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蓝珏开口,又继续说道:“是不是来和你要什么十全大补丸!壮阳补肾!然后顺便要点擦伤药给他的小美人!”
蓝珏还是淡然的如一汪水,笑着写着手中的报告。
“哎呀,蓝医生,你说啊,这是我们女生之间八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没有。”
“什么没有,你看他刚刚分明手里拿的……”
“少主来看看这半年的医疗费用,经常做训练的人,要点擦伤药很正常啊,你别想太多。”手中的钢笔没油,沾了沾面前的墨水,继续开始写报告,不理耳边聒噪。
“是吗?呵呵……”悻悻的走出医务室,看到坐在地上的卓晓,立刻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
卓晓坐在地上开心的喝着冰水,赞啊……这种生活就像在在天宫一样,美丽的宫娥,惊艳的舞蹈,还有……师傅黑着的脸,还有……自己受伤的屁屁……啊!生活啊!
轻轻的打开房门,床上的小人已经熟睡,走近帮她掖了掖被子。
看着桌子上还未喝完的红酒,拿起连着杯子一块扔在了垃圾桶里,他答应过她从今后滴酒不沾,不过这次还要感谢这误事的酒,帮自己得到了小白兔。
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无意识的勾起嘴角,从未染烫的柔软黑发,摸着就像上好的绸缎,滑嫩的皮肤如同水豆腐一样,那张粉红的小嘴就像一颗小樱桃,让人忍不住的想尝。看着看着竟然身上起了一股热意,连忙移开眼,该死!自己到底想的什么!
想给她擦点药,可是又怕吵醒她,只好在一旁守着,忽然想到她还没有吃早饭,她的胃有的时候会出一些小问题。
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脸,轻声呼唤:“然儿……”
小人儿砸吧了一下小嘴继续睡去,如此可爱的模样就像是商店里卖的瓷娃娃,那小脸看了就让人好想蹂躏一翻,敖逸寒乐了起来,这惹人的小模样让他心头起了无数涟漪。
再次呼喊:“然儿,起来吃点东西吧。”
暮然“恩”了一声,拍掉那只附在脸上的大手,然后下面就没了动静,又打起了轻鼾睡得更熟了。
敖逸寒无奈又宠溺的摇头,看来昨天晚上真的累着了,心疼的吻上她的额头,坐在她的床前继续守着。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迅速走到房间外接起,“荣叔。”
电话那头想起荣烈爽朗的笑声,“逸寒,最近可好?”
看一眼床上酣睡的暮然,把门关紧,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好,很好。”
“好就行,我们做长辈看到你们好也就放心了。”
“荣叔有什么事吗?”这荣烈平时很少打电话找自己寒暄,敖逸寒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这孩子,平时叔叔就不能打打电话问问你吗?”电话那头的荣烈不高兴的放平嘴角,臭小子一点都没有小时候可爱。
“可以,荣叔的电话让小侄受宠若惊,可是不知荣叔到底有什么事呢?”敖逸寒捏眉,这老头越老越墨迹了。
荣烈吼道:“臭小子!真要给你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你,和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行!”
“老爹?”敖逸寒被某人传染,难得的淘气,“晚上要不让他和你聊聊?”
荣烈怒吼:“臭小子,下个星期你生日!赶快给我回总部,各大堂口已经送达了请帖。”怒气冲冲的语气中透着不满,“而立之年的生日你就这么怠慢?”
“生日?这无所谓的……”
敖逸寒还没说完,荣烈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臭小子!不经常联络联络众多堂口和各大名流,咱们夜魂怎么根基稳固?要不是受你死鬼老爹的嘱托我早就退休享福了!”
敖逸寒把手机远离耳边,远离着荣烈的唠叨,“知道了,一切劳烦荣叔叔了,过两天我回总部。”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你知道烦就好,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堂口就有多少要请和不要请的,还有……”
“嘟嘟”
“臭小子,敢挂我电话!”荣老爷子脑门青筋直冒,敖奎你这龟孙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敖逸寒继续坐在床边守着暮然,时光无声,自己都到而立之年了,原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到当初自己才遇见这只小白兔的时候,那场景至今他还是忍不住的勾起嘴角,记得那时叶儿她刚刚失踪……
突然想到的这个名字,手掌握拳,这个为禁区的名字还是让自己心头生出无数的痛楚,看着不远处同样是禁区的一个抽屉,那个抽屉就是一个阿修罗地狱的恶魔,正张着血盆大口,不仅能将自己的身体撕碎,自己的心也会被揉碎,堂堂夜魂少主,此时竟有些害怕的闭上眼……真的还是放不下吗?
忽然床上的小人儿微微侧身,嘴里嘟囔一句“老大”,继续沉沉睡去。那句老大比任何灵丹妙药好使,心头平静,手抚上她的小脸,眼离不开她的眉眼,眉头皱起,他为了她可以尝试放下……
遇到你的那天我阴沉沉的世界被你照亮,这些年的光亮让我继续活了下去,甚至可以渐渐走出阴霾,站在阳光下接受大地的洗礼,你是调皮的小天使,来救赎我的小天使……
昨晚一夜放纵,他俩被红色的命运线紧紧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一个懵懂,只知他是命途割不断的线,一个腻宠,只知她是心中那颗跳动的红。
门被叩响,起身把门打开,却是荣起哲来了。
敖逸寒笑道:“起哲?”
荣起哲有些踌躇:“额,早。”
“早,什么事?”
“那个……哦,南水那边的那块地,你批了没有?我来拿。”
敖逸寒回想了一下,“哦,那边的事情基本都差不多了,我帮你去拿文件。”
“恩,谢谢。”
敖逸寒刚准备去书房拿文件,荣起哲就把他叫住:“逸寒。”
“恩?”
吞吐道:“昨晚,我话说的不好听,你别介意,我可能喝多了。”自己回去想了一下,凭什么自己要左右别人的感情,别人的过去,就算是自己的好兄弟也不能干涉他的回忆。
敖逸寒想到昨晚的事情,像极了一只偷腥满足的猫,要不是他这根导火索,自己还……
拍了拍他的肩头,笑容更大,“没事。”说完就往书房头也不回的走去。
留下有些微愣的荣起哲,他这笑怎么有些发坏?
无意撇到门缝隙里的床上的小人,皱起眉头,然然?她怎么睡在这?她这么大了还和逸寒睡一个房间?
小时候她经常缠着逸寒,玩的晚了就和逸寒一块睡,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当时直言逸寒养了一个女儿,一些堂主时不时的拿这个来开玩笑。带着疑惑打开房门,见到床上躺着的暮然,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正在酣睡。
摇了摇头,无奈的走上前替她把踢掉的被子盖好,这么大了还不好好睡觉。俯下身清楚的看到颈脖间的处处吻痕,被子外的那只手腕上红印被上了一点药,呼吸急促起来,这药是谁上的不用说,脖颈上的吻痕谁留的更是不容置疑!
敖逸寒!你这个混蛋!
昨晚不是还思忆故人么?这么快就把心中的思念忘了吗?或者直接发泄到无辜的小人儿身上了吗?
拿着文件的敖逸寒,一边翻着一边进了门,“起哲,这个文件后面部分还要有些修改,你回去自己看看……你……”
荣起哲喘着粗气站直身,“敖逸寒,你无耻!”说着拳头就要打在敖逸寒的脸上,敖逸寒躲闪及时,撞在了一旁的墙上。荣起哲的拳头重重的打在墙上,一声闷响。
“荣起哲,到底出什么事了?”敖逸寒皱起眉,他发什么疯?
荣起哲把拳头放下,指着床上的暮然,“你说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睡在这?昨天你们发生了什么?”
敖逸寒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不理会他的质问。
荣起哲愤怒的指着他:“敖逸寒,你是不是混蛋!重菱叶还在你心里,十年了!你还是没把她忘记,你还爱着她。既然爱她,为什么不去找?为什么选择逃避以前的事情?你非要拉上然然吗?再毁一个女人是吗?”
心底的那个名字被提及,怒火中烧,揪住荣起哲的衣领,双目赤红,“我当然爱她,我爱她爱的发疯!可是她却离开了我!”
荣起哲挣开他的手,指着暮然,“那你就想祸害她是吗?”突然嗤笑:“是,没错,她什么都听你的,你是她的老大,你一手把她带大,你想怎样就怎样。即使是在你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全部交付给你,之后还是会傻傻的继续对你那么依赖!可是,敖逸寒!这样对她真的公平吗?你的良心会安吗?”
敖逸寒心中被这席话说的方寸大乱,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胡没胡说你自己心里知道!”
“我的事容不到你管!”
“你的事我还懒得管!可是关系到她,我非管不可!”
四周空气凝结,结上厚厚寒冰。
暮然揉着眼睛坐起身,朦朦胧胧的嘟囔:“你们在讲什么?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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