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知否,仓颉天书现于何处?”司马文思问道。
“根据地图应当在距广州南三百里的海岛上。”山和尔回复。
司马休之府中,父子密谋:“自得天书,司马氏时来运转,刘裕与刘毅翻脸成仇,起兵交相进攻,为父已被任命为荆州刺史,刘毅一败,即可上任,天下财富半出荆州、扬州,若得荆州,司马氏便得一基地,数年之后,刘裕亦不足惧也。可为父不知军事,还需我儿谋划。”
司马文思:“贺喜父亲大人,可还有一部仓颉天书并未取得,仓颉天书为破译各天书的总纲,儿孩不去,谁可主持?”
“可由宋师爷与文玉主持其事,另加派忠勇侍卫二十名协助。”司马休之道,“天书之事虽重,荆州基业更重,可待荆州初定,你再与他们汇合。”
虽然作商客打扮,可每人都私带兵器,又是中原口音,在寻船出海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撑船的是卢循余党,他们以为山和尔等是官兵所扮,船行至海上约一个月,入夜,风浪一起,把大船船底捅了个洞,就偷走救生的小船,自行逃生回大陆,留下寻找天书的一行三十余人。
水慢慢地从船底漫了上来,发现船漏泄时,已是午夜,距离完全浸水最多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堵是堵不上的,一是不清楚位置,二也没有工具,最冷静的人也会发慌,宋骁在甲板上束手无策。
山和尔走过几次海岛,多多少少有一些经验,集中人员尽可能多地在船上砍下几块木板,当作救生用,每几个人分一块木板,沉船后浮着游至最近的海岛。海岛?那有海岛,全船的人员十分失望,船身又下沉了许多,宋骁挑了块最大的木板,交给山和尔说:“司马姑娘就交给你了,大家各按天命,尽可能不要分开。”司马姑娘?山和尔十分奇怪,但情况紧急,不及细想,用绳子把司马文玉绑在木板上,风浪虽然不大,但侍卫都是旱鸭子,不一会儿,大伙都被海浪吹得不见了影子。因是夏天,海水倒不刺骨,不知多少时间,两人搁浅在一片卵石滩上,除了司马文玉,侍卫与宋骁不知飘到那里去了。黑夜过去了,天渐渐地亮了,地平线上还是黑黝黝的一片。破晓时分,海面上升起了一抹朝雾,他们站在那里连十米以外的东西都看不清楚。最后大片的浓雾动荡不停地四散飘开。朝雾不久就停止上升,炎热的阳光不久就射到海岛上来了。又过了很久,烟雾更加淡薄。不久个岛就好象从云端里降下来似的,整个地现了出来。同时周围海洋也显现出来了,它在东面向远处伸展出去,可是西面却被突然插入的险滩挡住了。
飘了一夜,实在太疲劳了,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睡着了,山和尔醒来,见到司马文玉只是哭着伸手乱锤,“我以为你也死了,就丢我一个人在荒岛里,你坏,你坏,”笑一会又狂哭着问,“宋先生他们呢?”“洋流是同一个方向,宋先生他们也许也会飘到这个海岛上来吧,我们等会儿找找。”山和尔安慰道,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日上两杆,海面上没有任何的影子。
最大的悲伤也挡不住饥饿,哭了一会儿后,司马文玉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山和尔的户外经验在这里发挥了用途,找到一片涂泥地,一有小孔的地方就用棍挖,不一会儿,就抓了一衣斗的涂弹鱼、几条鱿鱼、两只小螃蟹与许多贝壳,扮开着生吞了下去,递给司马文玉几块贝壳肉,“我不吃,死也不吃,”司马文玉又哭了起来。山和尔默默地说,“不想让你的兄弟与父亲为你而哭,我们得上去找个住的地方。”
山和尔看了一看洋流,“我们现在是在一个礁上,与岛隔着一条海峡,但愿退潮后可以徒步过去。不想死的话先把东西吃了。”山和尔当着司马文玉的面,又生吞了一个贝肉,司马文玉大口中大叫不吃不吃,手不知不觉地学着山和尔的样子,一面吃散布在沙滩上的贝壳动物,一面注视寄托着安全希望的陆地,这种食物虽然很难吃,但总比饿着肚子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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