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见状立马又恢复慈母角色,敞开怀抱,“过来吧!”
成钰战战兢兢地走过去,靠在她怀里,蓝心轻抚他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女孩子最忌讳别人说她胖了,以后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了,小心哪天真的被人缝住嘴可不好了。”说着手轻轻划过成钰颤抖的嘴唇,“这小嘴,要是说不了话多可惜。”
成钰从她怀里惊地一下子跳开,站的远远的,唯恐蓝心真把他那樱桃小嘴给缝住。
看着在原地打哆嗦的成钰,蓝心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也很没节操地跟着笑了起来。
见蓝心笑了,成钰放下手,挺了挺腰走了过来,翘着兰花指戳了一下蓝心的肩膀,“干什么,吓死宝宝了。人家可当你是姐妹花儿,可不带你这样玩的。”
蓝心在成钰脸上拧了一把,“亲爱的,戏过了。”
成钰轻哼,“姐姐我这可不是为了配合你,谁让我们是姐妹花儿呢。”
我很好奇,‘人家可拿你当姐妹花儿’是不是成钰的口头禅,还有这姐姐是什么鬼。
“我饿了。”蓝心捂着肚子说。
我说:“那我们去吃饭吧!”
蓝心摇头,“我叫了苏阳,他一会来接我们,去他家吃火锅。”
“好呀好呀!”成钰一听开心地鼓掌。
蓝心看我,征求我的意见,我说:“好呀,我没意见。”
苏阳是半个小时后到的,他没有下车,在车上等着我们。
走得时候,蓝心和成钰将我围在中间,防止我被人偷拍,我觉得她们小题大做,成钰摆手,“你不知道这些狗仔,很疯狂的。”
成钰一脸忧愁,好像他经常被狗仔跟拍似的,看着他兰花指一翘,很认真的说着,我差点没忍住笑场。
临时上车前,一个中年男人从我们身旁经过,走到很远之外,回过头看了一眼,即使隔着很远,那双阴冷的眼神却是如此清晰。
我的心没由来的恐惧,脸色也变得苍白,蓝心关切地问,“没事吧!”
我强笑,说:“没事。”
一进到苏阳车内,梦里的杜鹃花味儿传来,原本悬起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苏阳跟我们打完招呼后,便发动车往他家方向驶去。
蓝心做副驾驶,眯着眼睛快睡着了。
我与成钰坐在后排,一路上成钰拉着我唠家常,是的唠家常,我与陆凌风的家常,他很感兴趣。
他问我,“陆凌风床上功夫怎么样?”
他竟然问我这种问题!!!
我真想把我三六的鞋脱下拍到,他那张三ba的脸上,然后把他揉成一团,从车窗外扔下去,最好再来个大卡车,从他身上压过去,这到底是什么妖孽。
我正寻思着怎么把他扔下车,他凑我面前,看了好半天啧啧道,“肯定不行,你看你这张苦大仇深的脸,陆凌风怎么就不行呢。”他喃喃自语,“不可能呀!对,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你欲求不满,啧啧,看着一副柔弱的样子,看不出来,你瘾还挺大。”成钰嗓门越来越高。
我张大嘴巴,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妖孽中的战斗机。
前排正在睡觉的蓝心,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就连一向淡定自若的苏阳,在听到成钰最后那句话不小心踩错刹车。
我们身子统一猛地向前一倾,苏阳说了声抱歉,继续开动车子。
蓝心转过头来,一脸天真地问我,“阿秋,你真的欲求不满吗?”
说完哈哈大笑,伸手与成钰击掌,表示胜利。
我汗颜,满脸黑线,于是我唱起了陈奕迅的《最佳损友》。
朋友 我当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当你一世朋友
……
“错了错了,调都跑到青藏高原上去了。”成钰这妖孽打断我,“应该是这样唱,朋友 我当你一秒朋友,朋友 我当你一世朋友……”
“成钰你个妖孽,你是上天派来专门与我作对的是不是?”我掐着他脖子大喊。
“救命,救命……”
车水马龙的街道,一辆辆车飞速开过,其实有一辆车厢内,充满着我们四个的欢声笑语。
那时的我们,以为会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殊不知,那个被称为命运的上帝,正轻轻地转动着命运的齿轮,一圈一圈将我们自以为是的以为,慢慢搅碎。
他不会仁慈和心软,他不是菩萨心肠的施善者,那些支离破碎的场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他只会冷眼旁观轻轻一哼,愚蠢的人类,便拂袖而去。
我们来到苏阳的家,苏阳早已准备好食材,蓝心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瓶二锅头,往桌上一摆,豪迈地说:“今天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成钰捂着胸口,“靠、真够猛的。”
苏阳坐在旁边微微地笑着,他的脸上永远都挂着这样的笑容,别人永远也看不出他的悲喜。
酒过三巡之后,我们都喝得微醺,苏阳的脸上也挂上了红色。
成钰与蓝心酒更不用说,俩人喝得舌头都大了。
成钰拉着蓝心问,“蓝心你说,咱俩是不是好姐妹。”
蓝心拍了拍成钰得肩膀,说:“是,永远都是。”
我愣愣地看着他俩,突然成钰一把拉过我得手,问我,“阿秋,我就问你,你拿不拿我当姐妹花儿,我可是拿你当姐妹花儿的。”
这妖孽,喝醉了还威胁我,我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从见你第一眼,我就拿你当姐妹了,真的。”
成钰一听高兴地不得了,倒了一杯酒,又干了。
苏阳一个人坐着默默地喝着酒,也不说话,我突然想到上次的本来说与他一起吃饭,却被陆凌风叫了回去这件事,愧疚又涌上心头。
正当我开口说抱歉时,成钰一把将我拉过去,尖叫着说,“黎秋,你还我男人。”
我被成钰这样突然一扯,顿时怒了,“妖孽,滚一边去。”
我顺便瞟见蓝心爬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好像哭了,我起身欲去看下怎么回事,又被成钰扯了过去。
“你还我男人,还我男人。”成钰像个泼妇对着我撒泼。
我真的怒了,怒发冲冠,“你神经病,那是我男人,我男人,我们是有合法证件的,是受法律保护的。”
“结婚怎么了,怎么也可以离婚的,男人在没遇到最爱的男人之前,都会以为自己爱的是女人。”
我冷笑着说:“陆凌风喜欢孩子,我能给他生,你自认为是他最爱的男人,你给他生个孩子试试,生啊!就算你做变性手术,你也生不了,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变态。”
可能酒精上头的原因,我像被妲己附体,一字一句说着如此恶毒的话,我越说越兴奋,忽然一声哀号。
我一看,成钰哭了,嚎啕大哭,他边哭边说:“阿秋,你个杀千刀的,没你这么侮辱人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么对我,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我顿时惊呆,我知道我刚才话说的重了点,但他也不至于哭吧!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他不是女人呐,他是有前列腺有喉结有……的男人啊!
一听成钰了哭,原本爬在桌子上小声抽泣的蓝心,突然坐起身与成钰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我一个人没有过去的人,此等场面我何曾见过,我转头向苏阳求救,他直接无视我祈求的眼神,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去。
那天晚上最后我是怎样安抚他俩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因为当时我也迷迷糊糊的,说不定我参与到他们的阵营里面了,与他们抱成一团大哭呢。
早上我被低低的哭泣声吵醒了,我睁眼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一只芊芊玉手环在我的腰上,小拇指上还闪着五颜六色的光,我转身一看,成钰这小妖精躺在我臂弯里。
心里不禁叹道,可真是个妖精。
突然我又觉得什么不对,晃了下头,再一看,心一惊,我腾一下弹起身。
虽说我没把他当男的,他自己也不拿自己的当男人,可他毕竟,说到底,事实是,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啊!
我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成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幽幽来一句,“我拿你当姐妹花,你却以为我睡了你。”
“你把话说清楚……”我使劲儿的摇晃装睡的成钰,门外的哭声却越来越大。
我好奇地走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后,侧耳听门外的动静。
只听见蓝心祈求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没有。”苏阳决绝地说。
蓝心苦笑着说:“真绝情。我小心翼翼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却为了一个……”
“别说了。”苏阳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打断她。
我震撼不已,原来蓝心一直爱着苏阳,这是一只娇柔的手搂在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成钰正与我同样的姿势站在我旁边,他压着嗓子恶狠狠地说:“蓝心着臭不要脸的小妖精,趁人家睡着勾引人家男人。”
等等,怎么又成了蓝心勾引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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