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没有移动建筑,只有连绵绵不断的群山,群山都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烟雾之中,顾宁萱看着了无人间的地方,心里欲哭无泪。
被果钠罗布拉着往山上走去,顾宁萱看着前面衣服脏兮兮的果钠罗布,猛地低下头咬住果钠罗布拽着自己的手,发狠地咬着,感觉自己的牙龈都发酸了,口腔里弥漫了一股血腥味,让人作呕。
听到对方闷哼一声,顾宁萱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被甩了出去,顾宁萱在地上滚了两下,看也不看后面的人,慌忙地爬了起来,跑了起来,才没有跑几步,头发就被人给拽住了,顾宁萱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被拽掉了一般,生疼的。
“贱人,进酒不吃吃罚酒。”果钠罗布看着手背上的要恨,冒着殷红的血珠,看着顾宁萱雪白细腻的脸,发狠一般一巴掌扇在顾宁萱的脸上。
顿时,顾宁萱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蒙了,耳边轰轰地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流出了一股血渍。
果钠罗布看着顾宁萱的脸上的五指印,一会就变成了青紫色,眼里闪过了一丝可惜,这个器皿不太听话呀。
顾宁萱脑袋发懵地被果钠罗布拉着,在山间的树林里穿梭着,过了好一会,顾宁萱才感觉自己的脑袋清晰了一些,顾宁萱摸了摸自己发肿的脸,擦掉口角的血迹,看着前面的果钠罗布的眼神阴狠,转动着眼珠看着周围的环境,这片树林是一片松树林,如针尖的树叶,地上覆盖了一层发黄的树叶,树上的露珠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像是下雨一般。
地上有些滑动,顾宁萱踩着细小的石块,有时踢着石头,果钠罗布转过了头看着顾宁萱,顾宁萱一副瑟缩的样子,生怕她在打自己,果钠罗布满意地笑了笑,露出发黑的牙齿,“你只要好好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在说什么鬼话,顾宁萱现在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一个要把自己弄死的人,信他的话,顾宁萱才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门夹过了。
顾宁萱抬起头,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林间,树上有拳头大小的松鼠正在地上搬动着地上的松果,顾宁萱仔细地看着这些植物的生长方式,想找出自己的在那个方位,现在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就只有自救。
季君昊冷冷地看着屏幕里,顾宁萱被一个衣着奇怪的人塞进了车里,眉眼尽是冷酷,转过头来看着徐熙然说道:“其他的录像呢,就只有这么一点,你们设计行会掌控着整个城市,我可不相信你会不知道这辆车往哪里去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徐熙然露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还火上浇油地说道:“我觉得顾小姐生还的机会不是很多,对方也是个修炼者,手段众多,这样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季君昊冷漠地看着徐熙然,轻飘飘说道:“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其他的录像拿出来。”
徐熙然的脸皮抽了抽,看看冷漠的季君昊,再看看满脸都是邪气地向天阳,一个个都用生吞活剥的眼神看着他,徐熙然表示有点承受不住,掏出手机说道:“我再问问,如果没有,我也没有办法了。”
季君昊漠然地哼了一声,向天阳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宁萱看着面前一座住屋,一看就知道是刚盖出来的,因为竹子的接口处还很新,这个人是有备而来的,顾宁萱心里有些绝望,说到底还是自己不过谨慎,以为有季君昊在身旁就会没事。
果钠罗布拉着顾宁萱走进了竹屋,竹屋的空间不是很大,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房间里散发着一张说不明的味道,让人闻了心里很不舒服,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爬动,让顾宁萱的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无比恶寒
顾宁萱被果钠罗布扣在了一根竹子上,这根竹子支撑了房顶,顾宁萱的双手都被拷上了,怀抱着碗口大的竹子。
顾宁萱乒乒乓乓地踢着竹子,可竹子却纹丝不动,果钠罗布看了顾宁萱一眼,将一个瓮揭开了盖子,顾宁萱无意往那个瓮里一看,里面是缠裹在一起的各种各样的蛇,颜色各异,嘴里吐着分叉的猩红的舌头,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感觉到了生人的气味,身体缠绕在一起的蛇都兴奋地扬起脑掉朝顾宁萱吐着舌头,眼里都是进食的渴望。
果钠罗布笑了笑,甚至用手去抚摸了一下那些蛇,拿出一个像葫芦丝的东西,放着嘴巴里吹出了带着节奏的声音,可能是发觉没有办法吃到眼前的食物了,这些蛇听到了音乐声,都亢奋了起来,朝瓮里同伴的头咬去,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道。
顾宁萱看得全身发软,心里油然生出无穷的恐惧,胃里不断地翻涌着,惊悚地看着果钠罗布,他正含笑地看着瓮里自相残伤的蛇,然后又打开了另一个翁,顾宁萱连忙低下头,不去去看瓮里是什么东西,不用想就是知道里面是很恶心的玩意。
顾宁萱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都有心理阴影了,太特么恶心了。
瓮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了顾宁萱耳朵里,顾宁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有些不受控制地朝瓮里看去,这一看,顾宁萱直接都吐了,中午吃的牛排都吐了出来,直到酸水的吐出来,顾宁萱擦着眼泪,眼睛朦胧间看到黑压压地一群东西正往她这边爬来。
顾宁萱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头皮发炸,呆呆着看着比筷子还长还粗的蜈蚣,背后全是密密麻麻疙瘩的蟾蜍,还有顾宁萱不认识的虫子朝她涌来,扑在她的面前的呕吐物上,将顾宁萱呕吐出来的呕吐物都吃干净了。
顾宁萱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再吐出来,眼泪唰唰地往下掉,配上她青紫发肿的脸,说不出来的狼狈。
果钠罗布满意地看着顾宁萱恐惧的样子,吹了吹像胡芦丝的东西,那些虫子都听话地爬回了瓮里,顾宁萱看着黑压压的一幕,腿软地跌坐在地上,心里又害怕又恶心,对果钠罗布的厌憎到了顶点,自己一定要逃出去,顾宁萱的心里升起了无穷的戾气,这个人必须要死,不然自己这辈子都不安生,可是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连命都保不住。
深深吸了一口气,顾宁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都是手脚都不听使唤,顾宁萱锤了自己的腿,腿一直都不停地颤抖着。
“你只要好好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果钠罗布站在顾宁萱的面前,看着跌坐在地上狼狈的顾宁萱。
“真的吗?”顾宁萱希翼地看着果钠罗布,谄媚地看着果钠罗布,配上她肿着的半边脸,无比地丑恶。
果钠罗布满意点点头,对顾宁萱的识趣很满意,弯下腰拍了拍顾宁萱青紫的半边脸,“当然是真的。”
顾宁萱痛的直抽气,恨不得把果钠罗布的手给剁了,但还是忍了下来,憋住痛得冒出来的眼泪,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听话。”
果钠罗布笑了笑,露出发黑的牙齿,“早这样就好了,何必受那样的罪。”果钠罗布的眼神在顾宁萱肿的都看不见眼睛的脸,啧啧嘴可惜地说道。
顾宁萱的脸皮抽了抽,拉扯到了伤口,痛的她的脸都痉挛了。
果钠罗布不理会顾宁萱狰狞的脸,背着手走出了房间,顾宁萱眼神阴狠地看着果钠罗布,随即这份阴狠便消失了,眼中剩下的都是慢慢地谄媚和对生的渴望。
听着房间里的响动,还有各种各样的气味,顾宁萱这得想拔腿就跑,想到瓮里那些恶心的东西,顾宁萱感觉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顾宁萱坐在地上,两只手被手铐拷着,脑袋有些混沌地靠在竹子上,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实力太弱了,如果自己有季君昊那样的实力,只怕这个苗人根本就不敢来招惹自己。
顾宁萱感觉自己很累,很想睡觉,可是却不敢睡去,说不定在朦朦胧胧之间,自己就被瓮里的东西啃成了白骨架子了。
身上的冷汗打湿了衣服,贴在身上粘粘糊糊地,山中的气温比城市里的气温更底,不一会顾宁萱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凉刺骨,就像是一块寒冰贴在肌肤上。
顾宁萱试着调动身体里的灵气来御寒,但是让顾宁萱失望地是,身体里的灵气就像消失了一样,根本就调不出任何的灵气。
没有办法,顾宁萱只有站起来,不停地跺着脚,哈着气来暖和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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