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染被拽得生疼,又被他一下子扔椅子上,后背撞上椅子角,小脸儿一下子就白了。
她痛得轻呼出声。
权厉却依然黑沉着脸,冷眼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
林胜男打量着一前一来的两个女人,在看见权厉那么粗暴地对待后进来的这个时,她忍不住狠狠地皱起眉头。
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岑染被他扔在椅子上之后,虽然被撞到后背,却立马调整了自己的坐姿。
像这样有外人在的场合,她很有分寸。
两道迥异的目光都在打量着她,岑染若有所感地抬眸,接受到一个善意的眼神。
她微微一愣,也朝对方清浅一笑。
如百合初绽,几分清新,几分柔美。
“权少不介绍一下吗?”
“她是我的朋友Shirley。”权厉先介绍了Shirley,再看向岑染,“她是岑染。”
“她就是岑染?”
至于Shirley,虽然长得漂亮,气质不俗,但给林胜男的感觉却不如后来的岑染好。
因为,那个叫Shirley的一进来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包间里的其他人,一双明眸透着世故。
而岑染进来之后就目不斜视,在发现自己看她的时候,才对自己笑。
林胜男自己就是个女人,还是个一出现就能被一大群女人追着喊老公的女人,她自然不会被岑染一个微笑勾引。
但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关键是,她眼眸清澈,不做作。
现在得知她就是那个让刘旭父亲身败名裂的根源,林胜男目光有些复杂。
这个女孩一看就不是那种特能挑事儿,或者主动勾人的。
所以,刘妈妈说的言论在法庭上根本站不住脚。
加上那些证据,刘民安估计真的别想翻身了。
她对岑染很有好感,如果不是刘旭于她有救命之恩,她真不想管他爸爸的事了。
眼缘这个东西,很奇妙。
林胜男对岑染有好感,岑染对她的感觉也不错。
如果换个场合,相信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会有一种诡异的一拍即合。
“岑小姐,我叫林胜男。”她想跟这个女人交朋友,林胜男朝她善意地微笑。
“你好。”
岑染不会去主动认识权少的朋友,但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失礼。
而且,刚才林胜男那句“她就是岑染”显然还隐藏了什么信息。
“岑小姐,我是刘旭,刘民安的儿子。”
轮到刘旭时,他特地加上了后半句,成功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脸色数变。
岑染压根儿就没想过,权少会让她与刘民安的儿子同桌吃饭。
看这个饭局的座位安排,显然刘旭和林胜男是客,权少是主。
他们有什么目的?
“刘先生。”
岑染很快就镇定下来,淡淡地喊了一声。
从始至终,大家就好像没看见Shirley似的,忽略了她的存在。
Shirley却一直在旁边不吵不闹,始终面带微笑地看着众人,时不时和权厉说着今天逛街的战果。
特别强调了她给他买了什么东西,而岑染给自己买了些什么。
权厉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林胜男问起刘民安的事情。
“不可能。”他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在想着法子献殷勤的柳疏狂。
如果不是为了兄弟,他根本不会坐下来吃这顿饭。
“权少,我父亲的事情可以按照法律程序处理,只是,我外公他年纪大了。”
刘旭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林胜男如果不肯帮忙,他连权厉的面都见不到。
现在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其实都有点受宠若惊。
父亲的事情,之前可能他还想有回转的余地,但在刚才岑染言之凿凿地说出他父亲的种种恶行之后,他身为人子都为此感到羞愧。
害了无数女孩儿的清白就不说了,还有一个现在双腿残疾,已经疯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真的难以想象,父亲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真的是有徐家在背后,他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你外公?”权厉挑了挑眉,薄唇轻启,“关我什么事?”
他语气不带一点波澜,说出来的话却气得死人。
刘旭显然不知道他会给出这么一个反问,他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权少的意思是,我外公的事,不是你做的?”
“我只是做了一个合法公民该做的事情。”
是他让人把风声漏了出去,但其他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
“我外公他……”
他听懂了权厉的意思,他只做了一个公民该做的,那其他的事情,就是觊觎那个位置的人搞出来的了?
坐在那个职位上,谁没点儿把柄被人抓在手里?
他外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外公行事作风向来强硬,得罪的人绝不在少数。
他咬了咬牙:“那可否请权少行个方便,我外公他年纪大了,不求再更进一步,只要能全身而退就好。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决不食言!”
“你知道她是谁吗?”
权厉看了一眼Shirley,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不会也是被我父亲潜规则的女学生吧?
刘旭不敢乱猜,但他的眼神里就是这个意思。
“她是心理专家,现在负责曾经被你父亲逼疯的女同学梁欢的心理疏导。”
“……”刘旭是真的没想到另一个美女竟然是心理专家,他有些惭愧地低下头,“都是我父亲的错,但这个与我外公……”
“当然有关!”
权厉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梁欢曾经家境殷实,父亲在银行工作,母亲开了一家小超市。但在梁欢出事,梁父去学校扬言要告你父亲
之后,被银行辞退,梁母的小超市常遭到流氓地痞的恶意攻击。”
刘旭张了张嘴,有些百口莫辩。
“你父亲不可能有这个能量,真正能让银行辞退梁父的只有你外公。”
“尔后,梁父为了医治女儿的双腿还有精神问题倾家荡产,不得不到工地上去打零工。在打工期间,他不断跟踪你父亲,想要偷拍他欺辱那些女学生的照片,借此收集到更多的证据。”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起诉,就在工地上出了事。”
“那场事故,被判定为意外,但实际上是有人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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