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聋的精神病女孩弹得一首好琴,一个古稀之年经常把屎拉在裤子里的老妪能在易拉罐上刻出整幅清明上河图的微雕,一个天天想杀人的“热血”男人,在院墙上画出一幅幅美丽的创意抽象画……
最终警察以“抑郁症自杀”立案,用一个晚上时间迅速结案。
……
“病人最近是不是在吸食毒品?”
“她没有吸毒的习惯……”
“那就奇怪了,病人的血液里含有大剂量的阿托品,曼陀罗碱,这些都是容易产生幻觉的药物……”
“这件事我会查,又烦主任你了。”
“敖总客气了……”
……
瘦小背影在墙角低泣,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觉睡醒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甚至都找不到回去的路,这里的人都好陌生,她谁也不认识。
这里没有一个人主动和她说话,不过今天有人和她说话了,因为她把一个男孩推下了楼梯,好多人在和她说话,她开心躲在树下和树说了半天的话。
不过这之后又没有人和她说话了,她蜷缩在床上又想了一个好主意,她学着厨房阿姨杀鸡放血的样子把隔壁床上女孩的脖子也割了一个口子,果然更多的人来和她说话,可是他们说的话她听不懂,不过没关系,至少有人愿意和她说话。
在这之后她住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她从小窗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棵大树,自我安慰着,没关系,还有大树陪她讲话。
天从黑到亮,天从冷到热,不知道多少时日,那棵树越发的茂盛了,她渐渐也可以走出那道门了……
她笑着走出那道门,看着那个叫孤儿院院长的男人在她身上蠕动着,她不知道疼,她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直到喘息声停了,有暖乎乎东西流到肚子里……那个男人给了她好多卡通书好多糖,她好喜欢那个男人,他是唯一对她好的人。
她的身体一直是这么大,声音一直是这样稚嫩,那个男人好忙,一个星期才来一次,她好想他……他每次都会带来新鲜的东西……
没人和她说话的时候他就找到那棵树,和它聊天,和它讲卡通书上的故事,有一天那棵树不见了,她发现原来是被两个坏人砍走了!
她愤怒了,第一次愤怒!
那两个人的血溅在她白裙子上的时候,她是有点伤心的,因为这是那个男人给她买的……
接着她又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的墙很高,不过没关系有个狗洞可以爬出去,这个地方的人很热情很喜欢和她说话,虽然她听不懂……
她越来越喜欢像厨房阿姨杀鸡放血那样在脖子上戳好几个窟窿,血先是喷涌而出,接着慢慢的流淌,最后一滴都流不出,这样的感觉她觉得棒极了……
那个男人好久都没有来看她,她想是不是自己生病了他就会来看她了呢?果然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候一天会晕倒好几次,感觉像是魂魄离体……
她发过誓给第九个人放完血之后,他还不出现她就像天空中的鸟一样去找他!今天她已经给第九个人放完血,可是他还没出现,嘻嘻,她要变成小鸟去找他了……走喽!起飞!
……
早晨的阳光很刺眼,射在病床上给白色的床单染上了金黄色,暮然摆手遮住眼睛,好难受……
浑浑噩噩的记忆让她有一刻忘了自己是谁,不过越来越近的俊脸倒是很熟悉,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老大……”软绵绵的声音就像天上的棉花糖。
敖逸寒长舒一口气,他还以为这家伙出什么问题呢?睁着大眼睛扇了半天就是一句话都没有。
“有没有哪难受?”
暮然摇头,挠着头坐起,拼凑着记忆,“昨天……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敖逸寒把她轻轻的搂在怀里,“没什么事,你这小脑袋就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今天下午我们回夜魂。”这里并不是很安全。
“嗯,好好休息……啊?回夜魂?”暮然回过神,睁大眼睛欣喜的看着敖逸寒:“老大,真的?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敖逸寒含笑点头,“蓝珏的医术不比这的医生差。”
“哦!太好了!老大万岁,我好爱好爱好爱你!么么!么!”暮然激动的在敖逸寒的脸上胡乱亲着。
敖逸寒看暮然激动的模样,心里想着这些日子在病房里把她憋坏了。“好了,好好躺着吧,一会做个全面的检查。”
暮然一张小脸立刻耷拉下来,“还要做检查啊?”不过想到下午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心里还是溢不住的激动。
敖逸寒打趣道:“是啊,看看你的小脑袋有没有伤到?”
暮然恼怒的一拳打在敖逸寒的肩头,“混蛋老大!”
门被敲响,“少主,我是南风。”
敖逸寒冷声道:“来了。”
不过敖逸寒并没有把他引进来,而是自己走了出去和他说话,暮然有些疑惑,不过想到下午就离开的事实,忍不住的计划起回到夜魂的事情。首先要去看老博士,她真的好想他,然后调戏雷克哥哥的女朋友,最后国际惯例欺负起哲哥哥,哈哈,完美的计划呀!
“食物里?”
“没错,暮然吃的食物里有大量的阿托品和曼陀罗碱的成分,不过量不多。”
“食物是哪来的?”
“是少主现在居住的别墅里的厨房做的,奇怪的是有个叫圆圆的女孩昨天突然回家探亲,这个圆圆的背景很可疑。”
深邃的目光如一潭水,忽然一把利剑射出,声音如腊月寒冬:“查清楚,摸好底,问出背后指使,做的干净点。”
“是!”
暮然忽然心脏猛地一突,扶上胸口,奇怪,心口怎么回你有些难受?正想着,眼前的景象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坐的床变成了沾满露水的草坪,面前有一棵大树,枝叶茂盛,阳光透着枝叶洒下。
她听到前面的小屋里有些异响,起身走进,眼前的一幕让她吃惊的捂住嘴。
一个带着厚重眼镜的男人趴在一个几岁孩童的身上蠕动着,女孩眼中无光,像是这一切与她无关,手中拿着棒棒糖慢慢舔着,最后男人带着发泄的吼叫结束。
男人一边擦着汗一边咕哝着:“真紧……妈的!下午还要陪浩子那小子去逛街,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替女孩把裤子穿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小云,还要看卡通书吗?”
“要!”女孩的声音坚定。
两人的面貌看清楚,暮然更是惊讶,一个是异瞳女孩,另一个竟然是陈往发!
陈往发把异瞳女孩抱到一个笼子里,往里面放了很多糖果和卡通书。又走到另一个笼子里抱出另一个女孩,女孩的容貌,暮然看傻了……那是……
女孩目光呆滞的看着陈往发,还没等他说话,开始慢慢地脱衣服,直到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身子,什么话都不说,躺在了地上……
暮然泪流满面,她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杀陈往发的时候用的是“睡死”极舒服的死法!
她看到女孩哭了,可是女孩眼中无泪,那是她的心在流泪吧……
不想看,不愿看,不忍看!
腰不被紧紧环住,画面又恢复在病房,“然儿!你干什么?”
急切的吼声中她恢复神识,低头却是万丈深渊!
自己在干什么?
敖逸寒心惊的把她抱下窗台,“你疯了!”
机械的转头看着敖逸寒的脸,泪顺着脸颊滴落,刚刚那是幻觉?
为什么她看的心好痛?
“发生什么事了?你有什么事和老大说,干嘛做这种傻事?”敖逸寒心慌的擦着她的泪,她知不知道看到她走在窗台上的一刻,他的心脏都停止的跳动?
暮然哭的浑身都颤抖起来,支支吾吾的开口:“没,我没有,我……我看到……”说到一半又闭口不说的伏在敖逸寒怀里,泪水打湿他的胸口,越哭越伤心,敖逸寒最见不得暮然落泪,搂着她心中泛着心疼,可是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刚刚为什么站在窗台上?又是那可恶的幻觉?他要赶快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半天抬起头,“老大,小黎呢?那天你把我就出来之后看到小黎没有。”那天她身边一直有阿三拼死保护着,自己唯有放心的余地,可今天……
“顾黎?”
“恩。”
敖逸寒摇头,“我可以帮你去查一下。”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暮然就立刻把敖逸寒推到门口,“那你快去,快去呀……”
敖逸寒笑着,“你这小丫头今天又抽什么风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立刻叫南风去查找顾黎的行踪,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南风就回来禀报说找到了。
暮然有些惊讶,这么快?
打开门,已经把那套恨不得“鞭尸”的病号服换掉了,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短裤,脚下套着高帮的帆布鞋,鞋的脚跟处有一只眼睛的图案。
“这么快?南风你好快啊!”暮然欣喜的跳到南风面前。
南风和暮然的接触只在幼时的小孩阶段,如今看到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悸动,打趣道:“不要轻易说一个男人快,这是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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