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儿道:“你就拿着吧,左渊说是专门为你打造,那便是最适合你用的,你就算是退还给他,他也用不着。这柄刀虽说材质极佳,但说到底也只是一柄适合凝沙境武修的硬刀而已。”
左渊道:“你的体质应该能够改善,只是我现在一时还找不出办法,等到能突破不能凝沙的壁障,我会助你更进一步,到时候再给你换件法器。”
左小南神色一暗,说道:“在武院的时候,教习也曾请左家驻家医师过来查看过我的身体,他们都说我这体质极为古怪,根本就不可能医得好,虽说经调理之后,我自己感觉比往日要强上一些,但这聚气凝沙却依旧做不到。”
左渊拍了拍他的手道:“相信我,这事一定能有一个解决办法。在天水国中,我曾遇到也与你一般,不能纳气入体之人,后来不也能恢复到与常人无异,你要有信心。再说,就算不能聚气凝沙,但你比起一些凝沙境的武修,体魄还更为强健,也不能光以丹田沙数论成败。”
“嗯,我信你。”左小南被左渊鼓舞一番,心中有了些底气,捧着左渊给他的那柄大刀看个不停,一副极为喜爱的模样。
左渊见自己专为左小南订制的这柄厚刀极对他心意,面上也微微带起了些笑意,不过想到怀中那枚未能送出的冷翠钗,目中又罩上了一层寒意。
“哎,刚才那个黄衣老儿给你的那只盒子,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不如现在就打开瞧瞧?”玉颜儿终是忍不住心中好奇,说道。
左渊想了想,摸出那只木盒轻轻启了开来。
三人齐齐向盒中瞧去,盒中有着一封信笺和一个小小的玉瓶,玉颜儿迫不及待地伸手将这信笺抽了过去,而左渊却是皱眉盯着这只玉瓶不放。
“这上面说你极为厉害,相当了得,要那个叫左凉天的好好关照于你,而且还请他留意今年的肃天宗内门名额,若是可以的话,让他替你想想办法。”玉颜儿将这封信看了看,简单说出了内容。
左渊怔了怔道:“我可从没有说过要去这肃天宗内修武。”
左小南羡慕道:“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进这种修武宗门而不得吗?”
“我去肃天宗不过是寻找婉婉,只要找到婉婉我便一刻也不愿在那元山呆。这种四处寻找女子为徒,不问明亲人同意于否便随意带回的宗门,想来也不值得我留下。”左渊不屑道。
“肃天宗可不是你说的那样,这其中必定是有些误会,肯定是那李家没有对那道人说清婉婉的身份。”左小南辩解道。
肃天宗在邺国声望极高,若不是婉婉此事证据确凿,左小南是压根也不会相信,在他心中,肃天宗便是有如神仙在凡间落脚的一处仙地,怎么可能强行掳劫女子上山,以前可也从没听说过肃天宗内门人,有这样的行径。
“左渊可千万不要去那宗门,万一真要在那里潜心修武,我可怎么办!”玉颜儿瞪了一眼左小南说道。
“反正我不信肃天宗会是这样的,就算是海天宗内那些道女,也都是自愿登岛,从来没有被人强迫。”左小南道。
“海天宗?”左渊不解道。
“海天宗与肃天宗算是同门,前身就是肃天宗一门。数十年前兽潮起,妖兽聚众来袭往往事出突然,令海边许多百姓防不胜防,每年死伤都以千计。自那时起,肃天宗内有一女师便牵头带领门下一众女弟子去往一处海岛立宗,自发做为前哨,观察海内兽潮近状,有了她们在,岸边百姓从此就能及时逃离,许多人称其为海上仙神。”左小南得意道。
自从去了宗庙武院,他不止勤于修身壮体,还从不拉下文院讲学,庙内国史书也看得极多,比起初入皇城那时,现在肚中有货得多,这肃天宗内分出海天宗的史实,便是他从书中看来。
“肃天宗内现在极少有女弟子,你当是为什么?但凡有合适的女子前去求师,都是冲着海天宗之名,选徒之日海天宗宗主也会来肃天宗择优,说不定那外门理事是看婉婉体质极为适合去海天宗内,所以才将她带回宗内。”左小南分析道。
左渊见左小南说得头头是道,心中也微微松了一松,若是真的如他所说,那婉婉就应该没什么危险。
“照你这么说,肃天宗与海天宗全都是为了邺国百姓,才将址定于无望海畔于海岛之中了?像这种以救国救民为己任的宗门,为什么又要搞得神神秘秘,平时根本不与世人结交呢。”玉颜儿问道。
“我又如何能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猜,只有远离尘嚣,才能更好的专注本心,专注于武道之中吧。”左小南崇拜道。
“你若是喜欢,就代替左渊去那宗门做弟子好了。”玉颜儿哼了哼说道。
左渊此时已不再继续说话,只是将盒中玉瓶拿在手中把玩,不时放在鼻端轻嗅,面上带着些疑惑之色。
“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玉颜儿伸手就想取过这只玉瓶,却被左渊躲过。
“这东西你可不能碰。”左渊正色道。
玉颜儿和左小南都是一脸不解地望向左渊,这玉瓶明明是从盒中取出,是那黄衫老者要交给二儿之物,看左渊神色,仿佛其中藏着剧毒一般。
“到底是什么?”左小南忍不住问道。
左渊想了想到道:“我也说不好,我只知道这瓶中之物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二人一副不弄清楚绝不放过的神情,左渊苦笑道:“这瓶中药物成份,大部分都是一些散功之物,若是有人服下,丹田凝沙便是一颗都不会再有,尽数消散。”
“什么?”左小南和玉颜儿一听他这话,都猛地向后挪了挪身子,一脸惊恐地看向左渊。
“别慌,只要不服用,倒是没事,若是想了解得再多一些,取出一丸看看也可。”左渊说着便要拔这瓶塞,却被二人慌忙阻止。
“不管你说的对或不对,这东西并不属于我们所有,还是不要打开得好。”玉颜儿说道。
“不错,还是不要打开了!”左小南摆手道。
左渊点了点头将玉颜儿手中的书信收回,与玉瓶合起来放回木匣之中,另二人方才松了口气。
“你说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儿子送这散功之药?难道这左凉天在宗内有大仇家不成?”玉颜儿好奇道。
“这与我们又有何相干,只要将东西送到,领我们去寻那个老道就好了。”左小南道。
见左小南说出了自己心中之话,左渊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马车已行至皇城城门之前,此时城禁时间已到,若没有皇家之令,一般人是不得出入。
不过当车夫出事了左先意一封手信之后,守城的这名城卫官便一脸谄媚地命人将城门大开,领着几个卫待将左渊他们送出了城外。
若是在一天前,左家想要如此便利地出城,还颇有些难度,但自从大家知道李府那个登天境的修士竟死在左家一个小小子弟手中,连族长都未能幸免,大家对于左家的态度,起了翻天覆的变化。
左渊出城此事,只是冰山一脚而已,在往后的日子,左家一举摆脱了万年第四的尴尬,站到了邺国第一世家的位置,那时才是扬眉吐气之时。
这一路上,有着玉颜儿各地商铺的帮助,他们行进得极为顺利,其间换了许多车马,脚力越换越壮,行路的时间也缩短不少。
本来估计要月余才到的无望海畔元山,竟大半个月就到了,令左小南对于玉颜儿在邺国的能量,推崇不已。
“这就是肃天宗所在之地?这里根本除了我们这几人之外,再无生迹,哪里像是邺国第一宗门所在之地。”玉颜儿看着眼前这数座半掩在云雾中的大山,疑惑地问道。
左小南想了想道:“应当就是这里,我听说肃天宗所在元山便是共连的五峰之一,你看这里最大的那座,应当就是了。”
他抬手遥遥一指,左渊和玉颜儿细看了一下,都点了点头。
这五座大山中峰最高,左右都各有两座稍小的山峰隐在其后,与左小南所说的五峰之像极为相符。
“我们过去看看吧。”左渊下车说道。
玉颜儿与左小南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临行前令车夫在这里等上数日,若是三日之后不见他们回来,便可自行离去。
他们下车之处离那五峰有数里之遥,因道路崎岖所以只能依靠步行,当终于行到这山脚之下,方才觉得刚才看到的那座主峰,近前竟气势极为惊人,仿佛有一种迫人跪下的压抑之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心脏像是要爆炸一样?我……我快受不了了!”左小南面色青白口唇发紫,捂着胸口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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