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昊一看顾宁萱心里泛着莹润光泽的玉佩,瞳孔一缩,随后漫不经心说道:“既然老头让你拿着,你就贴身带着吧,看来老头对你还真是好。”
重新将玉佩挂到脖子上,顾宁萱问道:“怎么说,这玉佩很贵重吗?”季君昊那一瞬间的震动顾宁萱看在眼中,摸着心口温凉的玉佩,心里更加疑惑了。
“顾宁萱,有些事不要刨根问底,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季君昊没有回答顾宁萱的问题,反而嘱咐她。
我去,明明没有多大的事,被你这么一说她心里更加好奇了好不好,顾宁萱压抑住心里澎湃的好奇心,乖巧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车子行到了公寓外面,顾宁萱下车前对季君昊说道:“谢谢季总送我回来,季总路上小心。”
“顾宁萱,既然我都叫你名字了,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季君昊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解释一般补充道:“既然母亲这么喜欢你,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叫老板名字真的好吗?顾宁萱斟酌了一下,季君昊这三个字在舌尖酝酿了许久都没有叫出来,她感觉自己真的喊出了这个名字,有的事就将变得不一样了,就目前位置,她习惯的是和季君昊这样上下级的关系,最终,顾宁萱还是没有叫出口。
季君昊关上了车窗,顾宁萱看不到他的表情,隐约感觉到他周围的低沉的气压,顾宁萱对着车窗说道,路上小心,便转身走了。
季君昊拉下车窗,看着顾宁萱在昏黄灯光下的影子,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了魅惑有节奏的声音。
顾宁萱一开门就看到灯火通明的客厅,心里特别无奈,为什么她的房间谁都可以进去。
“宁宣,你回来了。”
看着面前的人,顾宁萱将包放在沙发上,说道:“景曜,我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要随便进我的屋子,你这是非法入侵住宅。”
景曜的脸上一抽,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不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警惕心好吗?”
听了景曜的话,顾宁萱不值一否,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的老妈已经来找自己谈过话了,仔细打量他的表情,尴尬之余还带点愧疚,愧疚?看来是知道自己被他老妈甩支票的事咯。
走进厨房,顾宁萱准备弄点宵夜,在季家的时候,喝了好几碗滋补汤水,上几趟厕所就饿了,转过头抱胸看着景曜说道:“我要弄点面条,你要吃吗?”
“好呀。”景曜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湛蓝的瞳孔荡漾这潋滟的波光,顾宁萱看都没有看他迷人的笑容,转身就进了厨房,留下尴尬摸着自己鼻子的景曜。
顾宁萱煎了两个荷包蛋放在面条里,撒上了几颗香葱,香气缭绕,顾宁萱咽了一口口水,端着面碗走到客厅的桌子上吃了起来,看着站在一旁眼巴巴的景曜,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在厨房里,自己去端。”
景曜坐在顾宁萱的对面,手中的筷子搅拌了一下面条,细嚼慢咽吃了一口说道:“宁宣的手艺真好,以后谁娶了你就有福了,呵呵、”
我呵呵你全家,看到景曜一副做了亏心事还自我感觉良好拼命搭讪的样子,顾宁萱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咧了咧嘴,顾宁萱说道:“吃完就赶紧走吧,还有钥匙给我。”顾宁萱朝季君昊伸出了白嫩的手。景曜无奈地从兜里拿出了钥匙,说道:“宁宣,你一定要这样吗?”
哪样,顾宁萱收了钥匙,这个钥匙应该是自己给苏映雪的那个,话说现在苏映雪也不不知道怎么样了,上次因为项链的事情弄得要死不活的样子。
“映雪现在怎么样了?”顾宁萱问道。
景曜的神色有些暗淡,看着顾宁萱的眼神有些愧疚,“映雪她没事,我知道今天下午我母亲找过你。”
所以呢,顾宁萱心里有些厌恶景曜给自己找来这种麻烦,“景先生,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不希望在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呢,我顾宁萱虽说无父无母,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
“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母亲找你我也很意外。”景曜有些焦急地说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拉到吧,也许景曜是真心想要道歉,也许是没有想过伤害自己,但也改变不了自己被他利用,幸好自己守住了自己的心,如果换了一个人爱上了这样温柔浪漫的景曜,到头发现他可能只是在演戏,只是一个美丽的梦,还不崩溃。
幸好自己不曾对景曜有所期待,顾宁萱不会怨恨景曜,在伤害中练就铜墙铁壁。
“景先生,你要和名门千金订婚的事可是发生在你要追我之前,有些事大家不要说得太明白了,你不喜欢我,我也不爱你,我为什么要容忍你在我的面前表演一些拙劣的深情,大家都很累的好吗?”
景曜被顾宁萱说得脸色僵硬,深深出了一口气,“你说得不错,但是为了映雪,我什么都可以牺牲。”
啊呸,你要牺牲就牺牲呗,凭什么要拉着她,她看起来有这么傻吗?顾宁萱刺溜地喝了一口汤,心里各种咆哮。
“其实我心里也是不安的,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景曜拿起椅子后面的衣服,认真地看着顾宁萱,“宁宣,你是一个好女孩,以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尽量帮助你。”顾宁萱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名片,上面的金粉闪烁着光芒。
顾宁萱皱了皱眉头,看着景曜悲伤的表情,说道:“景先生,你有自己的人生,也许以前的映雪在你的生命中,但是现在映雪已经脱离了你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人抓着不放。”
景曜看着顾宁萱突然笑了起来,整个客厅都因为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的妖娆芬芳,“谢谢你。”
先是别景曜的笑容一晃,顾宁萱看着景曜,眼睛深处带着疲惫和挣扎,还带着对自由的渴望,顾宁萱一愣,这样的景曜褪去了华丽的外面,裸-露出来的是被人牵住了手脚,朝着既定的目标走去的木偶,顾宁萱心里一闪,突然明白,这样景曜是景家最优秀的,可是却是景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就算挣断了提线,可是自己也再没有办法站起来。
“你母亲?”顾宁萱问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景曜笑得有些凄苦,但是精致的脸上依旧是那么精致动人,带着无可挑剔的礼仪和高贵的气质。
“我们享受了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东西,就必须地付出代价,得到什么东西就要失去什么东西,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景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宁萱,“你虽然是路边的野草,没有大树为你遮风挡雨,可你又知道,我羡慕的是这样的你,我说过追你,也许是真的也许喜欢你呢。”
顾宁萱越听脸越黑,就别在说什么追求不追求的,信不信我砍死你,顾宁萱笑得格外羞涩动人,“赶紧给我圆润的滚。”
景曜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想抚摸顾宁萱的脸,被顾宁萱头一侧,躲开了,便将手放到了她的头上,“别恨我,也许你以后可能都看不到我了。”
卧槽,别说得这么恐怖,以后都看不到了?顾宁萱也没有开口问为什么,她和景曜的关系就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而已。
“如果以后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给我打电话。”景曜嘱咐了顾宁萱,出了门,顺便将门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顾宁萱的心里冒出了一丝酸涩。
走到落地窗前,朝窗外看去,昏黄的路灯打在景曜的身上,似乎是察觉了顾宁萱的视线,转过身来,看见站在窗前的顾宁萱,突然一笑,有些场景分外动人,就算没有爱上,但那种从心里冒出的暖流传遍了身体的每处,这个冬天格外美好。
将碗筷收拾干净了,顾宁萱解下围裙,洗了一个澡缩上了床,想了季君昊和苟老头郑重的样子,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对着灯光,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通透的玉佩中似乎有一丝血丝在里面游动,顾宁萱一愣,仔细地看着,慢慢转动着,发现里面真的有一丝红线的东西,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玉佩里流动,顾宁萱的心里无比惊悚,这是什么诡异的东西。
压住砰砰直跳的心脏,顾宁萱深深出了一口气,拿起床旁边的手机,按着号码,准备给苟老头打个电话问清楚,以前的顾宁萱是唯物主义,但是自己穿越的这件事,死而复生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事情是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声音,顾宁萱的心里非常焦急,玉佩紧紧地捏在手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顾宁萱感觉这块玉佩更加透凉了,一股股冷气传递到了她的心脏,连躁动的心脏也跳的没有那么急促了。
过了好一会,那边都没有接电话的打算,顾宁萱觉得自己心里火烧火燎的。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顾宁萱无语,这个老头怎么一直都不接电话,又重新拨了一遍,才听到那头老头的声音,顾宁萱赶紧问道:“师公,这个玉是怎么回事,里面怎么有红线呢,想血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然后一阵劈头盖脸的骂声就传来了,“大半夜的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个,你难道不知道有种叫血玉的东西吗?”然后啪嗒一声挂掉了电话。
我去,这老头的脾气真的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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