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省略号,王丹妮几乎都可以给他补充下去:可惜我不是她的新郎。
她瞥了一眼低垂着眉眼,笑得温柔甜美的女子,到底还是把楚遥这条评论删除了。
就当她没看到吧。
染染现在的幸福,是权厉给的,可之前的不幸,却或多或少有楚遥的功劳。
虽然,都不是他的本意。
但无意害人,并不代表就没害。
岑染昏睡的这三年,让王丹妮实在是把楚遥也恨上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疏忽,他妈妈怎么可能拿到他的手机,然后又用他的名义给染染发短信?
说到底,就是因为他!
另一个地方,楚遥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出神。
三年没有她的一丁点消息,只有外界猜测说她成了植物人。
而对于那个为植物人妻子守身如玉的权少,外界却是一致的褒扬。
可没想到,三年后一得到她的消息,就是结婚。
穿婚纱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可这样的美,却独属于那个男人。
从照片里就可以看出,她的眼里,只有权厉,那个单膝下跪,为她百炼钢都化成了绕指柔的男人。
“楚总?”
秘书汇报的声音逐渐变小,因为他明显发现老大在发神。
“嗯?”楚遥怔忪了片刻,回过神来。
“您不舒服吗?”秘书也是见他脸色有些难看。
创业伊始,楚总没日没夜地加班,公司如今好不容易步上了正轨i,他可别一下子累倒了。
“没有,我……”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却觉得眼睛发涩,“你先出去。”
他朝秘书抬了抬手,后者会意,很快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并礼貌地带上了门。
秘书或许心里疑惑,却是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这位白手起家在人前从来没有露过一丝脆弱的年轻boss眼泪决堤。
趴在办公桌上,嘴里唤着心爱女人的名字,哭得像个孩子。
他已经永远失去她了,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再也没有资格了……
再也没有了!
连见她一面的想法都不敢有,因为,从头到尾,对不起她的人都是他。
是他无法阻止妈妈,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她,是他不够好,是他的错!
秘书去而复返,手上的资料忘了放在boss办公室里。
他刚想抬手敲门,却听见了里面隐约的哭声。
听错了吧?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秘书默默地转身离开,在别人宣泄情绪的时候,不打扰才是最好的安慰。
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偶然飞过一只鸟,也因为今天这个日子增添了一抹喜庆。
穿好鞋的岑染,被权厉公主抱下楼,一直到上车,男人手都没抖一下。
“啧,妹夫这臂力,不一般啊。”
王丹妮托着下巴走在他们后面,替岑染提着裙摆,笑眯眯地看着权厉。
“是啊,臂力这么好,想必体力也不差吧?”
余娜跟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已是有了暧昧的调侃意味。
“那腰力岂不是更好。”王晓月跟了上来,补充道。
不仅如此,她还用色眯眯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家boss的腰。
啧,窄腰,翘臀,健步如飞的长腿。
这样的男人,在床上很带劲儿吧?
染染可算是有口福了!
“喂喂喂,你们三个色女,说什么呢!”
胡里少已经打开了第二辆车的车门,原本等着伴娘们上车呢,结果就听见他们在议论自家哥们儿的腰力了。
对于男人来说,腰力决定了某方面的能力,没毛病!
“我们说什么,你管得着么?”
王丹妮瞥他一眼,又嫌弃道:“像胡少这样的杨柳腰,想必在床上容易扭到吧?”
“是不是容易扭到,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胡里少挑眉,坏笑。
这小妮子长得是不差,可惜,被秦升那货捷足先登了。
虽然,在他们圈子里,还有句话叫做朋友妻随便欺,但那只是对于拿来玩玩的女人来说。
在场谁看不出来,秦升对王小姐是有几分不一样的。
何况,她还是岑美人的闺中密友,这样的姑娘,是该当姑奶奶一样供着的,而不是可以随便玩的。
这也算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吧。
胡里少虽然风流,但却不下流,有些底线,他还是会遵守的。
从紫荆公馆到机场,一路上,排着队的豪车车队做婚车,看起来足以亮瞎路人的狗眼。
甚至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交通拥堵。
但其实,这也不是问题,为了举办这场婚礼,也为了保证不迟到,胡里他们已经提前和交通部门打过招呼了,一定要保证今天上午,从紫荆公馆到机场的道路全部畅通。
如果不能畅通,用警车开道这种事情,可能胡里少等人也做得出来。
“今天这到底是哪家少爷结婚,搞这么大排场?”
“而且,这婚车都开到机场来了,不会婚礼要在机场举行吧?”
“也可能是人家到机场来接新娘呢?”
“那新娘得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啊?享受这待遇?”
“往常机场路十有八九就堵了,今儿个一直是畅通的,莫不是哪个高干子弟?”
“啧啧,现在的特权阶级啊,就知道滥用私权。”
出租车司机们,最能侃,各自调笑着,拿婚车当个笑话。
直到后来记者报道出来,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权氏集团总裁结婚,难怪这么大排场。
一听权厉的身份,就觉得,再大的排场,他也配得上。
人家那身份,那地位,还有那钱,什么样的排场整不出来?
私人飞机,在十点半准时飞向心木岛。
十一点半,稳稳当当在心木岛降落。
湛蓝的天空,海边,沙滩,棕榈树林立,鲜花环绕,纯天然的婚礼场地。
宾客们都已经就位了,只等新郎新娘的出现。
白色的扎花弧形拱门前,是一条通往幸福的长廊。
长廊上铺了一层白纱做的地毯,地摊上洒满了各色的花瓣与走道两边的花束交相辉映。
而这条长廊两侧,则是排满了白色的椅子,是宾客的席位。
宾客们都已经入座,婚礼的司仪也已经等在了舞台前,所有人都翘首以盼。
直到那一对新人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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