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坠崖的弟弟?”
芸芸捂着脸,低泣起来,“是,就是他!他还给我送过生日礼物,然而我却不能告诉他将要死了,我什么都要不能做!我只能看见他们死,彩云,你不知道,我看见那些被我预感将要死去的人却无能为力了的感觉,我觉得……好难受,好愧疚……”抱紧彩云,哭得更大声,“我好没用!”
彩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太不可思议了,可芸芸的样子又不像说谎,便询问道:“那你这回为什么一定要出山?”
芸芸道:“我这回陪着阿凯哥他们送货,遇到一个姐姐,我预感到她有危险!而且还是,还是……”
“还是什么?”
突然芸芸整个人抽搐起来,从椅子上倒了下去,嘴里吐着白沫,眼睛里也翻了上去,露出大片的眼白。
彩云慌了,大叫着芸芸的名字:“芸芸!芸芸!你怎么了?”对着周围大喊:“来人啊!救命啊!芸芸……”
芸芸抽了一会,慢慢的缓了过来,眼神有些呆滞,伸手指着远处,含糊的说出几个字:“胡拉瓦……”
彩云一个劲的点头,“胡拉瓦婆婆?好好好,我马上送你去那!你撑住!”
因为经常训练,彩云的手臂很结实,一下子把瘦小芸芸背在肩上,“你撑住,芸芸!”
费力的走到人烟密集处,大呼“救命”!
来了几个壮汉把她送到了胡拉瓦婆婆处。
胡拉瓦正坐在客厅的茶几旁的坐垫上,拿着一颗半个拳头大的珠子在手里盘着,那颗珠子像佛珠却又不是佛珠,上头印着一个怪异的图案,珠子明显已经被盘了数年,可上面的图案却没有一丝的褪色,像是浸在珠子里面一样。
芸芸在进入胡拉瓦屋子的那一刻神识就有些恢复,安静的坐在蒲团上,眼神还是有些呆滞。
墙角的那个新的香炉又冒出阵阵青烟,芸芸闻到之后,慢慢的眼神又有起了光来。看见对面的胡拉瓦婆婆,礼貌的打着招呼,“胡拉瓦婆婆好。”
胡拉瓦叹了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芸芸,你想出山?”
芸芸有些惊讶,“胡拉瓦婆婆,你怎么知道?”
胡拉瓦摆了摆手,“去吧,那个女孩命不该绝,只是她命数坎坷,你要小心,别到最后反而伤了你。”
芸芸道:“胡拉瓦婆婆,你让我直接去告诉那个姐姐?她,她有危险?”
胡拉瓦道:“芸芸,你有多久没预感到那种死亡感了?”
“快三年了。”自己以为自己的怪毛病都好了,哪知道出了次山又有了那种预感。
胡拉瓦在嘴边轻喃:“三年……那她就与你有这一场缘份,去吧,只希望不太迟。”
芸芸欣喜的点头,“知道了!谢谢你,胡拉瓦婆婆……”
“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会有善终的。”
“我……我不喜欢这种预感死亡的感觉。”
“命中注定,无法改变,去吧,孩子……”
一旁的彩云一直听着,其实芸芸一开始说的时候,她就很同情她,现在就由她陪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去冒险吧。
芸芸和彩云没有汽车的帮助,只有赶着牛车,带着一些简单的物品就出了山,漫漫山路,一片寂寥……
夜魂总部
荣烈坐在沙发上有些生气,这侄媳妇突然就不告而别,而逸寒这臭小子居然无动于衷!只知道陪着然丫头胡闹,怪不得侄媳妇要走!这次其实他是想让他和侄媳妇不结婚至少也要订个婚的,哪知道两个人一个不告而别,一个不管不问。
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你们的事老子不管了!端起茶香满溢的紫砂茶壶慢悠悠的往后院走去。
机场里,重菱叶看着手上那张飞往美国的机票,一个星期前她抱着一切美好的幻想回来,现在她又带着一肚子的忧愁回到美国。她乐观的想着,这一切就当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吧,只是这个梦的结局让她有些难受罢了……
天台上,微风徐徐,暮然站在边缘看着一望无际的绿,心情大好。嘴角浮上笑,又想起那天敖逸寒与她说的话。
我也喜欢然儿……
嘻嘻,老大是喜欢自己的,心里是有自己的。这回那个他口中的“叶儿”突然回来,他的故意疏离自己看在眼里,心下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自己不是哪种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可是重菱叶的突然离去让自己放心不少,欣喜不少。有些讨厌起自己来,她又没惹自己这么排斥别人干什么?转念一想,自己这是在胆小吗?害怕她把自己辛辛苦苦编织的梦破坏吗?
有些得逞的勾起嘴角,没关系的,她现在走了,他又属于她的了……
其实她有时是痛恨自己的,在这场爱情里为什么自己的爱一直这么的胆小懦弱?嘲讽的笑了起来,她真是没用啊。
带在右臂上的手表震动起来,上面显示了一行字,“午饭放在卧室里,记得吃,下午有会陪不了你。”
傻傻的笑了起来,既然爱又管什么形式?
果然跑到卧室的时候,茶几上放好了几个简单的素菜,才吃了几口,门就被叩响。
“进来,没锁。”
门打开却是捂着头的花骨朵,“老暮,有吃的吗?饿死了。”宿醉的感觉真是不爽。
暮然去扶她,“你说你不能喝就别喝,头疼吧?”
花骨朵倚在沙发上,沙哑着嗓子:“疼死了,你说雷克那老娘们怎么这么能喝?”
“别老娘们老娘们的,人家叫路小路。要你少去点特训营,那边一大波没谱的男人。”
花骨朵嘴里重复这个名字,“路小路,路小路!姐们这朋友交了!”
暮然贴心的喂了一口菜送到花骨朵的嘴里,“她性格特别好,比雷克哥哥之前所有的女朋友都靠谱。”
“恩,是!雷克之前交的一群什么玩意?一个个跟陪酒妹似的。”花骨朵嚼着菜模糊不清的吐槽着。
暮然悄悄的和花骨朵说道:“你不知道吗?雷克他喜欢大的。”
花骨朵疑惑:“大的?”
暮然放下筷子笔画了一下自己的胸。
“我靠,老暮,你的也不小啊。”说着笑起来重重的揉了一下。
暮然叫了起来,“朵朵!你个流氓!”
花骨朵哈哈大笑:“哈哈哈,说……是不是天天和少主啪啪啪,老子一摸敏感起来?”
暮然脸红了起来,羞愤的说道:“去你的!胡说什么呢?”这家伙满嘴跑火车!
花骨朵面带调侃,捅了暮然一下,“唉,你说说,你和少主怎么样了?”花骨朵八卦系统开启。
“什么怎么样?”暮然装傻。
花骨朵放下筷子,翘起二郎腿,“别装傻!两个人天天在脖子里种草莓,我又不是两岁小孩,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吗?”
说到草莓,暮然傻乎乎的惯性捂着脖子。
“你看看,我就这么一说,你看你这反应!唉呀,说说啊,你们是要搞地下情还是准备说出来公诸于世?”花骨朵表情一变,“我靠!你们不会是约炮的关系吧?”
暮然没好气打了一下花骨朵的头,“你瞎说什么?”
花骨朵一脸萌哒哒的表情,“你说说啦,要不然我会憋死的。”
暮然咬着唇,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他一个男人没点承担吗?”花骨朵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
暮然夹了一大口菜把花骨朵的嘴巴封上,“好了,不要那么多话了,吃饭吧。”
“不是……我……”
才要开口,又是一个脆笋塞到了她的嘴里。
“吃饭,吃饭。”
花骨朵难得的享受了一次被人喂饭的的经历,佣人进来把残羹收拾之后,花骨朵打了个饱嗝,说道:“放假去哪玩?带上我呗。”
暮然眼珠一转,还想着怎么说呢,这下好骗了,咳咳,好说了……
暮然凑到花骨朵面前,可爱的笑了起来,“可以啊。”
“去哪玩?美国?德国?还是去法国来一炮?”
暮然摆摆手,“你这脑子里想得什么啊。”勾起她的肩,“你说每次都是看山看水的有什么好玩的?”
花骨朵点头,“是,确实,那你说干嘛去?”
“我们去寻宝吧!”
花骨朵打了个响指,赞赏的看着暮然,“还是你点子多哈!来具体说说。”
暮然见花骨朵感兴趣,开了书,“朵朵,你知道吗?梅子街是条古街?”
花骨朵点头,“知道啊,怎么了?”
“梅子街内传着几句打油诗,你听过没?”
花骨朵那急躁的性子,有些不耐烦,“别整疑问句,直接说!”
“哦……”她还想装一下神秘呢,“梅子街有一个传说,说梅子街内藏着一批宝藏,是清兵入关之时明末代的一位贪官所留。那官虽然只有七品,却富得流油,因为那时的梅子街还是一座做着外贸交易的城池,而流传的那首打油诗就是宝藏的指示。”
花骨朵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诗?”
“梅子街头梅花发,花香时节采梅花。梅花化土做春泥,梅林阵中破玄机。”暮然起身背的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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