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逸寒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文件,望她微笑:“快了。”又审视着她,“今天没有捣乱?”
暮然蹭到他身边:“没有呀,我可乖了。”
敖逸寒眼里透着不相信:“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我怎么了?我可是乖乖守法的好孩子。”
敖逸寒依旧不相信,但知道拿她也没辙,只好无奈的摇头:“别捣乱了。”
“我没有。”趴在他的背上,用软软的声音,“老大,我突然好想你,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如果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我就会觉得好奇怪,就像少了些什么,可是又说上来,心里空空的,反正觉得很不舒服。”
敖逸寒被她傻傻的话说的暖了心,像是春日的阳光洒满全身每个角落。揉了揉她的脸颊,“那你对别人会不会这样?”
暮然想了想,老实回答:“没有,只有你一个。”
把她拉到腿上想抱孩子似的搂住,“今晚告诉然儿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呢?”
“没有为什么。”
暮然从他身上站起,有些闷闷不乐:“晚上鬼才陪你玩呢,我要陪夜曦还有起哲哥哥他们,你自己玩去吧。”
敖逸寒挑眉:“那你不要惊喜了?”
暮然道:“谁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不要了。”说着嘴角带笑的溜了出去。
敖逸寒冲着背影喊着:“别后悔。”
神色严肃下来,拿起电话有些紧张还透着些愤怒:“几天了?怎么还没做好?坏了我的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电话那边说了几句,敖逸寒舒了口气,心神安定下来,“真的?快送过来。”
挂了电话,又等了十分钟样子,兰姨走了进来。
“少主,有人送了个礼盒过来。”
敖逸寒欣喜的起身接过,像是孩子拆玩具一样的兴奋。打开礼盒里面先是一件纯白色的婚纱,腰间用淡粉色线的绣满了樱花,精致,美丽。又打开一个白色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婚戒。
兰姨也笑了起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少主这是打算和谁求婚呀?”
“兰姨,这事不准说出去,我要给她一个惊喜。”敖逸寒看着婚纱和婚戒,仿佛暮然已经穿好婚纱带好了戒指站在他的面前,点头说着愿意。
“是是是,我什么都没见着,我这就出去。”兰姨笑开了花,她可以安心去见太太了。
然儿,这个惊喜可还行?我愿爱你一生,我愿给你一世安稳。嫁给我好么?
实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了,暮然领着豆豆去草地上打滚。
“豆豆!好样的,再来一个。”
花骨朵跑了过来:“老暮,我想到办法了。”
暮然不看她:“不听,晚上没时间,都约出去了。”
“靠!你丫……”
“是你揽的活,不关我事。”暮然逗着狗。
花骨朵无语了:“不是你让我帮你把他甩了的吗?你现在拍拍屁股不管了?”花骨朵突然轻咳了一声,脸色有些差。
“谁让你出得损招,我不管,你要负责到底。”暮然没发现花骨朵的异样。
花骨朵闭起眼,深吸了几口气,“行,我一定把他甩的远远的,真是被你烦死了,之前那个顾黎就被你闹的头疼。”
暮然听到顾黎两个字,连忙转身问她:“有小黎的消息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
花骨朵拨开她的手:“粉擦多了不行啊?”
“现在流行这个妆吗?你嘴唇都是白的。”暮然有些担忧。
花骨朵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呀,林小姐。”
“你才林黛玉呢,我身子骨好着呢,别岔话题,小黎是不是找到了?”
“是一座离这很远的山,那里人烟稀少,与世隔绝。”
“在哪?”
“只知道大概的地方,具体不知道在哪。”说完花骨朵就软倒了下去。
暮然吓了一跳:“朵朵,朵朵!”
花骨朵撑着她起身,脸色更白了:“喊什么,没站稳。”
“我带你去蓝医生那。”
花骨朵抽出手:“我说了没事,没站稳嘛。”
“你!”
“算了,今天让那个讨厌的黄尊吹冷风吧,咱谁都别管。”
花骨朵有些踉跄的回房,到了房间后如水泥一般瘫软在地毯,颤抖着手撸起袖子,一块血红的记泛着光,绝望的闭起眼,她花骨朵的好日子到头了。
爬到茶几旁,靠着沙发掏出那把了空让暮然转交给她的钥匙,苦笑出声。
傍晚时分,天刚擦黑,圆桌上就坐满了人,敖逸寒在首座,暮然靠着他坐在旁边。除夕夜的团圆饭还没开始,暮然闹着要和敖逸寒玩游戏,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刮鼻子。
暮然委屈着嘟嘴:“鼻子要塌了。”
“是你要玩的。”敖逸寒喝了口清茶,语气无辜。
“谁让你总是赢的?输一次!”
“不。”
“哼,不玩了。”
转头看见卓晓在玩弹球,抢了过来,在手里玩着。
“卓晓,你师父呢?”
卓晓看着暮然手里的弹球:“不知道。”
“她身体好像不好,你怎么不关心关系啊?”
卓晓瞪大了眼:“她身体不好?!整体追着我打,那力气比牛都大!”
暮然看着已经站在卓晓身后的花骨朵,对着卓晓使劲的使着眼色。
“然然姐你中风啦?”
暮然扶额,木头脑袋!
“然然姐,我告诉你,我师父是决定不会生病的,她就是个铁牛,她呀,她,她特别的好。”卓晓看着花骨朵那张亲切的脸。
“卓晓,你这王八蛋,别跑!”
花骨朵撞掉了暮然手中的弹球,暮然弯腰去捡,一看那球已经滚到了桌子中间,只有爬到中间,她抓到球的同时也听到了那声“菱叶你来了”,当的一下撞到了头,桌上的碗勺被她撞的叮叮当当的作响,暮然捂着头爬出来,手上的球又滑了出去,一着急又是一下。
敖逸寒连忙捞她出来,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担忧的开口:“你这迷糊鬼,撞的痛不痛?”
暮然已经变成了牛魔王,一边一个角,捂着摇头:“不疼,就是有点晕,我的球球。”见她弯腰下去又要捡球急忙拉住她,“不许捡了,这么不长记性。”
暮然低着头瞄了一眼重菱叶,她今天好漂亮啊,一身黑色的呢大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亚麻色的卷发衬的整个人更加的成熟美丽。再看看自己,卡通的卫衣,牛仔长裤,雪地靴,穿的好像童装一样,头饭乱糟糟的。
一道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头还晕吗?”暮然发现已经被敖逸寒拉倒座位上坐好,正对着重菱叶。
又看了眼端庄稳重的重菱叶,摇摇头,低声,如犯错的小孩:“不晕了。”
敖逸寒握紧她的小手,解释道:“她举目无亲,所以我……”
他说的话暮然没有听下去,反而在想着她该怎么回答,她要说,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还是说,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嘛。还是说……
该死的,她到底要说什么啊!
正想着卓晓冲进了她怀里,气喘吁吁:“然然姐,我师父,我师父!”
“她要杀你啊?”卓晓小朋友,你真是我的救星
“不是,她晕过去了。”卓晓寒怕起来,他唯一的亲人就是师父,他的心一直猛跳着。
暮然站起身:“她在哪?”
“二楼。”
二人急忙赶到二楼,花骨朵已经撑着一旁的椅子坐了起来。
“朵朵!”暮然搀着她,“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这个笨蛋,有病要去看医生啊!”
花骨朵苦笑了声:“呵,生死有命,没什么,走吧,咱们去吃饭。”
“不行,我带你去看医生。”
卓晓低泣:“师父,你不要扔下我。”
花骨朵打他的头,没好气:“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滚去把脸洗干净。”
卓晓听话的去洗脸,花骨朵看着暮然,神情严肃:“老暮,卓晓交给你了,他无父无母,你要照顾好他。”
暮然突然有些想哭,她从来没听过花骨朵这么讲话,“臭朵朵,你胡说什么呢!说的好像你要死了一样。”
花骨朵点头:“我是要死了。”
暮然猛烈摇头:“不可能的,你骗人,你骗人。”
“哈哈,确实骗你的,你个白痴!”花骨朵一溜烟跑了。
暮然抓着头发,臭朵朵又骗她!
团圆饭伴随着热闹的鞭炮声开始了,重菱叶首先礼貌的起身向在座辈数最大的荣烈敬酒。
“叔叔,祝您身体健康。菱叶敬你。”
荣烈开心的举杯:“侄媳妇快坐下快坐下。”在荣烈心里,重菱叶一直是和敖逸寒是一对了。
桌上的气氛立刻尴尬起来,暮然低头不语,喝起面前的苹果汁。敖逸寒手上夹菜的动作僵住。
“叔叔,你……”重菱叶表面尴尬,内心却一阵狂喜。
荣烈见气氛不对,立刻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老糊涂,笑了起来:“哈哈哈,叔叔的伤还没好,老糊涂了,老糊涂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敖逸寒一直关注着暮然的一举一动,深怕她不高兴,此时他看不清她的喜怒,倒是有些忐忑起来。
“老大,我想吃那个鸡翅。”暮然闪着大眼,笑吟吟的望着他。
“好。”敖逸寒夹给她一块可乐鸡翅,舒了口气,她没生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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