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是呢。”江樱点点头,继续说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这三大神医是齐名的。但是因为二哥太过低调,又因为人在清风寨,所以名气最小。”
“这神医也分很多种,若说治病救人,二哥最为擅长。二哥自小心善,又生的倾国倾城,只要一出门便引起轰动,所以他从小性子孤僻,在三大神医里面最不出名。”
“若是硬给三大神医排名,二哥应该排第二的。排第三的,便是刚刚王妃娘娘说到的蔚彦初。这个蔚彦初有一项绝技,那便是闻香识毒。”
“闻香识毒?”柳梅殊挑了挑眉毛。
“不错。所谓的闻香识毒,就是只要空气中有那毒药的味道,那人便能闻出是什么毒药。即便是那味道无色无味,蔚彦初也能分辨出来。”江樱说道。
“是这样。”柳梅殊想起第一次见到蔚彦初的光景。
那个时候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遭受到莫名的陷害。昏迷不醒中,玲珑将一些锁龙香放入她的药里,她差点死在昏迷中。
这个时候,是蔚彦初出面救了她。
当时,他说的是,所幸她遇见了他,不然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锁龙香。
想来,这便是传说中的闻香识毒吧。
“仔细说来,那蔚彦初对于救人并不在行,对于解毒却是天下无双。当然,用毒也是天下第一。”
“那第一呢?”柳梅殊轻轻地问道。
传说中的三大神医,她竟然认识了两个,这算不算是一种荣幸呢?
“排名第一的这位……”江樱抽了抽鼻子,似乎有些不屑,“这位仁兄一直躲在落梅谷里,从来不肯出山,而且,这位仁兄脾气极为怪异。虽然和秦二哥见过几次,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那白灼,也着实有些……”
江樱有些无奈,“这白灼的脾气最为怪异,救不救人看心情。而且,若是他看着不顺眼的人,即便是心情好了也不救。”
“神医的性格不都是怪怪的么?”柳梅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
“才不是。”江樱撇着嘴,“秦二哥就没那么多臭毛病。”
“那排名第一的白灼有什么厉害之处?能排在秦二哥和蔚彦初前面,定有过人之处吧。”柳梅殊说道。
“那是自然。”
江樱沉吟了一番,“白灼的绝技是针灸。若说秦二哥在草药方面最为擅长,蔚彦初在毒药方面最为擅长。那白灼则是综合了几家之长,不论是毒药还是草药,都极为擅长。而且,他的针灸技术出神入化,就连秦二哥也佩服的紧。”
“是这样。”柳梅殊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呼吸渐渐沉稳了下来。
江樱听着柳梅殊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虽然在医术上是个半吊子,但刚才把脉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胎儿的脉象微弱。若是不采取措施,到不了三个月就会小产。
若是小产了,王妃娘娘应该会很伤心吧。
江樱紧紧攥住拳头,在心里暗下决心,她一定要保住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和绿珠合力将柳梅殊抬到屋子里,将她扶到床上之后,江樱匆匆告别,无论如何,也要说动二哥为王妃娘娘安胎。
新月和香雪去买安胎药还未回来,江樱去了清风寨,偌大的挽月阁里只剩下绿珠和柳梅殊两个人。
绿珠在屋子里点了淡淡的茉莉香料,将帘子稍微打开了一些,看着柳梅殊安静的睡颜,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外屋,拿起未完成的手套继续缝制手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奇异的香味传来,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想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却发现手脚都不能动弹了。
“好困。”说完这句话,她打了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到地上,失去了意识。
一阵风吹来,冬日的风带着冰冷的触感。
那风将窗子吹开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衣衫,却一头白发的年轻人随着风飘进来。
他飘进来的同时,那窗子自动关上,若不是窗子旁边的窗帘在微微晃动,任何人都无法察觉那个人的存在。
“咳咳咳……”蔚彦初忍住声音咳嗽了几声,款款走进柳梅殊房间里面。
看到床上的柳梅殊一脸憔悴,他有些心疼地抚摸了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那双略带白色的嘴唇上。
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那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日的味道。
甜甜的,带着苦涩的味道。
苦笑一声,蔚彦初和衣在柳梅殊身边躺下,白色的头发散落在柳梅殊的黑发之上。白黑交映,像是一场雪与黑夜的洗礼。
“阿殊。”蔚彦初捂住胸口,看着躺在身旁的柳梅殊,微微一笑,语气飘然,“阿殊,我将要离去,或许,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你可会想念我?”
他说完这句话,将头靠近她的脸颊,倾国绝艳的脸上,带着点点猩红的斑点,那斑点似隐若现,异常诡异。
“或许,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蔚彦初摸着柳梅殊额角那朵梅花,苦笑一声,“若有机会下次再见,我必定会将你身体里的毒全都解掉。”
“即便是,拼了我这条性命。”
“也,在所不惜。”
他说着,抓过柳梅殊的手腕,为她把了把脉。
“你竟然怀孕了,是他的孩子吗?咳咳咳……”蔚彦初绝美的脸上闪出一个苦笑,“也罢,你是他的王妃,自然会怀上他的孩子。只是……”
他淡淡地叹了口气,“只是,这个孩子,即便是活下来,也是个体弱多病,你可做好了准备了吗?”
蔚彦初和柳梅殊并排躺在床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他渐渐地闭上眼睛,感受到柳梅殊匀称的呼吸,嘴角慢慢地浮起一个笑意。
“阿殊,此一别,山高水长。来日相见,或许我们早已经形同陌路。”蔚彦初抓住柳梅殊的手放在那张足以倾国倾城的脸上,“现在这张面孔,怕是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吧。以后,即便是见了,恐怕也不会认出我了吧。”
他苦笑一声,慢慢地靠近柳梅殊的嘴唇,在上面轻轻点了一下。
“阿殊,再见。”他站在床前,看着柳梅殊的睡颜,轻轻地说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假装毫不在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只能遥遥相望,却永远没有交汇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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