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西萌萌跟她爹爹,也扯不上任何关系吧?
“回禀父皇,此事臣媳不知。”轻妩媚平静地开口说道。
“嗯?”皇上顿时皱眉,“你是暗王府的王妃,岂能不知,莫非是你怠慢了她。”
“父皇,您可是冤枉臣媳了,西萌萌可是西晨国的公主,臣媳好吃好喝伺候着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怠慢了她呢。”她看向皇上,就算怠慢了又如何,你自己弄进王府来的女人,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就是杀了她,你有何话好说。
而且,圣旨没下,连句话都没有跟她或者烙狂说,谁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是吗?媚儿此话甚得朕意。”虽然话是如此说着,可是这目光,可是盯着轻妩媚,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肉给剐下来。
“只是,朕所听到的,似乎与媚儿所说不太一样啊。”
现在西萌萌所有的花用,可都是由裴公公安排的,哪里是由她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简直是笑话。
“不知父皇听说的,又是怎样的不一样?”轻妩媚一副虚心求教地问道。
“你……”皇上手掌一捏紧,他怎么可以说?贵为皇上,如果连这些琐碎的小事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不是把自己针对暗王府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了?
“老五,这是西晨国皇帝送来的飞讯,你看看吧。”皇上不再理会轻妩媚,而是将自己刚才看过的飞讯,交给了一旁的裴公公,再由裴公公交到阎烙狂的手中。
“王爷。”裴公公托着飞讯走到了阎烙狂的面前,看了他一眼。
阎烙狂拿过那卷好的纸,摊了开来,直接放到了轻妩媚的面前,“轻轻,一起看。”
皇上:“……”还当他是一国之主吗?没有他的允许,随便就把国家机密,递到了轻妩媚的面前?
虽然这也算不得什么机密。
裴公公简直是汗颜啊,果然是暗王作风,要是换了别人,谁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
轻妩媚挑了挑眉头,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体之后,耸了耸肩膀。
现在是怎样,人家女儿去告状了,所以召他们进宫来问罪吗?竟然还写信来质问,为什么她不是个傻的?
她傻不傻是她自己的事,关他们鸟事啊?怎么,还希望她真的是个傻子,好任由自己的女儿欺负吗?
不过,看了这封飞讯,再想到自己的爹爹也被传召进宫,她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高高在上的这个人,是想拿她装傻充愣的事情做文章啊。
“烙狂,你看这飞讯上写的多好啊,他的女儿是人,别人的就不是了?活该被她欺负?有句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估计说得就是他们了吧?”
真是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爹,那个西晨国的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他能跟皇上合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放心,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到你的头上来的。”阎烙狂将手中的飞讯随意一叠,交到了裴公公的手中,抬头看向皇上。
“父皇,既然西晨国的皇帝如此心疼他的女儿,那便让他把自己的女儿接回去吧,狂的府中,只怕是养不起她了。”他声音冰冰凉凉地没有一点儿温度,却还是淡淡地。
“老五,你简直是胡闹,两国和亲,岂是你随意一句话,便能当成是儿戏的?”皇上当即怒了。
“不能当成儿戏?”阎烙狂嗤笑着挑眉,“难道在父皇的心中,如此荒唐的联姻,还不是儿戏吗?”
他反问皇上。
“此事何来荒唐?”皇上问他。
“父皇可曾知道那西萌萌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放荡,下贱,低俗,阴险,恶毒,狂能想得到的词,可都是能用到她的身上了,而且还是实至名归。”
“老五,西萌萌贵为一国公主,有些公主脾气也是可以谅解的,你也应该多回体谅才是啊。”皇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父皇,您可真爱说笑,那个西萌萌,可不是菲儿非得说她的坏话,可真不是个能够让人体谅的人。”阎络菲接下皇上的话。
“菲儿,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父皇,菲儿在暗王府里,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五嫂是性子淡然,不会与那个妇人多加计较,可菲儿却是看不下去了,父皇,您是不知道,那个西萌萌,一日不上荣院闹腾就憋着不舒服啊,竟然还敢对媚儿下药……”
阎络菲大咧咧地把西萌萌所做之事,在御书房内当着太监宫女的面,都说了一通。
“父皇,您可不知道,那个女人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把自己丢了清白的肮脏之事,赖到五哥的头上,这不是想给五哥戴绿帽子么?还好是给发现了,要不然,五哥就是有一百张嘴,都是说不清了。”
皇上眼神一凛,西萌萌那个蠢货,竟是如此地不中用。
“父皇,那个……”
“菲儿,住嘴。”皇上见她还没完没了地,怒喝一声。
阎络菲扁了扁嘴,不说就不说嘛,反正该有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其他的,就任其发挥好了。
皇上心里明白,西萌萌被玷污一事,既然能从阎络菲的口中说出来,那被众人知道的时间,也不远了。
西萌萌肯定是不便再住在暗王府了,别说众臣会反对,就是百姓,都会说长道短。
到时候他若再一意孤行,肯定会适得其反的。
“老五,媚儿,西萌萌之事,朕自会与西晨国联系,说明事实真相,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媚儿,朕且来问你,当然朕意将你许配与太子,你为何要装疯卖傻欺骗于朕,欺骗于众人,你可知此乃欺君之罪,按律当灭九族。”皇上突然向轻妩媚发难,神情极为气愤地问她。
“轻丞相,你贵为丞相,竟然帮着自己的女儿欺瞒于朕,你可知罪?”
轻幕一听皇上的话,是想连他都怪罪,赶紧跪了下来,“皇上明鉴,微臣断然不敢欺瞒于皇上。”
“那你又做何解释?”皇上冷哼一声,问道。
他今天是豁出去了,一定要将阎烙狂与轻妩媚拿下,连带着把轻幕也给拨除了。
“今日若不说个明白,朕定当不饶!”
“皇上,微臣一直以来,都只是遵从药师的话,对任何人都是说媚儿是失踪太久,神志有些不清楚,微臣可从未说过媚儿已傻,皇上明鉴,微臣冤枉啊。”
皇上闻言,竟是愣住了。
轻妩媚暗自勾了勾唇角,果然,谁都能想到的理由,只有皇上那个一心想置他们于死地的人,才会想不明白。
“父皇,轻轻何时傻了,不知道您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若轻轻真是傻了,狂岂会娶她入府?”阎烙狂当下问道。
皇上简直是要被他们给气死了。
“老五,当日若不是她在鸳鸯宴上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朕又岂会随了皇后之意,她……”
“如此说来,父皇是觉得,本王配不得轻轻,只有太子殿下才配得?”他问。
“朕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媚儿若不愿嫁于太子,大可直接与朕说,又怎能欺骗于朕,犯下这欺君之罪?”皇上皱着眉头,冷冷地问道。
“父皇此话是何意,莫非是想要治臣媳之罪吗?”轻妩媚淡淡地抬头问他。
“媚儿,你也不要怪朕,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朕断不能因为宠爱于你,便坏了规矩。”
轻妩媚心中冷哼,宠爱于她?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若是宠爱于她,那天下还有谁不宠爱她?
“父皇,五嫂她……”
“住口。”阎络菲刚想说话为轻妩媚开脱,便被皇上喝住。
“父皇,若是臣媳没有记错,欺君之罪,可是要被灭九族的,不知道父皇可否做好了准备?”轻妩媚双眸之中都是笑意,问道。
“朕用做什么准备?”皇上简直要被她的话逗笑了,治她的罪,他需要估什么准备?
“父皇,儿媳现下可已嫁于烙狂,是烙狂的王妃,难道九族之内,便没有父皇了吗?”她问。
“这……”皇上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皇家之人,岂能做数,只是这轻幕,竟然明知故犯,却是罪无可赦,朕今日定要……”
“父皇,轻丞相何罪之有,他又不知此事,何况,他与儿媳,可并无实质上的关系。”轻妩媚打断他的话。
她也受够了总是被家人牵绊,行事不便之苦,倒不如趁着此次机会,与丞相府做个了断,往后自己有个什么不是,也挨不着丞相府的不是。
可是,闻言,轻幕却是全身都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轻妩媚。
媚儿怎么会说出如此之话来,难道她……
“媚儿,朕知道你是为了不因此事而连累你的父亲,只是他欺君犯上,是罪无可赦……”
“父皇,臣媳于轻丞相,确实没有任何关系。”轻妩媚再次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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