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鑫?他怎么来了?”水渊带着一丝好奇,骑着战马向前迎了过去。
两个人相见之后,便都停了下来,卢鑫看到水渊后,急忙从战车上跳了下来,兴高采烈的道:“太好了,安国君你没事就行,这一路上把我担心的要死,生怕你出什么事情了。”
水渊翻身跳下了马背,指着正在激战的黑衫军和卢氏家族的军队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黑衫军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卢鑫急忙解释道:“安国君,你有所不知,这黑衫军是中山国的王牌军队,总共就只有两万人,而这一次却出动了一万人,就是冲着安国君来的。”
水渊急忙问道:“冲着我来的?”
卢鑫道:“安国君近些时间在燕国内名声大噪,先是平定了姬超的叛乱,那姬超和中山国相互勾结,姬超失败了,就等于中山国也尝不到什么甜头。接着,安国君还亲自抓了中山国的公子侃,那公子侃是中山国国君最疼爱的儿子,你抓了他,就等于被中山国的国君视为眼中钉了。除此之外,中山国本想趁着东胡入侵燕国之际,借机威逼,迫使燕国交出公子侃,哪知你仅凭一人之力就解决了东胡入侵的事情,还弄得东胡大乱,和燕国签订了和平协议,又一次让中山国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而且,你也惹怒了中山国的大将乐池,他更是将你列为了第一个要除掉的人,这不,一打听到你会抵达武阳城,就迫不及待的带领大军进攻燕国了。乐池亲率大军和我父亲在易城交战,以主力牵制住我父亲的军队,却暗中从中山国调来了一半的黑衫军,让黑衫军秘密前往武阳城,就是为了将你捕杀!”
水渊听后,不解的问道:“我的部下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中山国怎么知道我要到武阳城的?而且你又怎么知道黑衫军要来杀我的?”
卢鑫道:“中山国的细作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他们潜伏在燕国境内不少,你的部下里或许没有中山国的细作,但你怎么保证出使的使团里面没有?就算使团里面没有,你又怎么保证当初你在涿邑的时候没有中山国的细作?你一次次的曝光在这些细作的眼里,他们互相传递信息,中山国那边自然而然就知道你要去哪里了。另外,我知道黑衫军要来杀你也是个意外,刚好我们卢氏家族在中山国国都灵寿城里的细作传递出来了消息,说近日有半数以上的黑衫军出了灵寿城,向着燕国方向赶来,再加上黑衫军这么多人,无论到哪里都能引出一些动静来,所以黑衫军的动向我们就能获悉了。不过,我们还是晚了一步,黑衫军昨晚就已经偷偷渡过了易水,可是我们在丑时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当我知道黑衫军是冲着武阳城去的,一联想到你就在武阳城,就知道你有危险了。所以,我连夜和父亲商量了一番,考虑到黑衫军的厉害,父亲让我带着三万人前来救援,我们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也幸亏你没有事情,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交待,向整个燕国交待。”
水渊听完卢鑫的解释后,又看了看战况激烈的战场,黑衫军以弱势兵力愣是挡住了卢氏家族近三万人的大军,而武阳城城门口那里还聚集了一部分黑衫军,一看到这里,水渊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妙,黑衫军如果是冲自己来的,那么就会对他穷追不舍,可现如今,黑衫军用大军堵住了卢氏家族的军队,在兵力的劣势之下,还特意分出来近一千人的兵力去攻打武阳城,这就说明黑衫军的目的是武阳城。
武阳城早已经残破不堪,城内也没有什么人口,那么唯一值得黑衫军如此拼命的原因,就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公子侃。
一想到这里,水渊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武阳城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面对黑衫军如此猛烈的攻击,只怕很难长久维持下去。
水渊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对卢鑫说道:“糟了,公子侃还在武阳城里,若是武阳城被攻破了,那我们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卢少主,你的军队能交给我指挥吗?”
卢鑫道:“有何不可!”
水渊立刻说道:“黑衫军的作战能力很强,如果这样硬拼下去,只怕会折损更多兵力。不如把兵力分散,从不同的方向佯攻位于武阳城下的黑衫军,这样一来,黑衫军势必会分兵阻挡。我们比黑衫军人多,可以借助人海战术,将黑衫军分割成一个个小部分,然后围而不攻,只求把黑衫军困住,这样一来,我再带领我的部下出其不意,直奔到武阳城下,就可以去救援武阳城了。”
卢鑫道:“虽然我听不太懂安国君的意思,但我知道安国君是很有办法的,你要怎么做,直接跟我身后的这些传令兵说就行了,他们负责去传达安国君的命令。”
水渊点了点头,立刻将卢鑫身后的二十多个传令兵叫了过来,统一给他们吩咐了一些命令,这些传令兵得到命令后,立刻跑向了战场,开始去传达命令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传令兵便进入了战场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卢氏家族的军队突然就不再进攻了,而是像是统一接到了命令一般,纷纷向后退却,然后大军一分为二,向着黑衫军的两翼攻去。
黑衫军也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也立刻分兵去阻挡,可是两军还未正式接触,卢氏家族的军队再次一分为二,霎时间变成了四支军队。而这四支军队再次向外扩散,又重新分成了多股部队,向更外面的两翼散去。
黑衫军见这形式,立刻再次分兵去抵御。可是卢氏家族的军队又和上次一样,还没接触,便再次分开,如此反复了数次后,一支卢氏家族的军队,已经分成了数十支军队,黑衫军为了应对这一变化,也在不停的分兵,可分到最后,却发现黑衫军每一百个人,就要去对付数百个卢氏家族的军队,而卢氏家族的军队也乘势将黑衫军给团团包围在了里面。
这样一来,剩下的大约有七千多的黑衫军,竟然被逐步切割,统统被包围了,他们只能各自为战了,却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
卢氏家族的军队也不进攻,就是这样的包围着黑衫军。黑衫军想向外冲,可是卢氏家族的军队守的密不透风,黑衫军几次强冲都被堵了回来。
水渊站在远处一直注意着战场上的变化,看到黑衫军已经全部被分割包围了,于是他便对高照说道:“上马!该轮到我们了!”
高照等人纷纷跳上马背上,跟着水渊身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武阳城的城门口。
此时此刻,武阳城的城门口早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黄成、盖顺两个人愣是凭着他们的武勇守住了武阳城的城门,城门的门洞里墙上、地上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黑衫军无论怎么攻击,都无法越过这两个人的防线。
城门外,黑衫军的首领乐丁看到如此一幕,心中无比的懊恼,没想到他带着一万人的大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连武阳这么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都没有攻下来,不仅没有攻下,还折损了不少兵力。
乐丁的注意力一直在武阳城这边,在他看来,他部下的这些黑衫军足以抵挡住卢氏家族的那些散兵游勇。可是,当他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战场时,却意外的发现,他的黑衫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被卢氏家族的军队给分割包围了。
乐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连忙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便问身边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乐丁身边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水渊带着高照等人出现在了乐丁的视野中,他见到水渊等人都骑着一匹战马,健步如飞,正飞驰一般的向着他们这里赶来。
乐丁见状,急忙下令道:“快结阵堵住他们!另外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全部聚集到城门附近来,千万不能分散,否则容易被各个击破。”
“喏!”
乐丁的命令已经下达,在他身后立刻升起了一面黑旗,黑旗不停的摇动着,向着黑衫军全军传达命令。而乐丁身边的黑衫军,则全部聚集起来,很快便组成了一支方阵,面向水渊等人,首先用巨盾列阵,后面则是长戟兵,再后面则是弓箭兵,三排兵种互相配合。
水渊带着高照等人依靠马匹快速的机动力向着城门附近冲了过去,突然看见城门口升起了一面黑旗,水渊当即兴奋不已,因为他不止一次看见这面黑色的旗帜了,只要旗帜一动,黑衫军便会接到新的命令。这就说明,黑衫军的首领就在其中。
此时此刻,水渊距离城门口已经很近了,他的视力极佳,黑旗刚刚亮出来,他就看到了,他也知道黑旗时传递命令的重要工具,于是他立刻挽弓搭箭,瞅准那个举着黑旗的旗手,“嗖”的一箭便射了出去。
这一箭风驰电掣,箭矢划破长空,那个旗手刚挥动两下旗帜,便立刻被箭矢射中,一箭穿喉,直接倒了下去,黑旗也跟着倒了下去。
黑旗军的其他人想接住旗帜,再次挥动,结果又被水渊的箭矢给射死了。
水渊知道黑旗军的首领就在那面旗帜下面,但黑旗军对首领的保护意识极强,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饰,根本看不出来哪个是首领。于是,水渊下令部下将黑旗附近做为重点打击对象,一声令下,水渊、高照等人全部挽弓搭箭,纷纷将箭矢射向了那片区域。
一时间,箭如雨下,黑旗周围成为了重点打击对象,一波接着一波的箭矢从空中飞来,一波箭矢落下,便有一群人倒下,黑旗愣是没有再亮出来。
乐丁就混在这些士兵里,要不是他躲的快,早已经被箭矢射中了。他把盾牌兵全部调集到最前面去了,这里没有任何的遮挡,黑旗附近死伤一片,他自己更是受了点轻伤,胳膊上中了一箭,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弓箭手!快反击啊!”乐丁大声冲着前面排列好阵型的部下喊道,他这边刚喊完,那边又一波箭矢落下,眼看箭矢就要射中了他,他情急之下,一把拉过来了一个黑衫军的士兵,直接挡在了自己的前面,三支箭矢全部射中了那个士兵,而他则侥幸逃过一劫。
如今黑旗无法升起,那就意味着乐丁的命令也无法传达,黑衫军传达命令全靠那面旗帜,如今旗帜无法挥动,黑衫军就如同一盘散沙。
乐丁又瞅了瞅战场,黑衫军被卢氏家族的军队完美的分割包围了,说来也奇怪,卢氏家族的军队竟然围而不攻,就是跟黑衫军干耗。可是面对这么多的卢氏家族的军队,黑衫军数量上就显现出来了劣势,他们也无法冲出重围,就这么僵持着。
城门附近的黑衫军因为无法冲破盖顺和黄成的防线,已经渐渐的失去了斗志,再加上黑旗附近被射杀了一片,乐丁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但是乐丁却不想就此放弃,他看到水渊等骑兵冲了过来,便让部下严阵以待,用弓箭手反击。本以为这次水渊还会像之前那样打游击战,跑不到跟前就会撤走的。
可事实上是,这一次水渊没有再打游击战的打算了,因为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只有不到五百人的黑衫军,一路冲过来,一路放箭,早已经射杀了一二百人了,所剩下的黑衫军人数已经不多了,而且城内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水渊带着人便直接冲了过来,没有丝毫的停顿。
看到这样的一幕,位于第一排的黑衫军巨盾兵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纷纷把巨盾斜放着,营造出了一个斜面,既能防止马匹冲撞,又能让马匹踩在巨盾上,这样一来,他们身后的长戟兵就可以发挥出他们的用处了。
水渊看到这样的一幕,立刻看出了黑衫军的用意,于是向着高照等人吹了一声口哨,眼看马匹就要冲撞上黑衫军了,水渊等人纷纷拉了一下马匹的缰绳,战马突然拐弯,向两翼散去,同时手中弓箭也不停歇,近距离的对巨盾兵后面的弓箭兵、长戟兵进行射击。
一簇箭矢下去,巨盾兵后面的弓箭兵、长戟兵毫无防备,纷纷被射倒在地。
战马的马蹄卷起了一些沙石,击打在了巨盾上,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但是马匹却快速的绕到了两翼,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迂回到了黑衫军的背后,水渊等人纷纷转身射箭,那些巨盾兵这才反应过来,还不等他们转过身子举着巨盾去抵挡,箭矢都已经射中了他们的身上,一时间数百黑衫军竟然被水渊等人全灭,战阵也失去了意义。而水渊、高照等人才失去了几名骑兵。
乐丁做梦都没有想到水渊等人会用这样的方法冲破防线,同时也非常感慨水渊率领的骑兵部队的机动性。要是早知道燕国有这样厉害的骑兵部队,那么他这次就带领黑衫军的另外一半军队来了。那一半的黑衫军才是真正的主力,是王牌中的王牌,也是中山国之所以得以立足于诸侯之间的根本,那一万人,就是中山国独有的骑兵部队。
可是,乐丁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见水渊骑马朝他冲了过来,拔腿便想跑,可是水渊哪里给他这个机会,一箭射来,直接射穿了他的喉咙,结束了他的生命。
城门附近的黑衫军看见乐丁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乐将军死了”,黑衫军瞬间都没有了底气,开始四散逃跑。
一时间,乐将军死了的话音不断在战场上响起,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黑衫军,黑衫军的士气竟然一落千丈。
水渊驱散了城门附近的黑衫军,并且活抓了一个黑衫军,一问之下,这才知道,他们的首领叫乐丁,是乐池的堂弟。还是这个黑衫军从尸体堆里把乐丁给找了出来的。
水渊来不及细问,便来到了城门的门洞里,见到了像个血人一样的黄成和盖顺,再看了看门洞里的地上已经形成了一片血沼,不用想就能知道这里的战况有多激烈。
他还来不及去安抚黄成和盖顺,就调转马头看了一下战场,他注意到战场上起了微妙的变化,那些黑衫军的士气已经没有那面高涨了,被包围在内的黑衫军纷纷开始做困兽之斗,生怕被卢氏家族的军队给全歼了。
这时,水渊注意到,卢氏家族的军队面对黑衫军的连番猛攻,防御起来十分的吃力,于是水渊当即砍下了乐丁的首级,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提着乐丁的人头,骑着战马快速的跑向了战场,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黑衫军都给我听着,我是燕国的安国君,你们的首领乐丁已经被我杀了,你们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如果投降的话,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水渊的话语在战场上不断的响起,几乎每一个黑衫军都能听得到,而且水渊的手里还提着乐丁的人头,黑衫军没有不认识乐丁的,看到如此一幕,原本做困兽犹斗的黑衫军,一下子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纷纷瘫软在地上了。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扔出了手中的兵器,其余黑衫军也纷纷把兵器给扔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这些黑衫军都纷纷选择了投降。
此时此刻,已经接近中午了,正午的阳光正是最为强烈的时候,这些战斗了很久的黑衫军此时可是又累又饿。
水渊见黑衫军都投降了,便让卢氏家族的军队将他们纷纷驱赶到一起,全部聚集了起来,由卢氏家族的军队负责看押。
战斗结束了。
水渊和卢鑫联手制服了闻名天下的黑衫军,这种战绩以后要传了出去,肯定会成为无数人的谈资。
卢鑫来到了水渊的面前,高兴的说道:“安国君,你可真够厉害的,没想到你竟然能击败黑衫军。”
水渊丝毫没有骄傲的表情,对卢鑫道:“这次多亏了你率领大军前来支援,不然就凭我这么点人,根本就不是黑衫军的对手。”
“不不不!卢氏家族的军队虽然人多,但是如果不是你指挥得当,也不会有如此成绩,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将才啊,这次我们击败了黑衫军,还俘虏了这么多人,以后总算是能在诸侯国之间抬起头来了。”卢鑫道。
水渊的脸上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因为这一次战斗他的一千名骑兵损失过半,那可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啊,是专门为以后培养骑兵用的。可是这一战却死了一半,他的心里难免会有点心疼。
接下来,卢氏家族的军队负责打扫战场,卢鑫又派人赶紧赶回易城,把水渊击败了黑衫军的消息告诉给他的父亲卢浩,而他则率领这些大军驻守这里,一方面负责看押黑衫军的降兵,一方面负责保护水渊等人。
水渊让人将阵亡的将士都进行了掩埋,然后统一为他们开了场追悼会,晚上的时候才把心情给平复了下来。
黑衫军被全部赶进了武阳城里,卢氏家族的军队在武阳城外围的水泄不通,水渊等人则被卢鑫安排在了城外搭建的帐篷里,晚上简单用了些晚饭,累了一天的人们便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吴明率领使团抵达了武阳城,和水渊等人见面后,互相寒暄了一阵子,得知昨天这里有一场大战,水渊战胜了中山国的王牌军队黑衫军时,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对水渊也是刮目相看。
使团再次聚集,接下来就该商量如何抵达赵国的问题了。从地理上来看,燕国和赵国之间还夹着一个中山国,中山国的势力范围很广,要想安全顺利的抵达赵国的国都邯郸,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条路就是先由武阳城北上,绕道代郡进入赵国,然后从代郡南下,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在赵国境内,最后抵达邯郸。但是这条路比较绕,虽然安全,但却费时费力。
第二条路就是直接由武阳城出发,渡过易水,然后一路上乔装打扮,隐匿行踪,穿中山国而过,最后进入赵国,直达邯郸。但是这一条路线最为危险,因为要整个横穿中山国,即便是乔装打扮了,也要时时处处的提防,只要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会引起中山国的警觉,也会造成危险。而且使团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如何让一群人顺利的通过中山国,而又不能被中山国的人察觉,这就成为了难题。
一番讨论之后,吴明建议考虑第一条路,因为第一条路比较安全,虽然有些费时费力,但却没有什么危险,进入赵国后,就可以一路上受到赵国的保护,安全顺利的抵达邯郸了。
卢鑫也建议采取第一条路,他的考虑和吴明的一样。
水渊并没有说话,但显然时觉得第一条路太过浪费时间,但是第二条路又太过危险,他暂时还没有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出来。
“今天先在这里休息一天吧,明天我们再商量,容我想想对策。”水渊道。
于是,众人散去,只留下水渊一个人在帐篷里面,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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