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离谱。
一百万,自己狮子大开口找林家要的一百万,根本连参观的资格都没有。
命运就是如此不公平,有的人生来贫穷,不管再怎么努力,依然下贱。
而有的人,生下来含着金钥匙,长大了依然不用怎么努力,和她配套的永远都是金碗。
张智欣捏紧了拳头。
她迟疑片刻后,从后门走进了别墅。
早在战场上,高长恭便养成了一种警觉的睡眠状态,也就是在睡梦中,大脑的一半意识仍然是清醒的,外面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
从张智欣进来的那一刻,他已经醒了,黑暗中他半睁着双眼,发动全身的感觉来关注楼下客厅的一举一动。
张智欣脱掉高跟鞋的脚步声走向厨房,紧接着便是拆解监视器的声音,就在高长恭准备抓个现行,却发觉那脚步声转移了方向。一路朝二楼走来。
二楼卧室,是他设定的禁区。
他眉头微蹙。
这女人莫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高长恭十分厌恶。
当然简易除外。
黑暗中,那脚步声敲打着他每一寸神经细胞,顺着楼梯一节一节的走到走廊,又一步步停在了卧室门口。
居心否测!
高长恭心中升起一团怒气。
他猛然翻身,借助床垫的弹性,跳起落在门后。
不等张智欣有下一步动作,他便将门打开。
张智欣一声轻呼,下一秒高长恭已经伸手扼住她的喉咙。
将她的轻呼声给掐断在喉咙里。
张智欣只觉得喉咙里气流瞬间被阻断,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呼喊出声,只能不停的用双手拍打着他的胳膊。
“找死么?”高长恭冷冷的说,“二楼是我和简易的地方,外人不经允许,不许随便涉足。”
张智欣当然知道,但是没办法说出口,她只能不停的点头。
高长恭扔不放过她,手指使了使力气。
“明知故犯,你有何居心?”
张智欣百口莫辩,更别说现在一口也没有,但是她到底不是简单的女人,于是她扬起右手握着的监视器晃了晃。
高长恭挑了挑眉,暂且放开她的喉咙,并朝楼下走去:“下来说。”
张智欣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她扶着墙,看着高长恭决绝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阴郁。
但是她还是乖乖的跟着下了楼。
一楼客厅里,没有林文综的监视器,二人相对坐在暗处,说话的声音也明朗起来。
“说吧。”高长恭冷冷的说。
他盘起双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脊背挺的笔直。
习惯盘腿而坐的他,并未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雅。
反正整个客厅并没有灯光,凭借着外面撒进来的昏暗的路灯灯光,犹如隔靴搔痒,并不真切。
张智欣将手里的监视器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并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她没有说话,因为喉咙太过于疼痛,甚至连咳嗽都是一种折磨。
她只能一边忍受着喉咙里同样难耐的感觉,一边淡定的打开录音笔。
“把这个安装在欧阳赜现在住着的别墅里。最好能够监视到客厅和卧室。”
“去拆掉那个监控……”
“这等于是自投罗网。”
“你是他的秘书,只有你出现在他的宅子里才有光明正大的说辞。”
“不,太冒险了。”
“不会让你白冒险的。你开个条件!白纸黑字我们定下协议。”
“……”
录音播放完毕,黑暗中高长恭的眼睛闪着亮光。
“一百万和圣玛利亚医院后勤主任,这个都满足不了张秘书么?”高长恭嗤笑道。
张智欣的脸隐在黑暗中,他看的不甚分明。
只是此时这个脸,因为太像郑儿,而让他觉得厌恶。
“你若是能给我更高的条件,我可以把这个录音笔当做证据交给你,而我也可以当人证。”张智欣说。
“更高的条件?”高长恭挑挑眉。
“林家也可以给你更高的条件。”高长恭平静的说。
“但是我想要的,只有欧阳家能给。”张智欣说。
“什么条件?”
“秘书,大唐集团的秘书部。”张智欣说。
“呵,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一直做我的秘书的。”
“因为简易吗?”
“对,她确实介意,不过她介意的是任何一个女人做我的秘书,而不单单是你。”
“呵呵,她倒是个醋坛子。”
“没办法,我就喜欢她为我吃醋。”
张智欣滞了滞,“简易还真有福气。能得到你的真心。”
高长恭笑了笑不置可否。
眼前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永远不懂他和简易之间的感情。
“我不强求当你的秘书,只要能进欧阳集团的秘书室就好。”张智欣知道强求下去,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改口道。
高长恭打量着张智欣,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并没有这么简单。
尽管,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没有这个录音,他都能轻松化解林家的刁难。但是这个录音或许能够派上更大的用场。
他思忖片刻后,点头道:“合作愉快”
本来是个明媚的天气,但是秋季海上的雾气笼罩过来,将整个园子变成烟雾缭绕的圣地。
欧阳老爷子当初就是喜欢这个季节,才爱上这片园子。
一住就是几十年。
简易起了个大早,其实她整夜都没有睡得踏实。
朦朦胧胧中,总是觉得高长恭在身边,迷迷糊糊的摸过去,触手之处却是冰凉的被子。
那种失落感侵袭而来,像海浪一样,拍打着她心底干涸了的思念,退潮时带走了大片的血肉。
她睁开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落下。
她是那么的心疼他。
“早啊”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简易回头,看见隔壁阳台上,官纬惺忪的睡眼。
“早”简易说。
“这海浪声太大了,吵的我睡不踏实。”官纬不满的吧唧着嘴巴。
“关着窗户或许好一些。”
“一样的,我有点轻微的睡眠障碍。”官纬说。
没想到这么开朗的人竟然有睡眠障碍,简易哑然。
“赜少其实也有。”官纬眨巴眼睛。
看来试探无处不在呀。
“哦?是么?”简易反问
“难道他没有?”
“哦,有没有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睡眠一向很好,只要入睡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简易淡淡的说。
小样,和我玩文字游戏。
简易在心里鄙夷道。
官纬愣怔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再次败了下风。
这女人,真心不简单。
明明是个被逼上死胡同的问题,到她嘴里,总是能蹦出绝处逢生的答案。
难怪赜少爱的死去活来。
不管这个赜少是真是假,是个厉害的角色无疑。
能打动赜少芳心的女人,肯定也是不简单的。
还是他官纬掉以轻心了。
自讨了个没趣,官纬伸了个大懒腰,朝着雾蒙蒙的天空长啸一声,将胸腔里积攒了一夜的废弃从喉咙里排了出去后,嘟囔道:“我需要补个觉,早饭告诉他们不要叫我。”
简易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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