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请放手-第14章 可是怎么办呢?那个女人,没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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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家。

    当一轮明日还未升起,天还有些暗沉时,陈妈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准备进厨房做早饭,却一眼看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那道笔直修长的身影。

    陈妈吃了一惊,连忙上前,“薄少,您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您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少爷和老夫人。”

    薄景均优雅矜贵地转过身,稍稍抬了抬手,“先不用打扰他们。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陈妈,你去忙吧!”

    陈妈恭敬地点点头,“那好吧。薄少,您有事就叫我。”

    薄景均轻轻应了一声,陈妈便离开了。

    薄景均稍稍抬了抬邪肆狭长的墨眸:昨夜的残夜还未尽,今日的明日也还未升。他的漓漓,也还未完全属于他。不,也或许,她早就将他们儿时的那场相遇彻底忘记。

    薄景均痛苦地闭了闭眼:那是12年前的夏天。那个时候,他还跟着母亲的姓氏。而他的漓漓,也不叫纪念漓,而是叫:白流苏。

    那年初夏,他去母亲的墓园看母亲。可当他来到母亲的碑墓前,却看到一个穿得像极了乞丐的小女孩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碑墓前的青石板上。

    薄景均顿时气急,一把上前将人晃醒,“小乞丐,你还不给我起来。我母亲的碑铭,岂容你亵渎!”

    纪念漓被薄景均的动作晃醒,一双妖娆艳丽的眸子带着寒意看向眼前俊美邪肆的少年,“乞丐怎么了?我是乞丐我骄傲。再说了,我是吃你家的饭了,还是喝你家的水了?你竟然敢说我脏?怎么,瞧不起乞丐啊?”

    薄景均闻言,满是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眼纪念漓,“小妹妹,你似乎搞错了。我没有瞧不起乞丐,我只是单纯地……瞧不起你而已。你身为乞丐,却穿得像个出来卖的。你如此不知廉耻地躺在我母亲的碑前,不是亵渎她又是什么?”

    纪念漓顺着薄景均的目光看了看自己,顿时有些窘迫:她其实不是乞丐,只是有些太狼狈了。她一个人从席城坐火车来到京都,好不容易躲过了检票员的年龄抽检,下了车,却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别人偷了。

    所以,她只得徒步往目的地赶。可是,纪家别墅实在离火车站太远了。她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便进入这片墓园准备休息休息。

    可是,这里前两天刚刚下过雨,再加上她严重精力疲劳,所以,她很不幸地磕倒在了厚厚的薄景均她母亲的墓碑前的青石板上。

    所以,她的衣服也被青石板尖利的边缘划破,再也不能穿。当时的她,苦逼的快要哭了。可是当她起身时,竟然发现旁边的青石板上有一件沾染上雨水和泥土的女孩裙子。

    纪念漓立刻欣喜地将裙子换上,但是那件裙子实在太大,纪念漓穿上后,平坦的胸几乎是一览无遗。

    纪念漓看着自己胸前挡不住的春光,叹了一口气:算了,总比什么都不穿强!大不了,自己休息时捂住胸口就行了。

    想到此,纪念漓便平躺了下来,捂住胸口,睡了过去。

    可,她忘记了她的睡相实在是不好。以至于,当薄景均来到时,看到的便是她衣衫不整,胸前半露的模样。

    看到纪念漓默不作声的模样,薄景均不耐烦地一把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还不起来?真当自己是灰姑娘,要我抱你啊?”

    被人粗鲁地从地上拽起,纪念漓被青石板划破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纪念漓痛得直想哭,一双妖娆艳丽的眸子也染上了凉意,“道歉。”

    薄景均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瞪着自己的人,忽的勾唇冷笑,“不想死的话,立刻给我消失在我眼前。”

    纪念漓顿时气得要疯了,“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素质?你刚刚推了我,你必须为此道歉!”

    薄景均一双邪肆狭长的墨眸瞬间变得凌厉而又嗜血,“臭丫头,你将我母亲的墓碑弄得脏兮兮的。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让我给你道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纪念漓看着薄景均凌厉嗜血的目光,又看了看墓碑上到处可见的黄泥和雨水,心虚地咬了咬洁白如玉的贝齿:算了,她不跟这个见识短浅的小屁孩一般见识。她忍!

    想到此,纪念漓退后一步,让开了路。而薄景均看到纪念漓的动作,只是冷哼一声,随即从身后的管家手里接过糕点和鲜花,轻轻地献给母亲。

    而此时,一旁站着的纪念漓看到薄景均手里的糕点,激动的直冒星星眼:天啊!那盘糕点看着好好吃啊!天知道,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她实在是饿得什么都想吃啊!

    纪念漓眼巴巴地看着那盘糕点,只恨不得来个恶狼扑食。然而,薄景均却忽然转过头来,略带警告般地开口,“你不许吃。”

    纪念漓一愣,随即立刻敷衍地点头,“好。我不吃。”

    纪念漓说完,便又控制不住地往那碟糕点上瞟,一双妖娆艳丽的眸子,还不断地冒红心。

    薄景均身后的许管家看到这一幕,暗暗偷笑。而薄景均看着少女根本藏不住心事的可爱表情,一双邪肆狭长的墨眸,不着痕迹地敛了敛。

    随即,薄景均起身,径直从纪念漓身前走过,“许管家,我们走。”

    许管家忙应声跟上。纪念漓看着两人走远,简直要开心地跳起:太好了。烦人的小屁孩终于走了!

    纪念漓又双手合十,虔诚地朝面前的墓碑拜了拜:墨阿姨,对不起。我知道这是你儿子为你做的糕点,但我真的是太饿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做法。

    纪念漓祷告完,便将糕点端起,坐在旁边的小路上大快朵颐了起来。

    可是吃着吃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精致昂贵的黑色皮鞋。纪念漓吃糕点的动作顿时一顿,手中的碟子也因为惊吓而立刻摔碎在地上,“小屁孩,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薄景均似笑非笑地盯着纪念漓满是惊讶的小脸,“小屁孩?”

    纪念漓顿时懊恼得不行:糟糕!一时口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纪念漓连忙摇头,艰难地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又略带讨好地将手中唯一完好的半块糕点递到薄景均的薄唇前,“小哥哥,你的手艺真是不错啊!你要不要尝尝?”

    薄景均冷冷一笑,“呵!”

    纪念漓被薄景均全身的寒气吓得直哆嗦,却还是强撑起笑意开口,“小哥哥,你别生气。我真的是太饿了,才会吃了你的糕点。你看要不这样,你写个卡号,我回去后赔给你钱。”

    薄景均冷冷勾唇,“赔钱?好啊!你手里的碟子,是明代的青花瓷官碟,市面价值20万。我也不要你多,你给我五万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纪念漓顿时睁大了一双妖娆艳丽的眸子,“什么?一个破碟子,竟然要五万?你怎么不去抢?”

    薄景均凉凉地眯了眯一双邪肆狭长的墨眸,“所以,你是准备吃霸王餐了?”

    纪念漓心里真是苦逼极了:她连来京都的路费都是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又怎么可能还得起这个天价数字。

    想到此,纪念漓索性心一横,装作无赖道,“我不管。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薄景均闻言,嗤笑一声,“你的人我都不要,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纪念漓这才放下心来,一双妖娆艳丽的眸子都浸染上了漫天的星光,“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不准备要我的命,那我们就两清了。”

    薄景均看着少女勾唇浅笑的稚嫩容颜,一双邪肆狭长的墨眸微微沉了沉,“真是笨蛋。”

    纪念漓疑惑地眨眨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薄景均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随即从身后的管家手里接过刚刚回车里拿的还剩的一碟糕点,朝纪念漓递了过去,“你不是饿了吗?吃吧!”

    纪念漓一见到糕点,一双妖娆艳丽的眸子顿时溢满了星星。纪念漓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小哥哥,这盘糕点是给我的吗?”

    薄景均看着少女满眼期待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勾了勾绯薄的唇角,“嗯。快吃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纪念漓顿时开心地不能自已,愉悦地凑到薄景均的面前,冲着薄景均的脸颊吧唧一口,“小哥哥,你真好!你知道吗?我妈妈去世后,从来没有人给我送东西吃的。”

    纪念漓说完,便从薄景均的手里接过碟子,再次大快朵颐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薄景均在被她亲过后,不但身体有些僵硬,俊美邪肆的面容也微微有些泛红。

    而薄景均身后的许管家看到这一幕,暗暗心急:小少爷,您这是闹哪样啊?这位小姑娘只是在跟你表示感谢,并不是对你表白啊!她亲你的时候,心里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男的,而是把你当成了她的妈妈。所以,小少爷,你可千万要把持住自己啊!

    许管家心里担忧不已,可是那边,薄景均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仍旧僵硬地立在原地。更甚至,他竟然还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自己刚刚被纪念漓亲过的脸颊。

    看到自家小少爷的举动,许管家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小跑着上前,将手里的水瓶递了过去,“小少爷,那个小丫头光吞糕点会噎住的。您赶快去给她送点水吧!”

    薄景均这才回过神来,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接过矿泉水走到还在狼吞虎咽的纪念漓面前,“慢点吃,喝水。”

    纪念漓忙感激地伸手接过,“谢谢小哥哥。”

    接瓶子的时候,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纪念漓一心都在吃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可,薄景均却怎么都无法忽略掉刚刚那一瞬间那轻盈柔软的触感,就……就和她亲他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许管家看到薄景均再次呆愣,真的快要哭了:我的小少爷,您能不能别这么纯情!要知道,即使这个小丫头是您的初恋。可是,您和她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呢!再说了,人家女孩子都不在意,你在意个什么鬼啊!

    许管家简直要操碎了心,半晌,还是忍不住走到薄景均的身前,“小少爷,这个小丫头的衣服太大了。您看,要不要给她买一件能穿在身上,适合她的衣服。”

    薄景均这才再次回神,看了一眼已经吃完糕点的纪念漓,“跟我走。”

    纪念漓连忙摆手,刚才许管家的话,她都听到了,“不用了。小哥哥,你送我吃的,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纪念漓说完,便要离开。薄景均忙拉住纪念漓小巧白嫩的右手,“你要去哪?我送……”

    话还未说完,薄景均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薄景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着对纪念漓说了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纪念漓乖巧地点头,“没关系。小哥哥,你先忙。我等着你便好。”

    薄景均这才松开纪念漓的小手,接起手机,“什么事?”

    冉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小少爷,不好了。你爸他,从外面带了一个男孩子回来,说是……说是要把薄氏的继承权给他。”

    薄景均看了一眼面前的纪念漓,“他想给,就给他好了。”

    冉妈一听,顿时急得不行,“那怎么行?小少爷,你的继承权是夫人用命换回来的。我们……万万不能输啊!”

    想到母亲墨绯的死,薄景均一双邪肆狭长的墨眸里浸染上一层寒意,“好。我这就回来。”

    将手机挂断,薄景均沉默地闭了闭眼,随即从GOA黑色西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面前的纪念漓,“抱歉,我家里有些急事。我得先回去了。这张卡你拿着,可以救急。”

    纪念漓忙推开薄景均的手,“不用不用。小哥哥,既然你的家里有急事,那你快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我也要继续赶路了。”

    纪念漓说完,便准备再次离开,小巧白嫩的右手却再次被薄景均拉住,“你……叫什么名字?”

    纪念漓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回过头,弯眸浅笑,“小哥哥,我叫‘白流苏’。溪流的流,苏醒的苏。你呢?”

    薄景均轻轻地俯身,在少女白皙如雪的脸颊上微啄了一下,邪肆狭长的墨眸里染上一抹纪念漓看不懂的情愫,“我叫墨珏(jue),你记好了。”

    纪念漓只当薄景均是在还刚才的礼,便乖巧地点头,“好,墨哥哥,那我走了。”

    薄景均“嗯”了一声,将手中的卡强硬地塞到纪念漓的手里,“拿着吧!你出门在外,钱包却丢了,怎么能行?”

    纪念漓有些吃惊地睁大一双妖娆艳丽的眸子,“墨哥哥,你……你怎么知道我丢了钱包?”

    薄景均将身上的西装脱下,动作轻缓地为纪念漓披上,低低地轻笑一声,“不然呢?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吗?走吧,我在墓园门口帮你打辆车。”

    纪念漓看着少年温柔体贴的动作和俊美柔和的眉眼,沉冷孤寂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细小的石子,泛起一丝轻微潋滟的涟漪。

    而少年,已经缓缓地牵起了少女白皙柔嫩的小手,微微勾了勾邪肆狭长的墨眸,“苏苏,我们走吧!”

    纪念漓这才回过神来,“苏苏?”

    薄景均唇角的笑意扩大,“嗯。我的‘苏苏’。”

    纪念漓看着少年噙着笑意的眉眼,心湖像疯了一般疯狂涌动,心口处仿佛有什么即将奔涌而出,“那……那……你是我的墨哥哥吗?”

    薄景均温柔地注视着纪念漓水光潋滟的星眸,“嗯。一辈子都只会是你的……墨哥哥。苏苏,答应我,等我,好吗?”等我不再是薄家的外来子,等我有能力保护你,等我等到你长大,等我……可以娶你,好不好?

    少年邪肆狭长的墨眸里,像是浸染上了漫天的星辰,让眼前的少女,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好。墨哥哥,我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两人十指相握的手心,照耀在相视而笑的两人的侧颜上,许管家悄悄地拿出手机,记录下了这美好而又安然的流年。

    后来,薄景均将纪念漓送上出租车后便立刻赶回了薄家。可,他的父亲薄情已经将家族的继承权给了那个他心爱女子的孩子:薄晞(xi)言。

    当看到他回来,他的父亲薄情只是淡漠凉薄地扫了他一眼,“回来了。既然回来了,那就收拾收拾东西,滚出去吧!以后,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你也别想对晞言做些什么,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看着薄情丝毫不加掩饰地偏袒,薄景均只是习惯地笑了笑,可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不达眼底的笑意里,只有深深的嘲讽,“好啊!薄情,原来我妈用一颗心脏换来的继承权,终究抵不过你的狼心狗肺。你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薄情的面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而又可怕,“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还不给我滚出去!”

    薄景均冷冷地望了一眼薄情,那双邪肆狭长的墨眸里,清冷得仿佛没有半点温度,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和深深的讽刺,“好。我这就滚。只是,但愿你以后不要哭着求我回来。”

    薄情厌恶地看着薄景均,像是在看一个污点,“求你?小子,我看你病得不轻,赶快去见上帝得了。要滚快滚,别在这碍我的眼了!”

    薄情说完,便温柔地牵着薄晞言的手进了餐厅。薄景均看着这一幕,嘲讽地勾了勾绯薄的唇角,“许管家,收拾收拾东西,叫上冉妈,我们走。”

    许管家沉痛地看着少年孤冷清寂的背影,“小少爷,我们……就这么走了?难道我们这样就要放弃了?”

    薄景均凉凉地笑了笑,一双邪肆狭长的墨眸里,再也找不回从前的纯真,有的,只是难以言喻的狠辣和嗜血的寒,“放弃?怎么可能。我们这就去……薄家老宅。别忘了,薄家的最终掌权人,还是奶奶。”

    许管家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还是小少爷思虑周详。夫人救的可是老夫人的命。老夫人被夫人救了后,便做主将薄氏的继承权给了小少爷。可现在薄情那东西竟然敢忘恩负义,老夫人绝对饶不了他。”

    薄景均微微眯了眯邪肆狭长的墨眸,“先别高兴的太早。薄情既然敢这么做,定然是有了什么准备。我们,应该会有一场硬战要打。”

    许管家撸了撸袖子,“小少爷放心,我和冉妈,万死不辞。那,我去收拾行李了。”

    “嗯。”

    再后来,薄景均带着许管家和冉妈去了薄家老宅,薄景均的奶奶知道了薄情的事,气得不行。可薄情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薄景均的奶奶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收拾自己的儿子,只能尽力弥补薄景均。

    薄景均就这样无名无份地在薄家老宅里住了整整三年。直到那一天,媒体上忽然爆出薄晞言不是薄情的亲生儿子,而是薄情的心头好和她前夫生的儿子时,薄景均的奶奶乔恋终于爆发了。

    乔恋亲自收回了薄情和薄晞言的所有薄氏股份,并且将薄晞言赶出了薄家,亲手将薄氏的继承权交到了薄景均的手里,并立下遗嘱:以后,薄景均将会是薄家唯一的继承人,也将会是他乔恋唯一的亲孙子。

    刚继承薄氏的那一天,薄景均立刻用黑客技术搜了他的苏苏的家庭住址。可是,他的苏苏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但身份证变成了一片空白,就连她的生平记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薄景均不相信,查了一下自己当初给苏苏的那张卡。可那张卡,从始至终,一分未动。

    尽管所有的线索全断,但是薄景均没有放弃,仍旧派手下的黑客搜寻所有关于白流苏的信息。

    可是,他找了整整五年,也失望了整整五年。直到四年前的那一天,他当年给苏苏的那张卡,突然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登录了。

    薄景均当时激动地快要疯了,立刻动用了黑客技术查了那人的ID。可令薄景均震惊的是,那人居然也是个黑客,并且,她的黑客技术简直堪称完美,就连他也无法破解。

    薄景均无法,只得先利用权限在那张卡上做了个定位。随后,薄景均又用黑客技术给那个黑客发了个短信:顾客您好,您今天刚刚登录的这张卡疑似被套现,请您再次登录确认一下余款金额。如真遇到上述情况,请您及时通知我们。

    随后,如他所料,那张卡,被再次登录。他连忙抓紧时间定位,可,对方只是刚刚登录后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又立刻退了出来,还不忘设置了一道迷宫墙。

    而且,那道迷宫墙里竟然有不下于50亿个ID,这就相当于:他要在这几乎大半个地球的区域里,删除掉4999999999个不可能ID,从而找到那个唯一正确的ID。

    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薄景均能够做到。但,他需要时间去破解这道迷宫墙。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一天,纪念漓被她的家人设计,送到了他的床上。

    当时的他,看到被迷晕后躺在他床上的纪念漓,本想将她扔出去。可是,当他将纪念漓抱起时,他的所有破解程序刚好完成。当他抱着怀里的人侧眸看过去时,显示屏上显示的内容,让他瞬间将怀里的人抱紧:对方ID目前所在区域为“南色流年包厢916号房间”。

    薄景均看着怀里睡得极沉的少女,凌厉地眯了眯邪肆狭长的墨眸:他所在的包厢,就是“南色流年包厢916号房”。而这里,只有他……和他怀里的纪家三小姐。

    是呢!纪家三小姐呢!想到这位纪家三小姐的京都传言,薄景均一双邪肆狭长的墨眸瞬间冷了下去:呵!原来他的苏苏,变得这般……这般让他心痛,让他……无比疯狂地想要杀了那些曾经染指过她的人。

    终于,两个小时后,纪念漓醒了过来。当看到面前的情况时,纪念漓瞬间吓得从床上跳起,“薄……薄薄……薄少,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

    薄景均看着纪念漓那小鹿一般防备的眼神,只是冷笑,“为什么?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纪念漓立刻双手捂胸,满脸羞愤地开口,“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薄景均冷冷地抬了抬手,示意赶过来的特助将门外的警察请进来,“不是那种人?纪三小姐,那你是哪种人?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还是留着点力气跟警察说吧!”

    看到警察进来,纪念漓瞬间吓得不轻,连忙跑到薄景均的面前,不安地揪着薄景均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袖,好声好气地开口,“薄少,你别生气。我一定是被自己的家人算计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爬上你的床的!”

    薄景均看着少女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意味不明地硒笑了一声,“呵!纪念漓,你当我是傻子吗?全京都谁不知道,你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从初中就开始找男人的人,你还在这给我装什么装?”

    薄景均说完,便不发一言地盯着少女妖娆艳丽的脸蛋看。可,越看,他的眼眸也越冷。因为,面前的少女,没有解释,没有反驳,只是难堪地垂下眸子,那心死如灰的神情,近乎……近乎自暴自弃,仿佛……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将要被送进警局的事实。

    “砰”的一声,薄景均将手中的红酒杯狠狠捏碎,阴鸷地盯了面前沉默不语的少女良久,才咬牙出声,“应特助,将严警官送走。”

    应北筌连忙应声,恭敬地将严警请了出去后,还体贴地将包厢的门关上了。

    纪念漓看到警察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还未等她感谢上帝,便被薄景均强势地握住了腰,咬住耳朵,“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不是处女的人。你以后,就做我的未婚妻吧!”

    纪念漓当时震惊得都忘记了挣扎,“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薄景均却只是邪肆地勾起纪念漓的下颌,再次咬纪念漓的耳朵,“漓漓,我相信,你需要我……帮你。以后,有了我,你也不必再去找其他的男人。我一个人,就可以……满足你。离天亮还有七个小时,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后来,他的漓漓同意了他的提议。他也立刻派人暗中调查纪家的情况。可是,调查的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

    知道了纪念漓在纪家的遭遇,薄景均立刻往纪家送钱,送包,送衣服……为的就是要让纪家人明白:纪念漓是他薄景均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再欺负和凌辱她。

    薄景均还向京都的所有人公布了自己和纪念漓的恋情。同时,薄景均也在无意中发现了纪念漓一直在监视监听纪家人的举动。

    薄景均发现后,没有过问,只是让自己的人暗中保护好纪念漓。

    就这样,他和他的漓漓一起度过了四年。直到五天前,他的漓漓,要求见则野。可是,在见了则野后,他的漓漓对他说:薄景均,我们分手吧!

    当看到少女那冷清如水的眼眸时,他终于怒了:原来,在这场他以为的爱情里,从始至终,纪念漓不曾爱过他半分半点。她有的,只有利用和报恩。

    利用。呵!真是可笑,他掏心掏肺地对她,她却只把他当成工具。报恩。呵!去他妈的报恩,他只要她做他的女人,哪里要她为他做牛做马。

    可是怎么办呢?那个女人,没有心呢!她骗他,欺他,还……还敢甩他!

    薄景均冷冷地睁开双眼,一双邪肆狭长的墨眸里,闪过刺骨的凉意和冷彻心扉的戾气:漓漓,既然你打算逃离我,那么,我们今生,便索性……纠缠不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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