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说到……可是刘金锁?”钱多将信将疑的开口询问。
“不然呢?”中山王抬眼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难道阳城府衙内还有另外一个刘金锁?”
“没有没有,下官一时听错,往王爷见谅。”钱多拼命摇着头说道:“下官回到府上马上照办,话说王爷,要是在断案上,这个刘金锁还真的是个人才,他呀……”
“好了,多余的话本王也不想听,钱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就赶快回府查案吧。”中山王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连忙伸手将他打发走。
钱多原本听到中山王主动提到刘金锁,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在中山王面前多夸夸刘金锁,让刘金锁重新受到中山王的重用,连带着将他重新带到中山王心中重要的位置上。只是,被中山王如此冷淡的打断后,钱多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就弄不懂了,中山王究竟是对欣赏刘金锁啊,还是厌恶刘金锁?能不能给他一个准话,也免得他天天在这里瞎猜。
走出书房的时候,钱多隐约听到王氏在向中山王说派人去江浙地区,给三夫人刘氏的家人送信,他撇了撇嘴,没有仔细听,连忙将身后的房门关闭上,快步走出了中山王府。
钱多回到府衙的时候,刘金锁和许仵作早就已经双双进入到殓房,戴着棉布口罩,一左一右的站在尸身面前。
许仵作动作熟练的解开尸身上的衣裳,目光仔细的查看着每一寸皮肤。
刘金锁站在他对面,显然就没有他那样细致,而是一会拎起死者的手,一会又跑到死者头部去研究死者的发髻。
“啧啧,许仵作,你说这位三夫人当真是年轻,就算已经死亡了,面容也并没有以往的那样吓人,反倒像是睡着的美人儿一样。”围着死者转了一圈后,刘金锁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定定地看着死者的面容说道。
“呵呵,刘捕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位三夫人在整个阳城都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凡是做点和女子生意有关的小贩,基本上都认识她。”许仵作笑笑,依旧埋头于自己的观察。
刘金锁听后,又是一阵感慨,说道:“唉,你说这个三夫人,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被勒死了。话说许仵作,我听说这勒死的的和上吊的人一样,都是眼球突出,舌头也伸的老长,十分吓人,为什么三夫人就不这样呢?”
经刘金锁这么一说,许仵作身体一顿,快步走到李金锁对面,重新打量着刘氏的头颈,发现确实如刘金锁所说,刘氏就仿佛睡着了一样,一点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这个……就算眼球和舌头没有异样,按理说也不能如此安详……莫不是……”许仵作嘴里念叨着,抬起刘氏的头部,仔细看着她白皙修长的颈部。
刘金锁也凑过去一同观察,他迷着眼睛,发现刘氏颈部上的却是有一道粗麻绳的勒过的痕迹,但是这个痕迹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许叔,活着被勒死,和死了被勒,伤痕是一样的吗?”刘金锁抬眼问道。
“这个……倒是没见到有著作提起过。”许仵作有些迟疑的回答道。
“那不妨来试试看吧!”刘金锁说着,就从身边拿过一段绳索,快步走到许仵作面前,不等许仵作伸手拒绝,就将绳索套到许仵作的脖子上,用力的从许仵作身后拽着绳索。
许仵作哪里会想到刘金锁所说的实验,竟是拿他来做实验,伸着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着,但是奈何他年老体衰,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力上都比不上刘金锁,只能努力伸手去抓脖子上的绳索。
两个人几乎纠缠在一起,在刘金锁用力勒住的绳索下,许仵作的脸色很快由红变白,又从白变为猪肝色,别说一句完整的话了,就连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都困哪。
刚好这时候,钱多走入到殓房内,想要问问许仵作是否有新的发现,结果他刚进门就发现许仵作被刘金锁用绳索勒住脖子,整个人都快要被勒死了。
“大胆刘金锁,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本官住手!”钱多急着大喊,抓起身旁的东西就往刘金锁身上扔,一边仍,一边还喊着外面的衙役们。
“快!快给本官来人啊!刘金锁疯了!他杀人啊!”
刘金锁一见钱多走了进来,又发觉许仵作已经没有了挣扎,连忙松开绳索,将许仵作放倒在地上平躺,趴到他身边,仔细看着绳索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在府衙内的衙役们听到钱多的大喊声,连忙抄起家伙就冲进殓房,结果冲进来一看,发现许仵作躺倒在地上,刘金锁趴在他身边,目光紧紧的盯着许仵作的脖子,一段绳索被他攥在手里。
衙役们面面相觑,纷纷看向钱多,那钱多看到许仵作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指着刘金锁就对身边的衙役们喊道:“你们还看什么?刘金锁他疯了!他居然当着本官的面拿着绳索勒死许仵作,这等贼人你们不去抓,还等着本官自己动手吗?”
“大人别吵!”刘金锁听到钱多的叫喊声,伸手叫停,目光仍旧看着许仵作脖子上的痕迹。
钱多一听刘金锁竟然让他别吵!?气的刚想要发怒,就看见躺在地上的许仵作身体微微动了动,然后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猛地吸了一口气,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你个刘金锁,竟然这么对老夫!”许仵作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指着刘金锁,声音嘶哑的说道。
“怪我没有给许叔提前准备的时间。”刘金锁赔着笑脸将许仵作从地上拉起来,看着殓房入口处,一脸目瞪口呆的钱多和众衙役,刘金锁笑了笑,说道:“让大家受惊了,我这是在和许仵作做一个实验。”
“实验?”钱多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厉声对刘金锁说道:“什么实验能让你快要把许仵作勒死?刘金锁,本官看你就是公报私仇!”
“大人既然这么说,属下也没有什么辩驳的,本来这些全是我干的。”刘金锁也没有反驳他,而是点着他承认。
只是许仵作伸手拦在他身前,深深吸了几口气,对钱多说道:“钱大人,刘捕头在查验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的脖颈处伤痕异常,似乎并不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勒死的,于是刘捕头就和属下做了方才的实验,让大人和众多衙役小兄弟们受惊,是在对不住了。”
“你说三夫人不是被勒死的?”钱多皱着眉头,对许仵作口中说出的事情感到意外和不解。
“是。虽然属下暂时还没有查明夫人的死因,但至少可以证明,三夫人脖颈上的勒痕,是在夫人死后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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