蝌蚪天书-第11章 刘裕入主建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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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若有必胜之心,必得有完全之备,刘穆之又至三仙府商讨河图洛书。我军将起兵北伐,解民之倒悬,恭蓬盛事,三位可有意共我改天换曰乎?刘穆之开门见山地提出要求,“刘大将军起兵以顺讨逆,三位虽来自后世,在此相遇,便是机缘,造福天下,青史留名,正当其时。”

    “能为驱除鞑虏而尽力,我之愿也,愿闻其详。”近水答道

    “前日之事,刘某谢过,近仙师,芊仙师可否助我收揽民心,稳定朝局,禪山仙师参赞军事,助刘将军破敌立功,如何。”

    刘穆之分析入微,过快答应自轻身份,先拖几天再说,近水刚想起身说话,刘穆之站起来言道,“事关重大,三日后刘某静侯佳音。”

    都已看透我们会答应了,可这戏还得演下去。

    三天之后,刘穆之再次至三仙府,自然是兼大欢喜,三人答应共同参与北伐,共建功业,刘穆之问起,后世之战与现在的有何不同,近水言道:“两军交战,知已知彼,知已易,知彼难,如何知彼,有待细作深入敌后,察敌方之动态是为其一,预知山川河脉、天时之变化为其二,得人心之向背是为其三。”情报迷禪山为刘穆之讲起了日本人与国民党共产党之间的情报战,其中情节起伏,引人入胜,刘穆之大感兴趣,一一细问,最后言道:“慕容超倒行逆朔,人心向晋,不言而明。”

    将军府内,刘裕、刘穆之、沈田子、禪山商议选择进兵路线。

    刘裕指着地图言道:“大军可由下邳集合,可南燕有鲁南丘陵为屏障,由泰山、鲁山、蒙山、大岘山等组成,山上有六百多里的齐长城,地势险要,要穿过这道屏障进攻广固,有中路、西路、东路三条进军路线可选。”

    停顿了一下,刘裕言道:“中路沿沂水而上,经琅琊翻越大岘山,过临朐至广固。此路最短,后勤运输比较方便,但翻越大岘山要经过著名的天险穆陵关,山道狭窄,两车不能并行,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遇南燕重兵阻击,兵力无法展开,突破不易。

    西路:沿当年桓温代前燕时的水道前进,过梁父后转向东北,可达广固,这条路有较长的水道可以利用,但要拐个大弯,路途遥远,而且侧翼会暴露在后秦与北魏的威胁之下,很不安全。

    东路:向东北经东莞、东武、沿黄海海岸而上进入潍水,再从潍坊转向西,直达广固,这条路可以绕开山地,不易受后秦或北魏威胁,但路程最远,沿途多滩涂,行军补给均不便。本人计划从大岘山进军,各位将军意见如何,愿听良策。”

    胡藩不无担心地提出异议:“若燕军以重兵堵塞大岘山天险,或者实施坚壁清野,我军深入后,求战不能,攻城不下,补给无着怎么办?不但难以建功,恐难全身而退。”

    刘裕分析道:“慕容超只为一小儿尔,不知兵事,只会图小利而已,边境掠民之事显示他没有长远眼光,既然前进的时候都只想着多抢点东西,后撤时也会不舍得地里庄稼,他认为我军孤军深入,势必不能坚持太久,所选者不过是进抵临朐与我交战,输了逃回广固死守,一定不会扼险而守或坚壁清野,我们一旦超过大岘山,士无回首之道,自有必死之信,两军相争勇都胜,以必死之师击时时想着撤退逃命的胡人,怎有不胜之理。”

    刘穆之讲出自个的看法:“大将军所见极是,西路必不可取,南燕向后秦称臣,若过境后秦,后秦必派兵阻拦我军,北魏唇亡齿寒,亦不会坐视我收复南燕,中路、西路各有利敝,西路路长,虽可多造战船、多用民夫解决它,只恐旷日持久,错失良机。中路利者路短,敝者有大岘山天险,若有奇计可以突破它,当为首选,但胡将军之担忧也不可不防,为策应万全,可否由禪山仙师先作出大岘山一带的河图洛书再作定夺?”

    襌山主动提出,为知己知彼,组一数十人的小分队,深入敌后,绘画等高线图,为大军突破天险作准备,刘裕闻计大喜。

    第一次军事会议告一段落,决定先备粮草补给,其它四天后再议。三仙府内,芊芠、近水与禪山向刘穆之要了西晋时南燕所在地的县志等书,根据GPS作出的等高线图与晋时地名一一对照。

    面临着的第一关是毛笔软不拉几的,用于写字尚可,用于画图得出的线条粗细不匀,圆珠笔,钢笔,铅笔之类,因工艺复杂或材料难得,短时间无法制备,拿这图去指挥作战,万一有个差错,还不让人笑掉大牙?禪山一时束手无策,近水提议,朝中有专给皇帝与显贵画像的宫廷画家,精通工笔画作,不妨把他们叫过来帮忙,于是,吴道子的徒弟李灵巧,王翔二人被召入三仙府参赞制图。

    县志图基本找齐了,古人并无测绘技术,只有文字描述,山区道路崎岖曲折,尽管里程相同,直线距离却不一样。虽山脉形状变化不大,但一千六百年前水流常有改道,村庄也多变迁。为准确计,寻找到了原生活在这一带地方的移民,根据回忆作了补充。

    连续三个通霄,各县的地图画好了,尽管地形地貌不够准确,但每个大小村镇、道路里程、河流流向都初具皱形,因是大家手笔,更充满了艺术感,如精美的宏幅巨作,古今不同之处,等待实地侦察补充。

    GPS轨迹图是现代高科技,要向一千六百年前的古人详细说明绝非易事,怎么办呢,近水来回渡步,焦虑不安,芊芠见状,递过泥捏的两只小猪,在近水面前逗着说:“别急,开心些。”

    小猪,泥人?“这小猪那儿来的?”近水灵光一闪,小猪跟地图有什么关系?芊芠蒙在那里:“就过年前庙会上看着有趣向捏泥人的购的。”

    “不是小猪,是捏小猪的人,我们叫捏小猪的手艺人把地图做成立体模型,象我们的军事沙模一样,不一看就懂了?”急求得刘裕将军令,着周廷尉派人寻找,周廷尉不明所以,捕快全体出动把全京城捏泥人的全用铁链锁着,押到三仙府,近水与芊芠一看急了,请他们帮忙,不是捉他们坐牢,他们是贵客呀,连忙松绑道歉,并由禪山集中艺人,对如何制作模型的事作了说明,捏泥人是个细活,捏地型图不需要表情有生动,相对简单多了,一天一夜后,一套大岘山附近的立体面模地图制成了,近水急请刘裕将军与刘穆之到府商议。刘裕一看泥模地图,山脉村庄河流道路城市军营一目了解,得知泥人之事,哈哈大笑,开心之下,在三仙府开宴宴请庆功,捏泥艺人全体作陪,留下技艺精湛的王锦涛,宋文俊两人随军制作军事模型图,并封为随军书记,其他每人赏银一两后放回家里,严令出兵前泄密者按军法处置,俩人大喜,昨天还是受人欺负的贱民,在街上买艺时莫名其妙地被捉,担惊受怕的,怕今生再也回不到家,没想到今天成为了军官,官职比常常欺负他们的村长还大了两级,真是人生奇迹。

    因为捏泥人的小技不仅得赏,居然与当朝第一权臣一起喝酒吃菜,何等荣耀的事,足够他们夸耀一辈子并写入族谱了,全体捏泥人者领賞谢恩,一两银子以当时的购买力,相当于二个月的工钱了,艺人一个个欢天喜地地回家。

    刘裕召集亲信将领沈田子,王镇恶,朱龄石,孟龙符,胡藩、檀韶、向弥等共同商议,禪山对着立体模型进行了说明,可由何处上山,何处下山,何处开道,何处避开燕军,立体图型极其直观,听了讲解以后,自然是胸有成竹,“大岘山天险成坦途也。”刘裕最后总结道,大家连连点头称是,大岘山天险可派小分队另行突破,只是道路村庄还需侦察,军事会议上确定由禪山与沈田子带数十人小分队至南燕大岘山一带侦察并补充地图,另派精兵五百,带齐开路工具,由沈田子调遣,暗中开路,以作策应,大军两个月后出动。

    沈田子挑选了数十为人粗细的士兵与禪山汇合,用什么身份进行侦探才不会引起敌方怀疑?沈田子与禪山商议道。“农夫、樵夫、逃难者?”

    农夫不会当地方言,易引起对方起疑,满山都是柴火,樵夫远行探路同样不可信,逃难者不入城镇却至深山也不可思议,不妨部分扮着猎人深山探路,部分作贩卖私盐者入村问军情。”禪山提出自个意见。

    “仙师所见极是,贩卖私盐者图厚利而入深山孤村,人之常情,问士兵岗哨与驻守,村民亦以为躲避官兵追捕,更兼可以私盐、赂村民,此行必有收获。”沈田子听后拍手称是。

    朝廷尚未出兵,消息还没有扩散,深山老林本非兵家必争之地,暂无兵士把守,侦探进程十分顺利,一月后,侦探完成,并规划好二条GPS轨迹图,五百兵士带着刀与锄头等工具开始暗暗地劈路开山,以防万一大军受阻,可以由之出奇兵夺下敌兵营寨。

    备用的进兵道路已开,沈将军已选期选精兵进发,八百里加急消息送达建康刘裕府上,晋朝北伐大军开始开拨。

    大军起动的消息早有细作报到广固,广固城内,御前军事会议中,征虏将军,慕容超的好基友公孙五楼提出上、中、下三策。

    上策:晋军一向轻快果敢,但持久作战能力差,只利于速战,我朝可派军据守大岘山天险,扼信晋军前进的咽喉要道,使其无法前进,待他们士气松懈后,分出部分精锐骑兵,袭击骚扰晋军粮道,再命兖州刺史段辉率兖州军沿梁父山东下,与大岘山守军前后夹击,则晋军可破。

    中策:命令各郡县长官各自储足粮食,深沟厚城,将民众迁往各处险要据守,将来不及运走的粮食全部焚烧,田地里的庄稼全部清除,晋军来后,无法求战,野外又无粮食可以掳掠,最多坚持数月,就将无力为继。

    下策:放任晋军进入大岘山,我军再与其野战。

    慕容超正因得蝌蚪天书而信心意得自满,以为自个是天之骄子之时,虽公孙五楼是自个的好基友,也听不进去,面路不快之色。

    侍郎聂云斌察言观色,坚决反对公孙五楼的意见,慷慨陈词:“我只闻保境以安民,从没听说过移民以避敌的,因畏敌而坚壁清野,烧百姓田里之粮,百姓之家财房屋,民心尽失,恐强敌一至,郡县纷纷投降敌国,亡国之期不远了。我主英明,新得天书之佑,上受天命,下得人心,刘裕此来,正是自寻死路。”钦天监陈国良接着发言:“臣夜观天象,岁星笼罩齐地,大吉,定可不战而胜晋军。”

    慕容超闻言大喜,发表战前演说:“两位爱卿之言正合我意,我大燕铁骑天下无敌,想当年,桓温、刘牢之两贼也曾亲率大军犯我大燕,先袓以铁骑大破之,刘牢之者,刘裕之师也,刘裕所学,多出自于刘牢之,师傅是手下败将,徒弟更不在话下,而且以情势论,我主彼仆,敌军远道而来,士卒疲惫,势不能持久,我大燕据有五洲,沃野千里,铁骑数万,以骑兵对步兵,晋军有何惧也,何必强迁民众,自割庄稼而避敌?联本欲亲征东晋,不想他们自来送死,不如放他们入大岘,等他们进入平原后,我集中全部精锐铁骑,对之践踏蹂躏,此所谓关门打狗,刘裕一败,再取晋朝,易如反掌!”

    慕容超一番雄心勃勃充满激情的发言,听得部分朝臣热血沸腾,随声附和,但部分久经沙场的老将却忧心肿肿,太尉桂林王慕容镇劝说道:“陛下如果一定要发挥骑兵在平原作战的优势,也应从大岘出击,在山南迎战晋军,那样,万一不胜,还有险可守,当初陈余不守进陉关,致败于韩信,诸葛瞻不据束马之险,为邓艾所擒。放敌人入山北,自弃险要,取死之道耳。”

    这句话被慕容超居然发现了国中第一军事专家的破,心中得意之情难以言表:“老匹夫岂敢欺我,诸葛瞻死于绵竹,与束马之险何干?先回家去多读兵书,再在朝堂议敌,山南迎战,我军取胜之后,刘裕岂不是坐上船就可以跑了,骑兵也无法追到河上,而放刘裕过了大岘天险,我军一旦取胜,就可全歼晋军,生擒刘裕,如此不世之功,联岂可坐失,桂林王如此言论,为刘裕张胆,张敌人之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莫非是被刘裕收卖,作刘裕的间细否?”

    桂林王慕容镇:“圣上即不能出击迎敌,又不肯坚壁清野,却把敌人请进国家的腹心,我为慕容家的人,只有一死以报国,可惜我大燕国人,将来得跟着吴地的野蛮人一起断发文身了。”

    慕容超大怒:“无知匹夫,还敢口出此亡国之音,我得天书受天命,胜刘裕必也,来人,速把桂林王押入大牢,待我取胜之后,再加处斩。”

    侍郎聂云斌附和道:“桂林王虚编诸葛瞻故事,犯有欺君大罪,按律当诛三族,陛下宽宏大量,实为英明仁慈之主。”众臣一片附和之声,于是,朝议弃守大岘山,等待刘裕进来后再聚歼之。

    辅国将军贺赖卢退朝后,对公孙五楼说:“你在陛下面前的地位不言而喻,大岘山易守难攻,可否与陛下进言,让臣领兵数千固守大岘山,数月后待刘裕士卒疲惫,再佯败诱敌,更增胜算?若陛下改了主意,日后增兵大岘山,若主意不改,也为大燕增加了整兵谋局的机会。”公孙五楼想了一想,此法对自己有益无害,即刻向慕容超单独进言,慕容超应允。

    贺赖卢整本部人马开往大岘山,在大岘山口扎营,加布岗哨,密切注意大岘山口是否有刘裕大军,六月十七日,刘裕大军开到山下,贺赖卢准备迎战,两军对峙之际,忽探子来报,军粮被烧,后军被袭。原来,禪山与沈田子完成GPS轨迹图的测绘后,早引五百奇兵沿轨迹图所开的小路埋伏于此,待得两军对峙,突出奇兵袭击屯粮之所,刘裕大军何其速也,贺赖卢本来就只有三千人马,不知虚实,怕被包围,连忙后撤,就这样,刘裕的十万大北伐大军毫发无损地越过大岘山天险,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麦浪,不由得喜形于色,连连拱手感谢上天道:“大军已过险地,士卒有必死奋战之念,粮食储存于田野,不用担心后勤不继,禪山与沈田子当记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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