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了这么久，他准备拿出成果来了。不过他自己可没办法取得成果，最终还得警察配合。而跟他配合的警察，最好自然就是他的熟人王欣儿了。之前他们就见过几次面，每次见面王欣儿都催姜瑞拿出成绩来，而姜瑞却一直在拖着，说还没有发现关键线索。现在关键线索也发现，是该跟她来一次全面的报告了。
约好地点，姜瑞马上赶过去。在那间酒店等了一会儿，王欣儿即到了。
“这么急要见我，难道有了发现？”一见面他就问。
姜瑞：“是。不过我要你做的事你做了没有？”
王欣儿：“跟市厅领导吹过风了。”
姜瑞：“只是吹过风吗？领导答应了没有？”
“你这家伙！”王欣儿瞪着姜瑞说，“不拿出实打实的证据，领导怎么可能答应你？你以为调动外地公安是件简单的事吗？”
姜瑞：“证据马上就有了，我会带你亲自去看的。对了，调动外地公安的事没有透露给别人知道吧？”
“你这家伙！啰嗦！”王欣儿再次瞪着他说，“我们局我就告诉了我们局长！你不会要我连我们局长都不告诉吧？”
姜瑞松了一口气，说：“我也是怕又被通风报信啊。你们的大行动总成功不了，我猜你们局高层领导里有内鬼。”
王欣儿：“好了，你快点拿情报给我吧！”
顿了一下，王欣儿看着姜瑞说：“老实说，我现在对你已经产生了怀疑。”
姜瑞：“什么怀疑？”
王欣儿：“现在乾门很多大佬都把生意交给了你，你现在是大发横财啊，姜老板！而如果这些乾门大佬全部被抓，这些财产最后是不是都会落入你的口袋？我现在怀疑你要做卧底，到底是为公义呢，还是为私利。”
姜瑞一笑，“‘假公济私’一点有什么问题？其实刚开始我根本没想到要做他们这么多生意的，但后来不做这些不行啊。不做这些没法深入了解他们，没法取得他们的信任。所以，我这真是‘假公济私’，既查了他们，又赚了一些钱，没问题吧？”
王欣儿：“好吧，再相信你一次吧！快点给我线索！”
姜瑞：“明天就能带你去看点东西，不过关键的东西还要等一下，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王欣儿：“好！”
跟王欣儿分开后，姜瑞又去了阿泉的老巢。姜瑞已经了解到，阿泉晚上差不多都在那里。姜瑞在他老巢外放出了一只鬼。
这三个多月里，姜瑞已经有几十次放鬼出来跟踪阿泉了，因为他查到阿泉掌管着乾门的毒品交易生意。
姜瑞放出的这“鬼探”也有讲究，他在它身上施了法，每天日出之前那法术都会带它回到姜瑞的戒指，所以姜瑞就不担心它会自己逃跑，或者能力所限不能回来了。
之前，姜瑞已经通过鬼探得知最近会有一批毒品到来，所以现在他盯阿泉也盯得特别紧些。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大狗的场子，但那些家伙已经走了，姜瑞也就自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姜瑞跟王欣儿会合了，王欣儿问：“带我去哪里？”
姜瑞：“机场。”
王欣儿：“去机场干什么？”
姜瑞：“看美女。”
王欣儿看着他，“有毛病吧，看什么美女啊。”
姜瑞微笑不语。
到了机场，没过多大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从出站口走出一大帮美女，而刚才到的飞机是从韩国来的。
“啧啧，不愧是整容大国啊！”王欣儿说，“都整得这么漂亮！不过呢，这差别也太小了，多看一会儿都要审美疲劳啊！”
姜瑞笑问：“你猜她们是来干什么的？”
王欣儿：“身材这么好，模特？”
姜瑞摇头，“我们中国还缺他棒子国模特吗？棒子国只有OBA受欢迎的。”
王欣儿：“那她们是来干什么的？”
姜瑞一笑，“卖！”
王欣儿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你是说，跨国卖.淫？”
姜瑞：“我们跟着她们就知道了。”
几个女人接到了她们，又接她们上了三辆车，一起往东开去。姜瑞开车跟上她们。
车在鸿锦酒店停下，姜瑞他们也停下。她们直接上楼去了，姜瑞也带着王欣儿直接上楼。
她们进了一个房间，姜瑞则拿房卡打开了她们对面的房门。
“你怎么会事先就开好了房？”王欣儿吃惊地问。
姜瑞指了指对面，“因为那间房是固定的，我早就发现了。”
王欣儿又问：“你说她们是卖.淫的，有什么证据？”
姜瑞：“有兴趣晚上跟踪她们啊，看她们在这酒店怎么活动的。嗯，这酒店就是乾门的资产。”
王欣儿眼睛一亮，“你怎么发现这个的？我们警方都没有发现。”
姜瑞再次微笑不语，停了一会儿才说：“要不想等，我们去另一个地方，还有好瞧的！”
王欣儿：“我相信你，我们去下一个地方，看你又发现了什么。”
这回，姜瑞把她带到某工厂区的一栋老式办公楼下。
“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吧？”姜瑞问。
“有什么问题吗？”王欣儿问。
“让你看点东西。”姜瑞说着拿了自己的笔记本来，打开一个小视频，给她看起来。
“你要死啊！”没看几秒钟王欣儿就叫起来，而且小脸通红。“这不是裸.聊小视频吗？”
姜瑞：“对，我花钱看了录下来的，你接着看，要不想看就直接拖到中间位置。”
王欣儿当然是拖到中间位置了，没过多大一会儿，那裸.聊的妞拿起一张小纸片，说：“用这个QQ号可以找到我哦，我就在天南！”
王欣儿有些明白了，这时姜瑞却又打开QQ，给她看一段QQ聊天。很快，王欣儿看到了这栋楼的地址，还有进入这栋楼的方法。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姜瑞笑问。
“里面有什么？”王欣儿显然不想进去。
“里面……”姜瑞的证据有点凝滞，“里面黑得很！拐卖来的女孩子，给吃了药，被当作性.奴，当作赚钱机器了！嗯，那些女孩不仅有我们国内的，还有很多越南、缅甸等东南亚地区的！”
王欣儿惊得张大了嘴巴。
“有多少？”王欣儿问。
“具体我不知道，”姜瑞说，“估计上百吧。”
“现在就送我回去！”王欣儿愤怒地说，“我马上安排人手把这些地方都捣毁了，把那些人渣都抓了！”
“别！”姜瑞却说，“别心急嘛，这不过是组织卖淫和拐卖人口，还有更大的罪恶呢，别打草惊蛇了。”
“还有什么？”王欣儿问。
姜瑞：“晚上再带你看。”
姜瑞开车送她回去，路上他给她讲着乾门的卖.淫集团。
“我说卖.淫集团，这并没有夸张，因为他们真的做得非常大，非常系统！”姜瑞说。“比如小姐来源，他们有自愿的，有拐卖的，有国内的，有国外的，而且他们跟国外淫媒都有合作，前面我们看的那些韩国妞就是跟国外合作弄来的。拿的旅游签证，到期就回去，然后再来一批。不仅有韩国，还有日本，甚至还有东欧好些国家的！”
“然后他们招.嫖也有一个系统！”姜瑞说。“真是系统，线上线下打通。线下嘛，就是传统的站街女、发廊女、酒店应召、夜场小姐，她们给出的招.嫖信息，线上嘛，有前面我给你看过的裸.聊网站，还有其他各种色.情网站。”
“他们的服务也分了很多等级，”姜瑞又说，“他们的最高等级是明星服务，你想都不可能想到的明星！最低等级就是那些被拐卖的女孩，他们把她们身体弄垮了，还会把他们转手卖出去，像卖到老山沟里给人当媳妇，卖到黑煤窑、砖窑。你想不到的黑！她们太惨了！”
这一路，王欣儿都在颤抖。
“再忍一忍，”姜瑞说，“到时候我们把他们全部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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