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哭笑不得。
“林伯伯,你们为何不问欧阳赜为何打人?”简易看不下去了,林家欺人太甚,甚至连圈套都不想用心去做。
摆明了告诉高长恭,我就是做了个陷进,是你自己跳进去的,与我无关。
“自从你们进这个门,我们林家一直以礼相待,打人自然是打人的那个人有错,难道我们还有错吗?”林祖昌冷笑。
简易气急,她推开高长恭,猛然扯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指着自己已经被撕的面目全非的上衣说:“这就是拜林文综那个畜牲所赐。好哇,让警察来呀,我正好告他强奸未遂。”
简易指着自己,丝毫已经顾不得衣服破碎带来的不适和羞耻。
对待面前这样的小人,任何礼节和情谊基本上可以抛弃了。
没想到简易维护高长恭的决心那么坚定。
林祖昌和林文综的母亲略微有些吃惊。
他们互视一眼。眼里有些迟疑。
良久,林祖昌忽然笑了起来。
“房门紧闭,屋内就你们三人,你们如何证明你的衣服就是林文综撕的呢?”林祖昌说,“你们若是想陷害小综,大可以演一出仙人跳,由你自己撕开,欧阳赜在借口破窗而入,痛打小综。”
仙人跳,仙人跳你祖宗。
简易在心里怒骂。
“我们没你这卑鄙。”简易气急了,破口而出。
这时,有人匆匆走来,走到林祖昌的身边小声说:“董事长,警察来了。”
林祖昌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他看着高长恭和简易说:“有什么证据,可以去警察局在摆出来。”
说着,他便朝门外走去。
似乎准备亲自开门,迎接警察。
林文综的母亲也弯腰去安慰林文综,嘱咐他忍耐一下,要保护好现场,一会儿警察来时,一定要详细交待欧阳赜打人的细节。
被打成猪脸的林文综除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沉默已久的高长恭忽然开口,大声道:“林董事长,难道你就不好奇,我在你的书房,如何听见林文综房间的动静的?”
林祖昌停下了脚步。
林文综和他的母亲也同样看向高长恭,眼神愕然。
“其实,大可不必劳烦林公子回答警察的询问,劳神劳力,浪费这些时间,倒不如早点送他到医院去做一个全面体检。
高长恭说。
“你什么意思?”林祖昌转身看向高长恭。
高长恭轻蔑的笑了笑,随后低头看向简易,他宠溺的目光扫过简易脸颊后,落在她的右侧耳朵上。
紧接着,他缓缓抬手,取下简易两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那是一枚前后都镶有钻石的耳钉。
“四个微型摄像头,左右两个耳朵,耳垂前后,分别一个摄像头,360度,全方位无死角,清晰无杂音。”高长恭修长的手指捏着两枚钻石耳钉,“把这个交给警察的话,比任何人的证言都来的实在吧。”
说话间,他从自己的耳朵里掏出一枚微型耳机,一并放入掌心。
“视频和语音都在这枚耳机里。当然并不止这一份,我的车上,门外我的保镖身上,以及我家里同步备份,防止意外丢失。”
林祖昌方才还得意的脸,瞬间僵硬。
他看着高长恭掌心的高科技监控产品,下颚不停的哆嗦着。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林祖昌也算是在商场战斗了大半辈子了,竟然败给一个毛头小子。
他不甘心那。
最让他郁闷的是,与此同时,门铃响了起来。
警察已经到了。
“你想怎么样?”林祖昌知道在对峙下去,显然林家处于劣势,搞不好林文综真的会以强奸未遂的罪名,锒铛入狱。
这对林家,无异于灭顶之灾。
“很简单,我们离开,警察你们自己应付。”高长恭说。
林祖昌瞪大双眼,如果高长恭和简易走了他们就涉嫌报假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的顾虑,简易和高长恭都明白。
但是高长恭却懒得管这些,他搂着简易朝门外走去。
“慢着。”林祖昌叫住二人,“你们走可以,视频?”
“视频?”高长恭反问。
林祖昌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
毕竟手下败将,没有多少讲条件的权力。
高长恭笑了笑说:“本来想给你们的,但是里面涉及到简易,所以还是留在我手里比较安全。”
“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别在生事,视频在我这里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高长恭补充道,“哦,对了,差点忘记了。”
高长恭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装着祖母绿戒指的盒子说:“我刚才说的条件,还请林董事长好好考虑。我暂时还有耐心帮你保管这个东西,但是时间一长,可就说不准了,毕竟是个小饰品,简易又不喜欢,我扔到角角落落,说不定就找不到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抓紧时间。”
高长恭晃了晃戒指盒后,扶着简易,拉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两名警察,显然等了许久,面色已经有些不好了。
“刚才是谁报的警?”警察问道。
高长恭回头看了看林祖昌,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你问问这家的主人,林董事长吧。”
依然是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坐在轮椅上的欧阳老爷子听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白衬衣男子的汇报,目光复杂。
窗外正午阳光的剪影落在他白发上,略显斑驳。
“唉,如果小赜有这个小子一半的心机,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大唐也不至于岌岌可危。”欧阳老爷子叹口气。
“是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智谋和行事风格上,比小赜更像少爷。”四十多岁的白衬衣男子叫欧黎,是欧阳老爷子唯一用了二十多年的贴身秘书。
“虽然这话我不太爱听,但是事实确实如此,这个小子比我那老实巴交的孙子,更像我的儿子。”欧阳老爷子想了想忽然笑道:“不,更像年轻时候的我。”
和高长恭一起离开林家,简易忽然想回筒子楼拿点东西。
虽然现在和高长恭在一起,什么东西都不缺,但是简易是念旧的人,有些旧东西,都是跟随她多年,伴随她成长的。
丢了实在可惜。
但是开高长恭的豪车去筒子楼,简易很怕引起围观。
早知道,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红色奔驰开着了,现在她的红色奔驰轿跑被高长恭的保镖开到王子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在一堆世界级豪车面前,她的奔驰瞬间卑微到泥土了。
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见识到大唐集团的实力,再看简园,就有点小打小闹的土豪感。
简易莫名的有些自卑。
“不如我们打车去吧。”简易别别扭扭的不肯上车。
“我都行。”高长恭决定随她的意思。
但是保镖不乐意了。
开玩笑,眼前这个人可是大唐集团的继承人,这要是被哪个绑架团伙盯上了,还能得了?
他拦在高长恭和简易面前死活不肯让开
“赜少,你炒了我,我也不能让您冒这个险。”保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这皮厚肉糙的样子,炖都费不少火候,还炒呢?”高长恭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胳膊说,“让开吧,开我的车早点回去。我和简易逛逛。”
“不行,实在是不行。”保镖伸直双臂,“赜少,还是开我们自己的车吧。”
“唉,我说你这人不知道什么叫低调么?”高长恭问道。
“是,我知道,但是我们这辆车并不仅仅是豪车,车身是防弹的,并且全国只有大唐集团有一辆,开出去目标虽然大一点,但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保镖说的头头是道。
高长恭无奈的看向简易。
简易也不想过于为难他,只得松口:“好吧,就开这辆车去。”
上了车,简易透过后视镜,看见保镖开着的劳斯莱斯紧紧跟在他们车后,于是问道:“很奇怪哦。”
“怎么奇怪?”高长恭反问。
“以你堂堂一个王爷的秉性,怎么能容忍一个人如此忤逆你?”简易打趣道。
“如果本王是这么专权霸道的人,怎么让手低下那帮粗人对本王心服口服?”高长恭继续反问。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本王对手下的要求只有一个,打胜仗,至于怎么打,如何打,那是他们的事情。本王只要结果,不看过程。”高长恭继续说,“当然前提是不允许杀敌一百,自伤三千。而且必须保持对北齐绝对的忠诚。作为一个王,最应该高兴的是手底下的人是有思想,坚守自己责任底线的人,而不是……”
高长恭忽然闭口不言。
简易知道,他想起太多在北齐时候的事情,想起了自己的下场。
这着实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
所以她没有去打扰高长恭,而是打开了车载音乐,听起了歌。
“简易,我想开一家网络文化传媒公司,聘用一大堆男女模特,来操控各大网络平台的风向。”高长恭说。
“什么意思?”简易不懂,这个对她来说,还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简单的一句话,小到音乐,大到整个文化审美,要由我来引导,甚至决定。”高长恭说。
听起来倒是一番宏图伟业,至于如何操作。
简易没有头绪。
甚至她并不认为高长恭已经有了完美的计划。
她好奇的是高长恭的目的。
“你现在是欧阳赜了,并不缺钱吧。”简易问道,毫无疑问,操控流行元素的都是想来钱快的。
“钱,对我一个从北齐穿越来的王爷来说,不是个很重要的东西,高氏祖坟轻轻松松一挖,哪一件陪葬品不是价值连城。更何况……”高长恭猛然闭嘴。
糟了,说漏嘴了。
简易吃惊的看着高长恭,问道:“你不要告诉我,那批古董是你从你家祖坟里挖出来的。”
“这个,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成立这家公司的意图。”
“不,意图确实很重要,但是目前更重要的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坟?”
“这个不重要,”高长恭踩了刹车。将车停在旁边的小巷子里。
眼前这个女人有点不识趣,得理不饶人那,看来要好好调教。
“重要,这个最重要。”
“不,本王倒觉得。”高长恭忽然扭头看向简易。
一听见本王一词,简易变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高长恭缓缓欺身过来,眸子里满是戏谑,他看着简易略显惊慌的眼睛,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说:“本王倒觉得,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调教好你这个牙尖爪利的小野猫。”
唔,我不要,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在车里干这种事情?
简易想要挣扎,无奈嘴巴被封住,身体也被高长恭紧紧的禁锢在臂弯里
这一下真是瓮里的鳖,被他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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