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蜂的人将习父送进了手术室,习母看着眼前的混乱,有些无力地靠在医院地墙壁上,眼眶出流出滚烫的泪水。
一串刺耳的声音传来,是高跟鞋踩在光滑地板上发出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这老头晕倒可不关我的事,是他的心理太脆弱了!”
喧闹的手术室外忽然安静了下来,顾诏泽的脸色也刷的一下黑沉了下来,眼中蕴含着一层冷气。
他将习母扶好坐在椅子上,而后抬起头对上云母的刻薄的目光,冷冷地说道:“请你立即离开,没有人听见家中发生这种事不受重创,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云西赫,你还会像现在这么得意吗?”
听见这句话,云母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下来,换上的是一脸怒容。
“你竟然敢这样诅咒我儿子!你知道你惹上的是谁吗?居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云父心心念念的一直只有沈韵那个贱人,云母无法在那个人的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能依靠的人自己自己最为自豪的儿子。
如果云西赫也出了事,那她的世界也会轰然倒塌,什么东西也得不到。
顾诏泽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云母瘆人的目光,“你有云氏集团,我身后也有顾氏集团,想来你平时靠身份耍威风惯了,但你在我这里注定要摔跟头!”
听见这话,云母忽地一愣,探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着他地方向飘了过去。
一个想法跃入她的脑中,云母忍不住捂住了嘴唇,眼中满是震惊。
“顾氏集团?难道……你是顾诏泽!”
“无论我是谁,你都不该说出这种话!”
两人地争吵逐渐传了过来,也传到了刚赶到现场的云西赫耳朵中。
“反正习茵也死了,就不该再阻挡西赫的幸福,她家里发生这么多悲剧,都和她脱不了干系,我看是习茵命里克人吧!”
母亲最后的怒骂让他的脸色忽地沉了下来,好生难看。
“闭嘴!别再说了!”他忽然拔高了音量,言语中俱是冰冷。
那一刻,仿佛被摁下了什么开关死得,云母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她怔怔地回过头来,对上了云西赫那冰冷的目光:“西赫,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话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云西赫眯着眼眸,定定地王泽华母亲的眼睛。
云母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但她细微的声音却被一道冷声给盖了过去。
“呵,老师会被送进抢救室,还要多亏你这个母亲呢!”
听到那道声音,云西赫的眉头微微一皱,微凉的目光径直地越到了云母的身后,落在了顾诏泽的脸上。
“你什么意思?我妈说什么了?”云西赫望着顾诏泽的眼睛,心里却升起了强烈的不安。
顾诏泽的目光仿佛带着浓烈的火光,似是不愿和他说话,冷哼了一声后撇开了视线。
顾诏泽没解释,但呆坐在一旁的习学枝却发出了声音,“从派出所回来后,怕爸妈知道真相后伤心难过,我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想到你母亲过来了。”
“这还是你们结婚以来,亲家第一次上门做客,爸妈都很开心,也很热情,没想到你母亲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茵茵的死讯。”
习学枝的回忆渐渐回到了一小时前。
派出所的笔录工作繁杂,警方一遍遍地在他耳边重复凌音此前的异样,他却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是他能察觉凌音行事的异样,他也不可能被瞒在鼓里。
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家后,推开门才发现顾诏泽也在。
顾诏泽微微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兄弟,没想到你妻子居然失踪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习学枝的嘴唇微微发白,还没等他说什么,耳边就传来了母亲略微带着焦急的声音。
“诏泽啊,小音她一个孕妇能跑到哪里去呢?你的门路比较广,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师母放心,我和学枝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有难处我一定不会推脱。”
将母亲和顾诏泽的对话一一收进耳朵里,习学枝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苦涩在心里到处蔓延。
注意到他的沉默,习母转过头来,对他问道:“学枝,怎么你从派出所回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警察有小音的消息吗?”
习学枝低下头,将快要涌出的情绪尽数逼回眼眶内,无力地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
他没说真话,心里却是这般煎熬。
身后忽然响起了习父严肃的嗓音:“要不和茵茵说上一声,让西赫也帮忙找找人,多条路子。”
刹那一刻,习学枝心里咯噔一声,强忍着建立的心防差一点在众人面前坍塌。
如果父亲打电话给习茵,一定会发现女儿已经出事的事情,偏偏这事又和“失踪”的凌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摇了摇头,“爸,茵茵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让她跟着瞎掺和了,我有些累了,就不吃晚饭了。”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背影却是颇为落寞。
忽然,一只手落在了自己右肩肩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学枝,你的状态看起来很遭糕,真的没事吗?”
习学枝的脚步微微一顿,压下心中的苦涩,他背着身对顾诏泽说道:“我没事,别太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语气中夹杂着莫名的无力感,好似全身的精力都被抽空,顾诏泽从未见过这样的习学枝,不由得微微一愣。
说完后,习学枝抬脚走进了房间,当关门声响起时,顾诏泽的眸光微微一动,心中隐隐约约升起了一丝不安。
他却说不清,那股不安源自哪里。
“叮铃铃——”
忽然,一串急促的铃声冲进了他混乱的脑内世界,将他一把拉回了现实。
“这个时候,还有谁来做客吗?”习母有些讶异,却还是小跑着几步开了房门。
当房门拉开,门缝逐渐被拉大,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习母的面前。
“请问你找谁?”习母并没有认出来人。
那个中年女人眼中带着些许鄙夷,“我是西赫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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