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餐厅老板被门外员工的话语吓得心底一颤,忽然就有些有些无力,猛的便从美人乡里退了出来。
领班还有些意犹未尽,面上带着诡异的潮红,不满地撅了撅嘴:
“艾米这个大喇叭,一定又夸张了,我们餐厅运营得这么好……”
领班认得门外的声音,正是平日里和她最不对付的艾米,在领班看来,艾米一定是嫉妒自己到发狂,才一定要毁掉她和老板的二人世界!
实在是令人厌恶的家伙!
“你懂什么?!”老板怒瞪了领班一眼,右眼皮却是重重一跳。
得亏他不是华国人,不然指定想到“左眼跳吉,右眼跳灾”的理论,然后大声哀嚎晦气。
他一个纯正的西方人自然不会相信怪力乱神的理论,但并无妨碍糟糕的预感变成现实。
门外的敲门声愈演愈烈,用力之大,好似要将门板击穿一样,震得老板的心脏突突突地挑个不停。
“老板,你快出来看一看,有很多人围在楼下!”
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和夹杂着恐惧的尖叫声,一遍又一遍地往着老板和领班的心里钻。
这是什么情况?听外面的咚咚响的动静,难道真的被人砸上门了?
老板赶忙提起裤子,急急忙忙地跑下床,动作看起来极为狼狈。
才刚跑到门边,距离门把手还有一米的距离。
忽然,原本紧紧闭上的房门被一只脚狠狠地踢开,木屑纷飞,糊了老板的眼睛。
“啊——”身后传来领班尖细的尖叫声,差点把他的魂魄都快叫没了。
“我的老天爷,我是做错了什么,才会遇到这种事情?”老板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苍白。
当时修建员工宿舍的时候,就不该为了省钱,使用质量低劣的材料!
门板被踢破成两半,剩一半松松垮垮地落在面前,来人冷峻的眉眼也映入了老板的眼中,宛如一个淌血的修罗。
而那人手中还握着一把枪械,老板的腿一下就被吓得不住颤抖,他一下跪了下来,“我…放过我!”
救命啊!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凶神?
“你就是雷契尔餐厅的老板?”陈昭识冷酷地挑出了一抹笑容,但那抹笑容落在老板的眼里,却像是裹挟着万吨万倾的冰霜。
“我不……”老板下意识否认。
“啪嗒——”陈昭识的食指轻轻扣动扳机,一颗子弹裹挟着灼热的烫意滑过老板的皮肤,而后打在了墙壁上。
“啊!!!”
身后传来领班毫不停歇的尖叫声,老板也恍若被这道声音刺激了一般,一个不防,裤子已经湿了。
诡异的味道在房内弥漫,陈昭识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似是难以忍受这股味道。
“是我!我就是雷契尔餐厅的老板,求求您放过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连交税都很及时……”
老板全然不顾如今自己狼狈的模样,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脸面这种东西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闭嘴!”陈昭识豁然一抬头,凶狠地瞪了老板一眼。
“你没做过坏事?还记得今晚那个差点被你玷污的华人女人吗?”
听见华人女人这个词汇,老板的瞳孔猛然一缩。
是自己一直肖想的贝蒂?不是说贝蒂只是一个贫穷的女人吗?为了得到这份工作,似乎还压低了薪水……
难道自己碰上硬钉子了?
老板吞了吞口水,抬眸对上陈昭识冰冷的目光:“这位先生,请…请问贝蒂和你是什么关系?”
陈昭识的嘴角慢慢勾出了一道残忍的弧度,“她是我妹妹。”
“我好不容易才将她寻回,你居然敢这样对她!”
话音一落,陈昭识猛然抬手,两只宽厚有力的大手立即攀在了老板的脖颈上,然后用力地掐紧。
“伤害笙笙的人,都得死。”陈昭识咬着牙,从唇齿间咬出冰冷的话语。
“不!求…求求你…我不…想死……”老板感到了强烈的窒息感,这种感觉快将自己淹没。
就好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魂一点一点地被挤出自己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啊!杀人了!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领班看见这一幕,眼眶睁得非常大,情绪立即崩溃了。
毕竟,看着自己的枕边人被一群“暴徒”围攻,且很有可能会在是自己面前失去生命,这种情况任谁都会接受不了。
“哼,为了这种人渣惹上性命纠葛,还不值得。”陈昭识冷哼一声,如同丢弃垃圾一般,将手上那人狠狠地朝地板上甩了过去。
老板被砸在地上诡异的液体之上,全身都是味道,他两眼一翻,竟然活生生的被吓晕了过去。
“老大,你出够气了吗?我们该出发了。”在陈昭识的身后,凯文低着头,硬着头皮发出声音。
现在老大处于极度暴怒的阶段,凯文是绝对奉行不惹怒老虎的准则。
“走,赶时间要紧。”陈昭识低头,简单整理一下袖套,无论是姿态还是言语都给人生出一种错觉。
就好像,他只是在做正事的路上,顺路将恐吓的事情做了一般。
可明明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狰狞的手枪,领班只是偷偷地望了一眼,就害怕地收回了目光。
毕竟现在老板已经晕倒不知生死,而自己又曾经得罪过贝蒂,她害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好在陈昭识收了手枪,如他和部下的对话一致,真的离开了这里。
早就安排好的车子再路边停着,是一辆黑色的车子,十分低调,毕竟云西赫也在德市,他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后座足够大,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躺在柔软的被褥中,陈昭识悄悄地叹了一口气:“笙笙,无论耗费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把你留在这人间。”
人间不值得,可你该享受美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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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百公里外的德市,今夜下起了磅礴大雨。
电视预报称,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会肆掠好几天,云西赫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如这天色一般阴沉。
“真的还没找到茵茵吗?”面前坐着秦嘉树和沈央央两人,面色表情皆是十分严肃。
自从知道习茵在德市之后,云西赫便匆匆赶来了这里,然而三天光景如水一般匆匆,仍是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习茵好像,又一次从自己的世界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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