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圣祖-第2章 日月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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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水长空,天色透亮如洗;艳阳高照,散落万千光辉。

    落霞山脉,绵延三万公里,是星月大陆东面的一隅之地;这里乃是魔兽的天堂,人类的地狱,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进入此地。

    “十人进入一人活”乃是对于此处的一个写照。

    东部的人对于落霞山脉由心的敬畏着;但是并非地狱就不会有人居住了,落霞山脉中就住着十几个部落,互相管辖着一小段山脉,这些人常年与魔兽为伍,剽悍异常,以猎杀魔兽,出售魔兽体内的魔晶石也就是魔核为生,有人称他们为猎人,但他们更愿意称呼自己为兽人。因为他们比魔兽更剽悍,更凶猛;只有最凶猛的人才可以在落霞山脉生存下来。

    谢氏部落,安居在落霞山脉中段位置,部落不大,居住着大小三十几户人家,人口不到二百,部落里青壮年男士少,多以妇女儿童为主。

    中段魔兽大多数都是比较凶猛的魔兽,阶级不低一般都在五至七级之间。其中以三尾熊居多。三尾熊长得与一般的熊并无多少特别,但是其屁股上长有三尾,所以称之为三尾熊,属于六级魔兽,乃是土系魔兽,皮糙肉厚擅长防御,熊爪一拍有开山碎石之力。即便是再有经验的兽人也不敢一人独自抵挡。

    谢氏部落很多兽人都死在了三尾熊的爪子下,这也是谢氏部落中男丁稀少的原因;今日谢氏部落就要重新诞生一位孩童了,谢氏族长谢峰的夫人陈氏就要为部落里在添下一枚新生儿;时隔二十年夫人再次怀孕,谢峰自然十分欣喜,自己的长子在五年前一次外出中出了事故,年纪轻轻便夭折了,就连个囫囵尸首都没有寻着。

    两口这些年一直郁郁寡欢,终是天怜善人,让两口子又有了后人;族长有后,整个部落自然都十分高兴。今日族长夫人临盆,部落里最有经验的产婆早早的就被传唤到了;还有不少打下手的人也都彼此忙碌。

    身高马大的谢峰此时也只能站在院子里着急的等待;一会儿举起几百斤中的石臼,一会儿又朝屋里张望,根本静不下来。

    院子里的还有不少本家的人,望着族长谢峰忍不住的笑,可是都不敢出声,谢峰如狼一般的眼睛朝他们扫过,惊的他们赶忙的扭头不敢望他。

    ‘去去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谢峰也觉得自己的样子在他们面前有些失态,所以忍不住吼了他们,把他们给赶出去;

    ‘怎么还不出来,当初生老大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久啊’

    谢峰的心理忍不住的嘀咕,一会儿把手放在门上,总想推门进去看看,但终究还是不妥。

    听着自己的妻子在里面喊的喉咙的嘶哑了,他心理又骂了一下这未出生的孩子:

    ‘你看看你,还不出来,你妈都被你折腾成啥样了?’

    许是他的心理话被上天听到了,上天体恤他们夫妻一般,一声婴儿啼哭终于从房内传出。

    谢峰听着这个声音浑厚嘹亮,就知道是个儿子;忍不住原地蹦起来,激动的吼道:‘我谢峰又有后啦,老天不绝我谢家’。

    可这还没等他高兴刹那,屋内传来产婆的惊叫:‘怪物啊’;

    谢峰身形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破门而入进了房间,眼疾手快的将即将掉在地上的婴儿一把抱住,因速度太快,收势不住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堪将站起,对着白发苍苍的产婆喝道:‘你瞎叫什么?’

    产婆被谢峰的话给叫了回魂,抬手颤颤惊惊的指着婴儿说道:‘族长,怪。。。怪物,这是个怪物’。

    谢峰剑眉一挑,喝到:‘你胡说八道什么?’

    ‘族长,你看他这孩子眼睛’产婆指点着谢峰去观察自己儿子,谢峰这才端详着自己怀里儿子的情况,乍一眼看着,谢峰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见自己怀里的儿子,笑脸粉雕玉琢很是可爱,他停止了哭声,大眼眨巴眨巴的望着谢峰,谢峰的注意力全在了自己儿子的眼睛上,只见他左眼眼瞳如日,泛着白光,让人望着有心理有股暖意;右眼眼瞳如月,泛着蓝光,让人看着心里却觉得阴冷;光芒很淡,似乎用不了多久这光芒就会退去。

    自己儿子天生异象,谢峰一时也琢磨不透这日月双瞳是什么;但却知道此事万不可声张,不然恐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盯了一会儿怀里的儿子,才又抬眼望着产婆和屋内的人说道:‘此事,万不可声张,我们谢氏部落以后能否大兴,就看这孩子了’。

    此话虽有多少为了安慰产婆所说,以免她在外多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之外,还是有些依据的,但凡有些成就之人,其身子多少都有些不同之处。

    屋内的人族人自然应诺着族长谢峰的话,谢峰这个族长在这个部落里有着绝对的权威,大伙儿也都十分敬畏他,他既然说这个孩子以后会大兴谢氏部落,那么就一定会的。

    产婆年事最高,从刚刚的失神差点摔了族长的孩子,心理一直就有些胆颤,此时听着谢峰如此言语后,急忙双膝跪地贺道:‘恭喜族长喜获麟儿,日后我谢氏部落必然大兴’。

    其它的人自然也随着产婆一同祝贺,谢峰抱着孩子受了他们跪礼,把他们又都撵出了房间,自己的爱人陈曦还未看过一眼自己的儿子呢,他将儿子放在妻子陈曦枕边,温柔的替她将秀发理顺说道:‘辛苦你了’。

    陈曦甜甜一笑道:‘我们总算又有儿子了’。

    谢峰点点头附和:‘是的,我们又有儿子了’。

    陈曦别过头来望着自己的儿子,此时孩子眼睛的光芒已经黯淡了更多了,陈曦对此虽然惊讶,但是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所以也并没有介意;只要儿子身体健全不缺,以后健康成长,她就知足了;自己丈夫谢峰说以后这孩子能够振兴谢氏部落什么的,她都不关心,她只希望自己儿子能快乐健康的长大,她已经尝过失去一次儿子的痛苦,再也不想再次品尝这类的苦果。

    陈曦望着孩子眼睛都不离开,嘴里却轻声温柔得说道:‘给儿子取个名字吧!’

    谢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就叫振东把’。

    陈曦听着这个名字,嘴里适应性的喊了两句:‘振东、谢振东’感觉还挺顺耳便同意了这个名字。

    按照族里的规矩,但凡族里新增了男丁都要到大祭师那里去祈福,让大祭师祝福孩子以后能够健康成长,并由他将孩子的名字添进族谱中;像谢氏这样的部落中,大祭师的地位可是十分超脱的存在,比谢峰这个族长都还要高很多。

    谢峰望着儿子振东眼睛已经恢复如常,再也不会显现出日月双瞳的异象后,才将其抱起,在一群人的拥簇下走到大祭师的祭坛所在。

    身穿白跑手执一根黄铜法杖,一缕山羊胡子雪白垂挂在下巴上;望着缓缓向他行来的谢峰一众人,脸上没有显现出任何神色;戴的谢峰抱着儿子振东领着众人向他行礼的时候,他才微微开口说了一句:‘起来’。

    露天的祭坛,是用着落霞山脉的特产的玉石砌成,一丈范围内就能觉得从祭坛上传来的寒气,即便是谢峰他们这样强壮的兽人都会觉得有一丝寒冷;大祭司望了谢峰一眼,谢峰便清楚了他要自己干什么。

    把儿子振东放在祭坛中的原盘上,然后退出祭坛一丈之外,仔细的盯着;大祭司的喉咙耸动起来,难记且根本难以听懂的咒语开始在吟唱,祭坛上的天空随着大祭司的吟唱而变得风云涌动,四下起的风吹得人们难以睁开眼睛。

    近乎半个时辰的吟唱,大祭司总算停下来了,再去望他,只觉得这半个时辰的吟唱,似乎抽走了他身上大半的精气神一般,雪白的胡子在末端都有些上卷了,握着黄铜法杖的手上青筋暴露。

    可是他的眼神却变得锐利无比,像是一只雄鹰盯上了猎物一般无二。

    ‘开’

    随着大祭司的一声轻喝,整个玉石祭坛变得霞光阵阵,祭坛中的振东竟被一朵光莲给托起,小家伙也没有哭闹,而是任由这些霞光笼罩着他。大祭司盯着这个祭坛中孩子,他的眼睛似乎透过了这些霞光看到了很多常人无法看到的景象。

    他看到了一轮太阳普照万物,给万物带来了生机,可是也看到了一轮阴月,让整个世界变得血光漫天,万里枯骨;接着他就又看到了一个伟岸男子踏在这枯骨之上,握着一柄方天画戟,满身是伤痕。

    他还想看的更多可终究是天机难窥,大祭司的双目流下了血泪,这是大祭司活了这么久的年月从未发生的事情;祭坛一丈之外的谢峰望着大祭司,心里也有些担忧,因为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日月双瞳,大祭司并非凡胎,这事情只怕是瞒不住他。其余跟来的部落之人望着大祭司的样子也不免有着担心。

    大祭司心中明白,自己执意要求窥探天机,所以才让自己流下了血泪,没有祭品,这天机又岂是那么好窥探的;他并不意外,也未惊慌。黄铜法杖用力的敲击了一下地面,轻喝一声:‘收’。

    所有的天地异象便全部散去不留痕迹了;谢峰想上去抱走自己的儿子振东,可是刚要上前,大祭司便黄杖横拦说道:‘此子留在此地抚养,以后由族长夫人每日给孩子送食喂养’。

    谢峰及随众都有些蒙了,谢峰对着大祭司稍稍行礼拜道:‘大祭司此子刚刚出生,还未喝他娘一口奶水,留在这里怎么可以?’

    大祭司对于谢峰的话并未留心听,只是淡淡道:‘无妨’。

    谢峰还想要在争论几句,可是听着身后随众皆在小声议论,才想到要是和大祭司争执终究不妥,便打发走了他们,这里便只留下了他与大祭司还有那刚刚出生的振东。

    谢峰再难忍住便问:‘大祭司为何如此?’。

    大祭司道:‘此子既是福星也是灾星’

    谢峰自然听不懂大祭司这个话,但此事关于自己唯一的儿子,他也顾不得大祭司身份尊贵,直言开口说道:‘大祭司还请名言’

    大祭司睥睨着双目望了一眼那孩子,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天生异象,此子若是从善日后我谢氏部族定能在这星月大陆上名扬四海,可若是从恶,我谢氏部落也会因他而带来灭族之灾。’

    谢峰没有大祭司这样的修为,见不到那数年之后的事情;大祭司也不能将自己所看到的天机透露给他,只能这般言语;大祭司因为刚刚参详天机损耗了不少真元,此时身子已经疲乏,没有什么精神再与谢峰说话,抱起孩子来道:‘等孩子可以习武之后你便也教他武艺,老朽也会将一身本领尽皆传授与他’

    大祭司的这话更是让谢峰惊讶万分,大祭司一身修真之法在族内从未传授出去,这次居然要传给自己的孩子;那么将来自己的孩子继承这大祭司之位也是极有可能的;族长的地位和大祭司比较起来总还是相差着不少,若是孩子能成为族里的祭司,那么族长的位置传不传给他也就无关紧要了。

    谢峰回到家之后将事情全盘的告诉了妻子陈曦,陈曦听后自然是流了不少泪水,但是好在还是能每天见着自己的孩子,伤心了一阵之后倒是替自己的孩子高兴起来,毕竟能成为大祭司的弟子在族内也是一件顶了不得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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