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午饭时间到了,他们也都饿了,于是一起出去吃午饭。
出房间发现张洁已经不在家,大概也是出去吃午饭了吧。
他们找到村口一家酒楼,姜瑞要带言冰进去吃,言冰说:“你请客啊!”
姜瑞:“那自然!”
上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菜等着上菜的时候,姜瑞随意一瞥,却看到了远处一张桌子上的张洁了。
“咦,那不是我们的房东吗?”姜瑞说。“跟她吃饭那老头就是包养她的男人?看着一点不像有钱人嘛,倒更像民工。”
言冰顺着姜瑞的目光看去,看到,她立刻一惊,“咦?”
姜瑞:“怎么了?”
“等我再看看!”言冰说着离开座位往张洁的方向去。
没靠近张洁,言冰却又折回来,而且神色诡秘。
“是他!竟然是他!”言冰吃惊地说。
姜瑞:“是谁?”
言冰:“刘大成!刘劲松的叔叔!承包那垃圾场的老板!”
“啊?”姜瑞也非常吃惊,“这也太巧了吧?”
言冰:“就是他!我看过他的资料,他嘴角和眉角都有一颗痣,非常容易认!”
姜瑞却笑了笑,说:“这下有趣了,也许我们直接能从我们房东大姐那里得到一些有用消息了。”
言冰也想到了,惊喜道:“是啊!”
姜瑞:“现在知道我跟她的打情骂俏没有白费了吧?真是诸葛再世,料事如神啊!”
言冰:“嘁!”
姜瑞站起来,假作去厕所的样子从张洁旁边的走廊经过,然后突然发现了她,惊喜道:“咦,老板娘,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张洁也惊喜地说:“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姜瑞很无奈的样子:“没办法,总得下点本吧?”
然后他看向那刘大成。在没有这么面对面看他时,姜瑞当然已经看到一些他的容貌,只一个感觉:丑!眉角和嘴角两颗大痦子,五官生得歪七扭八,身材粗短,还挺着一个大肚子。看着这丑货,姜瑞忍不住在心里要说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但他实际却是笑着说:“这位是房东老板吧?”
张洁:“是他。”
姜瑞指了指厕所的方向说:“我不多打扰两位了,等回到家我们再谈!”
在姜瑞离开后,丑货刘大成却是立刻面露怒色问:“他是谁?!”
张洁:“你又做这个鬼样子做什么?他是我今天刚来的租客!你以为是我养的小白脸吗?你给我的钱够我养小白脸吗?”
刘大成:“你怎么又把房间租给别人了?!——他是一个人住吗?”
张洁:“你放心,他跟他女朋友两个人住,他女朋友比我年轻漂亮多了,嗯……你看,那个就是他女朋友。”
刘大成顺着她的目光找到了言冰,这时他的神色才放松下来。
张洁又说:“你每月给我这么点钱,够做什么用的?!房间空着反正也是空着,为什么不能再赚点钱!别以为你这么点钱就把我什么都买下来了!”
……
抛开这里两个人的纠葛不说,姜瑞在假装上了一回厕所后回到言冰身边说:“的确很好认,这要认错都难啊。找人包养也可以找个相对好看点的嘛,面对着那张脸,她是怎么吃下饭去的?!”
言冰:“也许人家只有对着那样的脸才吃得下饭呢!”
姜瑞:“这么重口味?!”
言冰:“不然怎么会勾引你?!”
姜瑞:“……”
被暗算了,而且想一想,竟然没办法反击,只得算了。
在沉吟一会儿后姜瑞又说:“想不到这么巧会住到他家去,这下我们得小心点了,别被他发现什么疑点坏了大事。”
言冰点头表示同意。
姜瑞笑说:“那就要你多做出点牺牲了,跟我把戏演真一点。”
言冰看他阴险的笑,真恨不得一脚踹翻了他,但看到他色眯眯的样子,又忍不住有点脸红心跳。
因为偷窥对象在这里,他们也就不忙着吃完饭回去了。他们想刘大成和那女人吃完饭应该会回去,他们想跟他们一起回去,多说说话,也许可以得到更多情报。
姜瑞和言冰都发现,张洁似乎很生气,没怎么吃东西。而那刘大成却是大吃特吃,把点的菜都吃了个干净才罢休。
刘大成一吃完,张洁立刻站起来往这边走,刘大成跟上来。
姜瑞和言冰装作也好像刚好吃完的样子站起身。
“老板,老板娘,你们也回去吗?”姜瑞向张洁和刘大成问道。
张洁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我们一起走吧!”姜瑞说。
姜瑞和言冰本想跟他们说话套情报来着,但那刘大成一双浊黄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他们看着,先就问道:“你们是哪个工厂做什么的?”
“呃……”姜瑞正想着怎么回答他,言冰先回答道:“我们是辉腾眼镜的。”
辉腾是这附近几家工厂之一,那巨大招牌远远经过这里的人都会看见,回答这个自然不会打消刘大成什么疑虑,他果然就又问:“哦?你们分别做什么工作?”
前面一个问题姜瑞还能随便答一个工厂,但这个他却答不出来了。他对眼镜工厂一点不了解,根本不知道那里有哪些工种啊。
姜瑞心里正发慌,却听言冰从容不迫答道:“他是焊工,我是包装工。”
“哦?”刘大成对姜瑞说,“能不能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姜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非常心虚地伸出了手去。
刘大成看着他的手随便看了两眼,说:“你的手怎么没看见一个烧伤点啊?!”
言冰说姜瑞是焊工,这刘大成就要找他手上的烧伤点了,不得不说这刘大成还真有一手。但姜瑞已经想到怎么回答他了,他说:“我工作时都戴了手套的,那氩氟焊温度那么高,不戴手套我这手都要成烤猪手了。”
这个问题显然回答得没有问题,不过姜瑞这问题回答得也是险之又险。他原本不知道什么氩氟焊的,只因为暑假时一个在县城做焊工的大哥回家,给他讲了很多他的工作,其中就有很多内容是氩氟焊,而且他从中知道了眼镜生产中多用氩氟焊。
姜瑞回答得没有问题,但这刘大成的怀疑态度好像还没有缓解多少。
“你干什么?!”张洁突然很生气地对刘大成说。“人家只是租个房,用得着你查我家户口吗?!”
刘大成说:“不查查要是你招了几个坏人进来怎么办?你不怕人谋财害命?”
张洁更怒:“谁谋财害命?你看他们像谋财害命的样子吗?!”
“你这婆娘你今天怎么了?!”刘大成也来了脾气,大骂道。“我说句话都要你管?你是见着小白脸嫌我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去找小白脸啊!”
张洁瞪着刘大成,眼眶很快红了,还落出泪来。不过她咬着牙帮,没有哭出一声。
尴尬,姜瑞和言冰都很尴尬。
两人关系这么恶劣,姜瑞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过到一起的。以张洁的条件,想找个人应该很容易啊,何必受刘大成这样的气?真就那么想他的钱?真是想不明白。
为了缓解尴尬,也是为了刺探一点情况,姜瑞对刘大成说: “刘老板,你应该是做生意的吧?你做什么生意的?”
刘大成:“唔……做点小生意。”
姜瑞笑道:“刘老板谦虚了吧?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做大生意的!刘老板,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够做的工作,还希望你能为我们留一个啊。现在这工作做起来挺没劲的,我相信跟刘老板做事一定有趣得多!”
没有人不喜欢被拍马屁,姜瑞这几句马屁显然拍得刘大成很舒服,他的那个怀疑、警戒之色稍解,有点得意地笑道:“跟我混自然比你打苦工要强,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人手。”
姜瑞:“缺人手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找我哦!”
刘大成:“好!”
要是能跟着刘大成,那自然能直接知道他与刘劲松所做的事,但刘大成这些只怕是客套话,他绝不会让一个陌生人参与他们的事的。
一路客套地说着话,但到楼下时,刘大成却对张洁说:“你上去吧,我要回去了。”
张洁生气地转身就上楼去了。
姜瑞问:“老板怎么不上去?去哄哄老板娘嘛,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刘大成露出有点想上去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有事情要做……”
姜瑞:“有什么事情比这么漂亮的老板娘还重要!”
刘大成:“真的很要紧的事情!你们回去吧,帮我劝劝她。”
姜瑞:“好,那刘老板再见。”
要紧事情,什么要紧事情?姜瑞和言冰自然想到了刘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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