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锡城。

    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拉拢的窗帘照进来，落在这酒店房间的大床上。大床上的男人裸着胸膛，看似很瘦，可是却是“肋骨里都是肌肉”的类型，所以身材怎么样也就不用说了。

    一只柔荑爬上这胸膛，轻抚，碰到男人的乳头，竟轻捻起来。男人身子缩了缩，醒过来，看向那女人，那女人却趴到他的胸口，用她的丁香小舌轻舔他的乳头。

    “怎么，昨天一晚上还没吃饱？”男人问。

    “玩弄一下我的食物，不行？”女人笑说。

    男人翻身而起，把女人压在身下，问：“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是猫谁是老鼠！”

    两人嬉闹了一阵，又一番亲吻，女人看着又有点动情，但男人说：“晚上再喂你吧，快起来，带我去学校看看！学校最近有什么问题没有？”

    “学校没问题，但有人来找麻烦！”女人说。

    “谁来找麻烦？”男人问。“找警察啊！”

    “找警察也没用，这个人难缠得很！你猜他是谁？”女人笑问。

    男人摇头，女人说：“是储源！”

    男人“哦”了一声，问：“他怎么找麻烦的？”

    女人：“还能怎么找？耍无赖找我们吵架呗！他也不敢找人来打砸，那样警察肯定要抓他。他就跟我们吵，说我们抢他生意，要我们还他生源，真是可笑得很！我们一报警，他又赶紧跑了。真是无赖得很！”

    男人一笑，说：“他就是心理不平衡。当初我选择跟你们合作的时候，他可是放狠话说要挤垮我们呢！现在成了这样，心理怎么能平衡？”

    女人说：“嗯，你厉害！如果你选择跟他合作，那我们就成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了！”

    男人：“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

    两人又是一阵嬉闹。

    穿戴整齐，两人一起下楼去吃了早餐，然后再一起去他们学校。

    这男人当然就是姜瑞，而女人则是章小蕙。

    经过这半年，各地项目基本都已上了轨道，现在要做的主要就是检查发现问题了。姜瑞不主张高管们只坐办公室陷于文牍之中，所以主要高管都划分了责任区，要不时巡视。姜瑞这个老总也不例外，锡城就在他的责任区里，所以今天他才会跟章小蕙在一起。

    两人开车到了他们学校，可在学校门口他们就看到了他们刚才谈论的储源的身影。那信源看到车里的姜瑞，更是追赶着拍打车窗玻璃。

    停了车，姜瑞下车对储源说：“储校长，你找我吗？什么事？”

    只七个多月不见，但这储校长却好像老了很多，脸上那种霸道气也消失了，代之以一种焦虑、愁苦。

    “姜总，我要跟你合作！”储源说。

    “可是我已经跟章家合作了啊，你们不是说只能选一家合作的吗？”姜瑞说。

    信源赶紧说：“现在我不介意这个了。”

    姜瑞看向小蕙，问：“那你们还坚持这个吗？”

    小蕙还没有回答，储源就对小蕙说：“现在我的学校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我认输了。这学校是我十多年的心血，你们不会真狠心让我血本无归吧？”

    小蕙说：“我是不介意了，嗯，我爸和姐姐应该也不介意了，那就一起合作吧！”

    听了这话，信源大喜，又对姜瑞说：“我的学校能占几万股份，你找人来评估，我相信你会公正评估的；我也不会多要你一分！”

    姜瑞：“好吧，这件事我们明天就开始正式谈吧！”

    储源：“好，明天！”

    说完他就高兴地离开了。

    姜瑞朝小蕙一挑下巴，“我厉害吧！”

    小蕙挽住他的胳膊，摇着说：“你厉害！”

    进了学校，跟章校长和小颖见了面，然后又如今全校领导开了一个会，说了说学校这段时间遇到的问题，商量了商量解决的办法。

    开完会，姜瑞准备在学校里随便走走看看，这时手机里收到一封邮件。他打开一看，大惊。那是一封辞职信，一封短得完全不像辞职信的辞职信：姜总，天南我做不来，我不做了，也不再回公司了，您别找我！

    小蕙见他这样吃惊，忙问怎么了，他把那邮件给她看。

    “王科辞职！”小蕙也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姜瑞：“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姜瑞马上打那王科的电话，竟然已经关机。

    “你赶紧通过其他途径找找王科，”姜瑞说，“又这么辞职！真做不来我可以让他们去别处做，为什么都要这样直接消失？！”

    小蕙赶紧去找王科的其他联系方式去了，但忙了一个上午，该找的人都找了，就是找不到王科。

    “这天南究竟怎么回事？！”姜瑞说。

    “是啊，我也觉得天南很奇怪！”小蕙也说。“派过去开展工作的两个负责人都这样消失式辞职了！”

    姜瑞：“对了，你赶紧再联系联系熊学民，他躲得了一阵，不可能躲一辈子啊！”

    小蕙去联系熊学民去了，姜瑞则一个人陷入思忖。

    这半年来，公司在各主要大城市都已有合作项目，但有一个例外，就是天南。其他城市的项目都是当地学校找来的，但天南竟没有一家学校找来！

    三个月前，公司破天荒第一次派了团队去开展工作，但不到一个月，这个团队瓦解，负责人更是消失式辞职。

    一个半月前派出第二个团队，但今天姜瑞竟然又收到了这样的辞职信。而且负责人已经找不到，看来又是这种消失式辞职。这实在太怪异了！

    姜瑞估计得没错，那熊学民能躲得了一阵，不可能 躲一辈子，小蕙不多一会儿功夫就联系上了他。

    “快点，是熊学民！”小蕙跑过来把电话交给姜瑞。

    “熊学民，是我，姜瑞，你别挂我电话！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那么辞职？”姜瑞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么多。

    但那头熊学民却在沉默。

    “你说话啊！”姜瑞吼道。“我已经不会再追究你什么了，但你一定要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一个半月前被派到天南去的王科现在也像你一样消失了！”

    “姜总……”熊学民的声音非常压抑，“我只能告诉您……天南，有一个女人，一个非常可怕的女人！”

    说完熊学民就挂了电话，姜瑞再拨过去，他竟然又关了机！

    “这怎么回事？”姜瑞说，“什么非常可怕的女人！一个女人能让他们这样害怕？！”

    “要不我们找人查查！”小蕙说。

    “我找人去查过，什么都没查出来！”姜瑞说。

    “那怎么办？”小蕙说。

    “我去！”姜瑞用力地说。

    “啊？”小蕙说，“你亲自去调查这件事啊？”

    姜瑞：“天南可不只是一个天南，还有天南周边的中小城市！天南拿不下，这一块市场就都没有！必须去弄清楚怎么回事！我明天就去！”

    “啊？”小蕙很吃惊，“明天就去？！你一个人去吗？”

    姜瑞：“一个人去！多了反而不方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势力这么厉害，竟然让我公司派去开展正常商务活动的人这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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