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庆幸司徒墨的及时到来,避免了这场屈辱。
若是这场屈辱真的发生了,她虽然不如古代女子那般贞烈,但是,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司徒墨的面前。
所幸,他来了,很及时地到来了。
柳梅殊闭上眼睛,依然是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过。
但随即,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慌涌上心头。
司徒墨,再次发现她的这种情况,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你们,在干什么?”司徒墨冷冷地看着柳梅殊和司徒庆,他们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的,这通奸的罪名怕是难以抵赖的。
“大哥?”司徒庆见司徒墨怒气冲冲的模样,离开柳梅殊身边,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跟嫂嫂两情相悦,早已经情投意合,还请大哥成全。”
“什么?”柳梅殊大惊,司徒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现在的司徒墨早已经不比当初,若是真信了司徒庆的话,那么腹中的孩儿……
柳梅殊想到腹中的孩子,不由得大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身子,果然看到司徒墨身边笑得正得意的林婉柔。
看到林婉柔的那一刹那,柳梅殊的心突然落入了冰谷。
这次的事情,是林婉柔设计的。
从头到尾,都是林婉柔设计的圈套。
原本以为林婉柔因为被剃了光头的原因而无暇顾及挽月阁,柳梅殊还暗自松了口气,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平静之下才是阴谋的开始。
林婉柔,在等着这一步。
请君入瓮,捉奸捉双。
无论时间,还是地点,甚至司徒墨出现的时候都刚刚好。
林婉柔是故意的,故意让司徒墨撞见她与司徒庆的事情。接下来,应该是请一名大夫,然后那名大夫诊断出她怀孕不是三个月,而是两个月。还有司徒庆在一旁添油加醋,司徒墨便会相信那孩子不是他的。
若是司徒墨不相信孩子是他的,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打掉这个孩子!
不错,最后的结果会打掉她的孩子。
柳梅殊拼命动了动手臂,抬动沉重的胳膊,艰难地将手放在小腹部。
“大哥,阿殊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我们两个有罪,但孩子是无辜的啊。看在母妃的面上,请大哥成全小弟吧,大哥……”司徒庆扯住司徒墨的裤脚,一边说着一边假意哭泣道。
“什么!”司徒墨大惊,“你说什么?这个孩子,是你的?”
“不错,阿殊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我的,请大哥成全,请大哥成全了小弟与阿殊的两情相悦吧。”
“混账!”司徒墨瞪大了双眼,看着躺在地上娇弱无力的柳梅殊,睚眦龟裂,“来人,将刘大夫请过来。”
柳梅殊心中暗暗下沉,果然,事情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了。
那个大夫,怕是早已经被林婉柔收买了吧。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大夫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赶来,林婉柔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柳梅殊绝望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楚荆天这个计策,果然是万无一失的。
事情已经朝着原定的计划发展了,接下来,便是司徒墨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了。
林婉柔看着柳梅殊绝望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好戏的到来。
“王爷?”刘大夫见气氛不对,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
“为她把脉?”司徒墨指着柳梅殊,冷冷地说道。
“是……是……”刘大夫擦了擦冷汗,走到衣衫不整的柳梅殊面前,拿过她的右手切脉。
“若是有半分假话,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司徒墨冷声道。
刘大夫没有说话,他切脉切了半响,终于站起来,开口对柳梅殊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两个月?”柳梅殊睁开眼睛,看着那大夫,“你确定是两个月?”
那大夫额头上直冒冷汗,他暗地里瞥了瞥林婉柔,林婉柔冲着他点点头。
“回夫人的话,小老儿虽然医术不精,但把脉还是可以的。夫人的的确确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是这样。”柳梅殊继续闭着眼,嘴角轻笑。
事情,果然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的。
接下来,应该是司徒墨的发飙了吧。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时间的把握,司徒墨的心理特点,司徒庆的心理特点,还有地点的选择,节日的选择,圈套细节的把握,都那么完美无缺。
能想出这个计策的人,倒真是个心思缜密到令人害怕的人物呢。
“果然,果然不是本王的孩子。”司徒墨的眼神变冷,看柳梅殊的眼神从愤怒到冷漠,再从冷漠到厌恶,“身为本王的王妃,竟然背着本王做出这种下贱之事,不守妇道,被本王捉奸成双。柳梅殊,你可还有话说?”
“你相信我么?”柳梅殊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
“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本王亲眼所见,这还有假么?何况,大夫已经说了,你腹中的孩儿才两个月。两个月,本王根本就没碰你!”司徒墨看柳梅殊的眼神像是看脏东西一般,他的气息,愤怒里带着冰冷,浑身散发出令人战栗的恐惧。
“大,大哥……”司徒庆感受到那令人战栗的杀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颤抖着身子,“大哥,是这个贱女人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母妃,母妃,大哥我杀了庆儿,救我,救我……”
司徒庆说完这句话,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林婉柔见事情不妙,躲到了一旁。
“既然王爷不相信我,那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柳梅殊淡淡地说道。
“柳梅殊,你这个贱人!”司徒墨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扇了柳梅殊一巴掌。
柳梅殊也不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竟还不知错。”司徒墨狠狠地说道,“背着本王偷汉子,这等罪名,万死难逃其咎。柳梅殊,本王要休了你。”
“你,以最快的速度开出一副堕胎药,本王不想再看到这种腌臜的东西。”司徒墨踢了踢跪在地上颤抖的刘大夫说道。
“是,是……”刘大夫颤抖着双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写下一个堕胎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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