左渊开了屋门走出,突然一声怒吼炸雷一般,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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