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已至此,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想,若是我不配合,你们应该拍不出你们想要的效果吧,我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再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保证拍出来的效果让你满意。”“你以为我傻吗?”男人冷哼一声,“我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你。”显然,她这态度的转变那些人是不会买账的。“我知道自己是无路可走了,我愿意答应你们的要求,因为青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要你们伤害她。”夏蓁蓁尽量想稳住他们,她需要时间,哪怕多十分钟也好。“好,我就再给你半个小时,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那人犹豫了一会儿,横着眼睛对她说道。夏蓁蓁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给了柳青青一个眼神示意,两人悄悄的挪动着身体,朝门口靠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半个钟头就要过去了。“青青,快走!”夏蓁蓁喊了一声,两人默契的往外头奔去。这是偏僻的,类似于山区的地方,许多路都是崎岖不平,车子不好行驶。“青青,我们分头跑,谁先跑出去,记得报警!”此刻头脑绝对需要保持冷静,夏蓁蓁镇定的说完这一席话,柳青青只是拼命点头,两人会意,往不同的方向跑去。“快抓住她们!TM的,竟然敢耍老子,抓住了非得给她们一点厉害看看!”身后,是不断叫嚣着逼近的声音。夏蓁蓁没有多想,径直往山脚奔去,这种地方,车子是绝对开不了的,她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些男人们统统往她的方向寻来。山脚坡度很大,夏蓁蓁差点拐了脚,她踉踉跄跄的往前跑,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不能被他们抓住,如果被抓住,她肯定完了。腿脚开始麻木,尖利的石头刺在她的脚掌上,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啊!”脚下不稳,她从山坡滚了下去,磕磕绊绊,手上腿上的皮肤没有一处完整的,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模糊了她的眼眶,她无力的躺在地上,虚弱的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蓝天。“在那里!”几个男人蜂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看你还往那里逃!”她的身子被人强行托起,往那废弃仓库走去。厉漠臣,厉漠臣。为什么当她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他?……一辆蓝色兰博基尼疾驰在山路,他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止不住的在颤抖,没有人感受到他此刻内心的焦躁与不安。在他接到朱莉的求救电话起,他便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来,若是她有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失血过多加上重度碰撞让夏蓁蓁渐渐失去意识。“TM的,成一条死鱼了!”男人暴躁的一脚,踹在了夏蓁蓁的胸口。夏蓁蓁闷哼一声,全身乏力,根本反抗不得。或许,今天就死在这里了。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她情愿死的痛快,也不愿肮脏的活着,若是今天这些男人真对她做了什么,她想,她应该会毫不犹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对,毫不犹豫。可是后来,夏蓁蓁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使她想死,但没有厉漠臣的同意,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最后一点光亮从她眼里消失,她把命运交给了上帝定夺。“我靠,晕过去了,老大怎么办?”几个男人纷纷都拿不定注意,向领头的望去。“把她的衣服脱了,该拍的,不该拍的都给我拍下来,我要让这女人身败名裂,当然与此同时,我们也要赚的金盘满钵,哈哈……”大家面面相觑,忽然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一丝怜悯,不过,这丝怜悯也只维持了几秒钟。他们的脏手开始不安分的往她身上摸~去,旁边有几个人拿着摄像机视图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不同的画面。夏蓁蓁衣服的纽扣一颗一颗被解开。“都活腻了是吧!”一声惊天的怒吼从门外传来,众人就被这一声吓得不轻,哆嗦着朝声音的来源望去,还未看清楚,一记重拳便落在了脸上。厉漠臣满脸戾气,居然敢染指他厉漠臣的女人,统统都得死!其余几人站起身来,刚想反抗,却被厉漠臣轻而易举的撂倒在地。“厉总,这些人交给我们就行了。”司机带着一帮黑衣人赶了过来。厉漠臣脱掉西装,紧紧的拥住夏蓁蓁。夏蓁蓁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他才多久不在她的身边,她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蓁蓁,对不起,对不起……”原先绑架夏蓁蓁的人顿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在一旁拼命求饶。“你在动一下试试看,我一枪崩了你。”司机拿枪指着领头的胸口,这丫估计活不长久了,现在夏小姐可是厉总的心尖宠,他做了这等事,怎敢妄想还有活路?厉漠臣抱起夏蓁蓁,步履沉重,一步一步的往带有光亮的门口走去。“厉总,这些人怎么处置?”司机开口问道。“废了手脚,送去警局。”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至于那个……”他将手伸向绑架夏蓁蓁的领头人,“不用留了。”“是。”他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身后,只留下一片哭闹与求饶。潜意识里,夏蓁蓁感觉自己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怀抱给她所带来的安全感,是只有一个人能给的。一定是他来救她了。“我,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她像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才将这话说出口,可是话一出口,便是变成了一阵听不真切的呻~吟。“你,你说什么?”厉漠臣靠近她,希望听的清楚些。终于等来了他,可是她却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蓁蓁,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已经是第三天了,可是夏蓁蓁还是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意向。厉漠臣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纤细的小手,这三天让他憔悴不少。他的下颌已经长出了一层短短的青色胡渣,那平日里锐利如鹰的黑眸也深陷了许多,衬衫还是三天前所穿的那一件,已起了些许褶皱。这样狼狈的他,恐怕是27年来的头一遭吧。在他还没有成为圣豪财团三少爷之前,在还与母亲挤在一个小小的出租房里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样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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