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只听你这一次,你要是不中用,可就别怪我不再给你机会了。”淑慎郡主警告道。
林芊雨乖顺点头,道:“是,郡主,奴婢一定会让郡主如愿以偿的。”
淑慎郡主目光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林似染,对林芊雨招招手,让她附耳过来,然后在她耳边嘀咕几句,最后问:“记住了吗?”
“郡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郡主失望的!”林芊雨郑重道。
淑慎郡主满意地点点头,对丫鬟们道:“快拿扇子给我扇扇,太热了,我都出汗了。”
丫鬟们忙站在后面为淑慎郡主扇扇子。
林芊雨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林似染,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郡主,奴婢去方便一下。”林芊雨道。
“去吧。”淑慎郡主挥挥手。
林芊雨便出去了,绕到了屋子后面去了。
林似染有些好奇,林芊雨刚刚和淑慎郡主说了什么,以至于淑慎郡主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自己。
没一会儿,林芊雨便回来了,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林似染想了想,到底不放心,找了个机会对穗儿嘀咕了几句,穗儿立刻会意,趁着众人歇息不查,也偷偷走开了。
正巧这时,从竹林另一头传来说话声,林似染忙拉着六公主起身,让青樱将地上收拾干净。
六公主问:“是青玄先生过来了?”
“嗯,待会儿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也照样跟先生说一遍,可好?”林似染提醒道。
六公主也有点紧张,深吸一口气,道:“我……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先生学识渊博,胸怀宽广,虽然有些孤傲,但绝不是什么坏人。”林似染安抚道。
六公主点点头,再看时,竹林那头,走来一个青衫妇人,身边还跟着另一个灰布衣群的妇人。
虽然并没有见过青玄先生,可林似染依然一眼就能确定,那身着青衫的女子,便是余青玄,她容貌并不算多出色,可自有一股气质,让人见之忘俗。
两人还未走近,就见淑慎郡主和林芊雨热络地迎过去,仿佛早已和青玄先生相熟似的。
一群人将青玄先生和她的伴从围住,淑慎郡主忙凑到跟前儿,施了一礼,完全卸下了之前的骄横,做乖巧状,道:“先生好,多年未见,先生风采依旧。”
青玄打量了一下淑慎,像是不太认识她,但见她熟络的态度,又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淑慎郡主倒也不尴尬,反而道:“先生,我是淑慎啊,就是……就是小淑,您忘了吗?”
青玄恍然,立刻还了礼,道:“原来是郡主驾到!”
“先生切莫多礼,在先生面前,我哪儿敢造次,先生可是长辈呢。”淑慎郡主巧笑嫣然。
青玄对淑慎郡主的态度却并不那么热络,但该做到的礼数却没有少,对身旁的人道:“阿西,你去煮水,既然有客人到访,一杯清茶还是要备下的。”
“是。”阿西便是那陪同青玄先生的妇人。
淑慎郡主受宠若惊般道:“先生,贸然来访,十分唐突,幸好先生不责怪,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还请先生笑纳!”
淑慎郡主从身边人手里接过一只锦盒,双手递给青玄先生。
青玄微微蹙眉,都不需要看盒子里放了什么,单就着紫檀木的盒子,便价值不菲了。
“郡主来访,有何贵干?”青玄先生直接了当地问,“我一个寡居之人,不问世事已久,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
“先生哪里的话,先生的才名,可是如雷贯耳,哪怕您久不露面,京城里也没人忘记您的风采呢。”塑身郡主恭维道。
青玄先生依然没有收下那个锦盒,而是问:“郡主此次来访,必有要事吧?”
“先生,这里有一封信,您请过目。”淑慎郡主见她不收礼,转而将信递给她。
青玄先生接过去,打开一看,脸色一直淡淡的,最后才道:“原来郡主是来拜师的么?”
“是,还请先生收下愚徒。”淑慎郡主打蛇随棍上,立刻要行礼。
青玄先生托住了她的胳膊,道:“郡主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有资格给郡主当老师,再者,我近些年精神愈发不济,有心也无力了。”
这算是婉拒了。
淑慎郡主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很是失望,但一想到身后还有人看戏,连忙又求道:“先生是嫌弃我笨么?我是诚心来拜先生为师的,还请先生能给我一次机会。”
青玄先生此时目光却留意到了林似染和六公主,她并不认识六公主,却被林似染牢牢吸引了目光。
只见青玄先生有些恍惚,推开淑慎郡主,步履急促地朝林似染走过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阿诺?你回来了?”
林似染微微一愣,但很快明白,青玄先生是认错了人。
林似染忙屈膝行礼,道:“先生,小女子姓林,闺名似染。”
青玄先生终于如梦初醒,眼里似有泪,忙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然后带着歉意和失落,道:“抱歉,我这眼神不大好,竟一时认错了人,还请姑娘莫怪。”
“不碍的,先生不必介怀。”林似染露出温婉的笑容。
青玄先生的目光还是在林似染的脸上打转,带着深深的怀念,道:“你长得还真有几分像我的故人。”
“是吗?能被先生这样惦念的故人,一定不凡,那也算是我的荣幸。”林似染巧笑道。
淑慎郡主见自己完全被遗忘了,很是不悦,又凑过来,道:“先生……”
青玄却不太理她,只拉着林似染,道:“你跟我进来。”
林似染询问地看了一眼六公主,六公主点头,林似染才跟着青玄进去了。
六公主笑着对淑慎郡主道:“看来淑慎姑姑特意去林家求的引荐信,不是很管用呢!”
一句话,把淑慎郡主气得七窍生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六公主得意地摇头晃脑,跟着青玄先生进了院子,又上了竹楼。
林芊雨忙过来劝道:“郡主,这会儿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先拜了师,别忘了正事儿啊,若是您被青玄先生收为弟子,那陆家肯定会高看您一眼的。”
淑慎郡主听了,终于压下心头怒火,道:“今日之辱,他日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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