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坚先生：
你叫我批评这件事情，我怎么好批评呢？说这怪剧不对，岂不又要令人疑为“挑剔风潮”；说可以演卜内门的广告电影罢，我又心里觉得不很舒服。我所能做的只是把来信代为发表罢了。至有这种怪剧，或者还不大希罕，至少在我是有点如此，东南大学的诸君见了便要成为问题，若不是神经略为过敏，一定是少见多怪之故罢。请你看本期的《女师大的运命》这一篇，便可以知道，北京虽不演卜内门的，却演过，演着章士钊任可澄，刘百昭罗惠侨，杨荫榆林素园，＆Co. 的广告电影，着实要奇妙得多呢。这个年头儿，人如不入研究系或做章士钊的党羽，（能够做大英的高等华人自然更佳，）什么事都做不来，简直有点站不住，不必说什么津贴了。匆匆不尽。
八月五日 岂明
* 刊一九二六年九月十一日《语丝》第九十六期，原文中素坚来信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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