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说好了，她就挂了电话。
见她挂电话了，孙晓沫才问，“你爸找你什么事啊？”
“不知道，就说要见我，我不回公寓，直接过去了，走了拜拜。”和晓沫挥了手，她就到前面的公交站等车了。
现在才六点多，到了和爸聊一会，回来也不会太晚。
到站，她下车，往前面饮品店走去。
独自用完餐，季子言从包间出来。
刚把菜端到客人桌上，正走回来的女服务员见他出来，退到一边，微红着脸说，“季先生慢走。”
此时餐厅人不算多，挺安静的，季子言看到餐厅正门那站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四五岁，一个人玩着手中的小球，笑得一脸天真烂漫。
他想起很多年很多年前，那时他也还是个孩子，那时爸妈已经走了几年，每年那个时候，爷爷都会带他来这家餐厅。
爸妈是在这餐厅认识的，所以常常会来这吃饭，也会带他来。
爸妈走了后，爷爷每年都会带他来一次。
不过等他再大点，爷爷就没再带他来，换他自己来了。
那时他看到小女孩，也是一个人在那玩，然后被欺负，他看着小女孩不知所措，不敢反抗，于是上前拉着她跑了……
那时还是孩子，很单纯的，只是不想那个小女孩再留在那被欺负，就把人拉走了。
第二年他又在这家餐厅遇到了那个小女孩，她被几个一样是小孩的人欺负，他像前一年那样，把她拉走了。
然后他听到她说了很单纯的话：哥哥，我长大了可以嫁给你吗？
他听了，笑了。
伸手揉揉她的发，“长大了，你还会记得我？”
“会呀。”她笑得很天真，答得很天真。
下一年他又来了，但是他没有看到她。
再下一年，他还是没有遇到她。
再之后，他也没来了，上了大学，离得远。
到正式到季氏上班，即使来这吃饭要多花时间，可一有时间他还是会过来。
这里厨师已经换了，换了厨师的徒弟。
味道变了又似乎没变。
其实，他在乎的并不是这个。
对爸妈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了，想留住一点，这是爸妈相识的一个回忆。
至于那个小女孩，他有时会想起，想她有没有再被欺负，有没有人会保护，或是她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
也仅仅如此。
一直到白菜提起……
……
你跟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男孩很像。
那时我还很小，不过也算是懂事的年纪了，那时被妈妈带去餐厅吃饭，被欺负，那个男孩就拉着我跑了。
你一定想不到吧，连续两年我都遇到他了。
然后啊，就没再遇到了，因为那之后我妈妈没再带我去那家餐厅，之后再去，那时都长大了，所以即使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了。
……
大概，和她真的有缘。
小时候保护过她，在游戏上，也保护了她。
“季先生？”一旁的服务员见他站着不动，小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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