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渊忙道:“就算我拿了也只是替师傅照管罢了,这东西留在我手上也没什么用处。”
若是丹药法器等等物件,接管过来倒是一笔财富,但这几具尸身和满屋子的镇魂罐又算是什么?送给左渊左渊都没法用。
白修士笑道:“那是你没放我鬼道一门,如果窥得点门径,就能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好了。”
“还请师傅教我。”左渊道。
“教你?”白修士犹豫道。
“虽然师傅还有几日就要去往灵界,但弟子想能学多少便是多少,至少整理起这些东西来心里有底,要不然不就真的浪费这一屋子好东西了么。”左渊道。
“入我这一门哪有这么简单,区区几日能学得到什么。”白修干晒笑道。
见到白修士这态度,左渊便没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
“我来这里已有三日,师傅怎么还不将分魂交与我照管?若是耽搁久了,错过时日如何是好?”左渊说道。
白修士神秘地笑了笑道:“此事不急。”
看着白修士转到架阁前寻找物件的身影,左渊心中疑惑不已。
分魂一事事关重大,挑选了传人的修士哪个不是行色匆匆,看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将此事办妥。
可是到了白修士这里,却根本一点都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倒叫左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是这白修士艺高人胆子,分魂一事对他来说简单至极,所以根本不用着慌吧。”左渊心中暗想。
抬眼瞧去,左渊却突然愣住了。
白修士不知从哪个架子上拿出了两盏黑漆漆的油灯,这两盏油灯外表不起眼,灯火如豆,但看在左渊眼中,却是比屋中所有的东西都要亮眼。
“这是,魂灯?!”左渊快步上前,大声问道。
白修士看了左渊一眼道:“你倒有些见识。”
他爱惜地将这两盏魂灯轻轻擦拭了一遍,又取下架上一只小罐往灯中添了一些暗金色的油脂。
加进的油脂不过小指盖大小,泡在灯油中片刻就融与其中,一开始并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可是一小会儿之后,那如豆大的灯火居然明亮了许多,灯焰也变子。
左渊看着白修士将装有暗金色油脂的小罐放回架上,心中像猫抓一样,恨不得将这东西夺过来看个仔细。
“这是什么东西?”左渊强抑激动问道。
“魂油。”白修士淡淡说道。
加进了这魂油之后,白修士手中不停,拿着两枝骨针拈住灯芯轻挑数下,一会儿几乎将灯火淹进油中,一会儿又把灯芯拔出数寸,看得左渊眼花缭乱。
经白修士这么一番捣鼓,两盏魂灯已经与刚取出时截然不同。
看现在灯焰的旺盛程度,简直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任何熄灭的可能性,而刚刚取出时,怕是一阵微风都经受不住。
白修士做完这些,额上已现出点点汗珠,看样子刚才那番看似简单的举动,对他来说消耗甚大。
“这魂灯守的是何人魂魄?”左渊问道。
白修士面上浮起一丝微笑道:“是我妻儿的残魂。”
“哦?”
“若不是因为家中突生变故妻儿横死,我恐怕还在长岭门修武呢。”白修士慢慢说道。
看着这两盏魂灯,白修士似乎心中有许多郁结要吐,难得身边有人倾听,便慢慢将数十年前的一桩往事说了出来。
原来他曾是长岭门的一个小小修士,因成亲极早,所以家中有妻有子。
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之时被师门仇家追杀,师兄弟几人分别逃走,其中一人竟记起了他无意提过的家宅地址,借机躲藏了起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满家被屠,那个藏在他家的师兄倒是毫发无伤。
或许是因为愧疚,师兄在他妻儿死后借用秘术纳取了部分残魂,并告知了白修士一些基本的养魂术。
白修士心中怒极,但因实力不济只能暂且忍下。
到得后来功法有成,他第一个便将这祸事引来的师兄结果,最后才将仇人手刃。
从这时起,他便彻底脱离了长岭门,开始四处寻找修复魂魄的方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白修士总算找到了能够授他此术的师傅,从此加入了鬼道一门。
这两盏魂灯便是他入鬼道后才寻摸来的,据说是极好的守魂灯。
真正的残魂则被他用养魂罐以秘法封印,这养魂罐可不单单是普通的魂罐这么简单,平日白修士寻到的合适精魂,都会不定时地置入其中,只要纳中此罐,便会被他妻儿残魂借助魂罐上的秘术封印吸纳,慢慢自行壮大。
他不能时时看顾魂罐动静,所以便用这魂灯示警,而且魂灯中加入的魂油也有养魂之效,虽然微弱却也是一点助力。
“我没想到你居然胆子这么小。”白修士摇头道。
左渊道:“我并不是怕这具干尸,只是担心无意碰坏了。”
白修士道:“不用担心,它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掰弄了一下身边这具干尸。
四肢与脖颈不仅能灵活转动,腰腹部的柔韧性看起来也很不错,整具身体就像是牛皮糖一样坚韧。
左渊原以为以这些尸体的干瘪程度,应该是稍一碰触就会脆裂的那种。
看到左渊一脸好奇,白修士不禁来了兴趣。
自他修了鬼道以来,从来都是一人独来独往,不光没有收过什么弟子,就连随身服侍的人也从没找过。
有时候苦思出一个绝妙的炼魂之法,都难得找到一个人分享。
现在恰好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少年,看样子对这方面不光不惧怕,而且还颇有兴趣,不禁令他兴起了些谈兴。
现在恰好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少年,看样子对这方面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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