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男人要走,岑染赶紧小跑几步,喊住他。
可惜,权厉不但没回头,连脚步都没停下来。
“先生!”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走在后面的一个医生突然转过头来拦住岑染。
权少可是医院的贵宾,不能随便让人打扰到他!
“我与那位先生认识,您可以帮我叫住他吗?”
“你是说权少?”
“对,就是他!麻烦您帮帮忙!”
“小姐,想攀上权少的女人挺多的。很多人都说与他认识,谁知道你是在电视上认识的,还是在报纸上。”
医生不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女子,虽然她长得还算可以。但要想勾搭权少,还不够资本!
“我们在床上认识的!”
眼看着权厉要走远了,岑染的话脱口而出。
“……”
所有人都惊讶地扭头看她,连权厉也停驻了脚步。
在床上认识的?
这个级别的女人竟然能爬上权少的床?
天啊!权少竟然回头了,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在场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有的人猜测此女确实爬过权少的床,有的却认为她是在哗众取宠。
当权少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时候,大部分人心里都为她捏了把汗。
得罪权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权,权少,她说的是真的吗?”在场唯一一个女医生,也是权厉的爱慕者。
她认为自己不论是长相气质学识还是家世都配得上权厉,可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不要脸的贱人算怎么回事?
“与你何干?”权厉冷冷地睨了女医生一眼,径自向岑染走去。
女医生被他那冷厉的目光看得心里一寒,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人朝自己走来,岑染脸上也浮起一抹尴尬的红晕。
“床上认识的?嗯?”
“……”岑染在他眸光的压迫下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勉强与他对视。
为了达到目的,她不能在此时认输!
倔强的对上他的视线,岑染双手握成拳,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女人,在我面前,最好不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见她竟然可以在自己的目光下不躲不闪,权厉心下对她倒是多了几分探究。
“我没有!”岑染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是欲擒故纵,只是,为了爸爸的手术——
岑染鼓起勇气:“权少,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不能!”
既然她说没有,权厉更不想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
话落,他扭头就走。
“等等!”岑染再次开口,更是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衣摆。
权厉目光一凝,浑身上下散发出凛冽的气息,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松开!”
冰冷的眼神落在那只扯住自己衣摆的手上,如果他现在手里有刀,众人毫不怀疑下一秒某女的手就会被斩断。
“我答应你的提议!”
岑染并没有松开手,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什么提议?”权厉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在她身上,唇边绽开一抹残忍的笑。
对啊,什么提议?
他们也很想知道!
在场的人都望着岑染,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女人,看来真的和权少是认识的啊。
而且,还真很有可能是在床上认识的!
“就是昨天你说的那个……”
让她说“包养”这两个字,岑染实在说不出口。
这个男人一脸戏谑的表情,分明就是想当众羞辱她。
可她还不能生气,为了爸爸,她必须忍!
“昨天?我说什么了?”权厉依旧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冷漠表情。
听他这么说,岑染的脸唰地一白,他这是在逼她践踏自己!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松开他的衣摆,岑染当即跪在地上。
她下跪,只为求男人包养自己?
忍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岑染只望着权厉一人。希望他可以再考虑昨天的提议,这是她救爸爸最后的希望!
在往后的很多年里,岑染想起今天这一跪,依然觉得屈辱难堪。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话说到一半,权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离他最近的人,“杨院长,借你的办公室一用。”
“是,是,您用。我的办公室里面有休息室,床都是现成的,很干净!”才布置好的休息室,自然很干净!
“带路。”
权厉走在前面,带路的院长只能跟在他身后。
岑染也顾不上周围异样的目光,只低着头追了上去。
路过女医生的时候,被她狠狠剜了一眼,骂了一句“贱人”!她浑然不觉,只一心想着怎么才能让权厉答应自己的条件。
杨院长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自己的休息室,还屁颠屁颠地把门关上,自己亲自站在办公室外守门。
岑染局促不安地看着优雅地坐在床边的男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他真的需要女人,也用不着这么迫不及待吧?
院长的休息室虽然不是很大,但里面设备齐全,且都是崭新的。想必,这个休息室也是才布置好。
心里想着刚才杨院长那暧昧的眼神,岑染心里一阵发毛。
明明知道求助于他是羊入虎口,可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谁都没有开口,房间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越是这样,岑染心里越是没底。
她拿不准这个男人的心思,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看医院的院长都对他那么恭敬,想来身份也不低。关键是,他到底有没有钱?
“刚才不是还要求我吗?现在给你机会,又想反悔了?”
权厉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女人,把她的慌乱都看在眼里。
“我,我答应你的提议,你能给我多少钱?”
岑染在男人的目光审视下几乎无处遁形,她明明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么会在这男人面前头都抬不起来呢?
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人,还是因为他的条件让人羞于启齿?
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让她有种自己是待价而沽的货物的感觉。
这种感觉,除了难堪,就是折磨!一种心灵上的折磨!把她的骄傲完全粉碎踩在脚下。
在岑染都快要放弃了的时候,男人才轻描淡写地开口:
“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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