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解除婚约，外祖父是不是要付出很多，卿卿不愿意。”沈卿卿只能婉转地说道，“而且卿卿的身体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蜀地的气候。”
上官柔想了想，蜀地的气候阴冷潮湿，跟京都的气候还真不一样，上官柔摸着沈卿卿的脸，说道：“外祖母只想把你留在身边身边，却没有想过这些。”
“外祖母也是关心卿卿才这样的。”沈卿卿朝上官柔说道：“不要让外祖父为我的婚事奔波了。”
“祖母的卿卿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上官柔将沈卿卿搂在自己的怀里，“让人心疼。”
沈卿卿送走了伤心不已的上官柔，回头就看到子桑忻站在一旁，说道：“子桑哥哥，你都看到了，我已经拒绝了外祖母了。”
子桑忻的眼神闪了闪，笑了笑说道：“如果卿卿想去蜀地，等你的身体好一些，我带你去。”
“谢谢。”沈卿卿只当这句话是句屁话，估计这辈子都等不到了，古人出门动不动就是一年半载的，基本都不出门。
子桑忻看沈卿卿不以为然的样子，捏了捏拳头说道：“卿卿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沈卿卿回到屋里接着练字，到现在她都没有练出什么梅花小楷，反而字迹越来越流畅，不知仔细看还以为是男孩子写的字呢。
所以每次看到沈卿卿的字，司嬷嬷都会黑着脸，怎么让她写个梅花小楷跟要命一样。
子桑忻站在沈卿卿的旁边，看着沈卿卿的字，说道：“这倒像是我的笔迹。”
沈卿卿：……
你丫想的太多了，沈卿卿瞥了一眼子子桑忻，尽给自己脸上贴金，她的字怎么可能想子桑忻的笔迹。
“女子的字将讲究柔美端庄，卿卿的字，嗯，不太像女子写的字。”子桑忻点评。
沈卿卿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子桑哥哥还在府里做什么，不是应该去国子监了么？”
子桑忻笑眯眯地说道：“今日沐休。”
呵呵，子桑忻现在沐休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多了，沈卿卿也没有想过把子桑忻调教成一个古代学霸，最主要的是，子桑忻根本就不理睬她。
“你这个字写的笔画不太对，应该是这样的。”子桑忻握着沈卿卿的手，带动沈卿卿写字。
沈卿卿只是看着毛笔字在宣纸上游走，一个字写出来了，说真的，子桑忻的笔迹和她还真的有点像。
沈卿卿突然想起芷云的事情，想转头跟子桑忻说话，结果头顶直接顶到了子桑忻的下巴，沈卿卿捂住了自己的头，见子桑忻面不改色，不都说力是相互的么？
“芷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吧！”沈卿卿问道，知觉子桑忻是知道这件事的。
子桑忻的眼神里带着笑，看着沈卿卿揉着自己的头，说道：“你这个侍女心是大的，好歹也在你身边伺候了这么长的时间，替她完成愿望也是好的。”
“所以，芷云成为柔然国的舞姬是你安排的？”沈卿卿哑然道。
子桑忻摇摇头，说道：“这个还真不是我做的。”
好吧，沈卿卿只觉得三观都碎了，文帝怎么就相信一个丫鬟转头就成了舞姬，这么大大咧咧地进宫了，也不知道文帝知道真相是什么心情。
文帝的心情当然不好，听着这个柔然国的舞姬喋喋不休地说这话，文帝觉得头好大。
“所以你让安宁王当场给逮住了？”文帝揉了揉自己额头，看着美艳的芷云，有种踹死她的冲动。
芷云是傻，面对自己的倾慕的人，再加上不想背着柔然舞姬的名头，芷云噼里啪啦就把自己的情况跟文帝说了。
当听到子桑忻为了完成芷云的愿望，把她送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文帝的整张脸都黑了，这是挑衅和报复。
“陛下，奴婢为了陛下什么都愿意做，可是奴婢太想来陛下的身边了。”芷云丹凤眼里满满都是深情，只要能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文帝，成为文帝的女人，芷云感觉这段时间所受的苦都值得了。
文帝的脸色动了动，心里极度不屑，这样的贱婢居然肖想她，简直不知所谓，用卑贱的身躯来勾，引他。
“你是怎么成为柔然国的舞姬的？”文帝问道。
芷云跪在地上说道：“奴婢被安宁王给卖了，买奴婢的是柔然国的使节，天天逼着奴婢练舞，只是没有想到奴婢还能来到陛下的身边，死而无憾了。”
文帝的拳头紧紧地捏在一起，把大夏的人送给大夏的皇帝，简直可恶，柔然国简直可恶。
“你可跟安宁王坦白了你再找什么东西？”文帝一直都想要那个东西，有了那个东西，他的皇位应该能做的更稳，而不是受朝廷一帮的庸臣挟制，文帝想要的朝廷是一堂而言，自己说的话能让一帮子的人听话。
“没有，芷云并没有透露出一点消息。”芷云坚定地说道，其实她什么话都说了，现在文帝问起来自然是不敢说实话的。
文帝沉默着看着芷云，手指点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
芷云满脸都是红晕，大着胆子上来给文帝宽衣，却被文帝握住了手，芷云身形一抖，愣愣地看着文帝。
文帝把芷云往自己怀来一拉，脸上露出冷酷邪魅的笑容，“这种事应该是朕来替爱妃做的事情。”
“陛下……”芷云羞红了脸，眼里爆发出一股明亮的光芒，眼角眉梢都是心满意足。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非常漂亮，虽然是安宁王府卑贱的侍女，文帝的眼神里带着捉摸不定的阴沉和暴虐。
他这个皇帝真是做的窝囊啊，文帝恨不得把底下的女人给撕碎了，残忍暴虐，没有一点的怜惜。
芷云只当是自己付出得到了回报，即便是痛的身体都麻木了，她带着笑温柔地看着文帝。
像芷云这样飞扬跋扈的人，也有这么温柔小意的时候，可是文帝并没有理睬，或者说是不屑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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