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的双手被苻生牢牢禁锢着,她无法挣不脱,只得痛苦的蹙着眉头,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进去的时候,苻生感到自己受到了阻碍,他的身体一僵,看着周媛痛得皱成一团的小脸,他突然联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皱眉盯住周媛的眼眸,带着被欲望点染地迷离嗓音,喑哑地问道:“你,还是处子?”
此时的人于性之一事上并不十分保守,像周媛这样有了相好情郎的贵家女,多半已经偷尝过情爱的滋味了。苻生想当然的以为,像周媛和谢玄那般要好,也早就……他盯着周媛的脸,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
可既然已经发生,他便不会停下,他吻了吻周媛的唇,承诺般低声道:“别怕,孤会待你温柔些。”
周媛此时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忍痛上,根本无法顾及苻生说了什么。她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放松些,如此才能不这么痛苦。可她做不到,她无法说服自己,接纳一个正在**自己的人。
疼痛一波又一波袭来,周媛一直咬唇隐忍。她的下唇已经渗出了血丝,她恍然不知。
苻生将自己的手指送到周媛嘴边,喘息着低语道:“放松,别再咬了。如果实在疼地厉害,你就咬着孤的手。”
周媛没有听,依旧咬着自己的唇,最后她实在忍不下去,终于痛得呻吟出声。
“阿碣,”她低低地唤了一声,眼泪顺着眼角向下流淌,在她的记忆中,几乎每次当她遇到危急关头时,谢玄都会出现,然后拯救她于水火之中。可是这一次,为何他没有出现,为何自己这么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
周媛的声音渐渐提高,最后她大声地唤出谢玄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就能忘记身上的疼痛。
苻生听到在这种时候,周媛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谢玄时,不仅妒火中烧。他一把捂住周媛的嘴,发狠冲刺,口中暴怒的吼道:“从今以后,你只能唤孤的名字,谢玄这个人,再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你记住了吗?”
周媛别过头,口中依然一声声呼唤着:“阿碣,阿碣。”
“你到长安这么久,那谢玄都未曾露过面,只是送了个玉壶来。他若真心中意你,又怎么会这般对你?”苻生一边动作,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他这个没有担当的男子,根本不值得你想着他。”
久久没有等到周媛的回答,苻生又道:“你记住,今后你若多看旁的男子一眼,多提旁的男子一句,孤就将他的眼珠子剜下来赠你。”
周媛顿了一下,呼唤声渐渐小了。苻生满意地在她面颊上吻了一口,他就知道,周媛虽然不回答,但她一定能听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施暴终于停止,周媛躺在床上,神智几乎涣散,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虽然躺在这里,身体却飘在云端,晕乎乎的,无法清醒。
苻生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伸手便要来抱她。周媛颤了一下,拖着疼痛的身体缩到床角。她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拒绝苻生再次接近自己。
苻生的脸沉了一下,本要发怒,可看见周媛这幅样子,心又莫名的软了,他难得的用温柔的语气对周媛说:“你放心,孤绝不会负你。”
听到这话,周媛终于有了反应,她抹去面上的泪痕,抬头冷冰冰地看着苻生,用一种刻意轻视的语气说道:“谁要你负责,就当被狗咬了一下,忍一忍恶心也就过去了。”
苻生被她激怒,他逼过来抓住周媛的手,死死地攥着她,眉头竖起,道:“你说谁是狗?”
结束之后,他想到好几种周媛可能的反应和举动,可没有一种,是如此冷静的。甚至,她还记得辱骂自己。
苻生攥着的,恰是周媛受伤的那只手腕。伤处还未完全愈合,又被苻生如此粗暴的对待,伤口已经重新裂开。
她蹙了蹙眉,没有提醒苻生。
不过苻生已经感觉到手掌的***看见周媛蹙眉,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掌中沾满了周媛的血,忙放开了她。他不忍地责道:“为何不跟孤说?”
周媛不是不懂示弱,而是此时面对苻生,她做不到。她冷淡地说:“既然太子殿下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那就请离开。”
苻生看她一直这么冷静,倒开始害怕起来。他有种不详的感觉,仿佛他一离开,周媛就会自尽。他这一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自己会失去另外一个人。他耐着性子对周媛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孤明日便会去请求父皇赐婚。你是汝南周家的女儿,父皇应当不会太过阻拦,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周媛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笑罢,她冷冰冰地看着苻生,问道:“我要你父皇接纳做什么?莫非太子殿下都忘了吗?我是晋国来的人质,是你跟谢玄交换的筹码,难道太子殿下竟对一个人质动了真情?”
最后一句,更是被周媛用讽刺十足的语气轻蔑的说出来。
“你……”苻生怒不可遏的扬起手掌,但他立刻就放下了。他不忍动手,更受不了周媛像是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看他,于是他飞快的下了塌,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对周媛说:“若你寻死,孤便会立即领兵去建康,将周家灭族。”
“我不会死。”周媛嘲讽地看苻生,他还真是不了解自己的想法。她不会死,方才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的确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可是既然撑下来了,她就会活下去!不活着,如何亲眼看到苻生遭到报应的那一日?
“如此最好,你当知晓,孤从来都是说得出做得到。”苻生口中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自己一离开便派人来贴身守候周媛。他穿好衣袍,安抚地对周媛说:“那个玉壶,孤已经叫人摔了。以后不要再想着谢玄,他能给你的,孤都能给你,他不能给的,孤也能。”
又是玉壶!若不是深长茂弄了那个玉壶来送给自己,哪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那日周媛就觉得蹊跷,为何深长茂会有那种反常的淡定,今日方知,原来他已经料到苻生要杀他,所以早下一步设下陷阱,等着周媛和苻生入局。可是苻生还是中了他的计,而周媛,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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