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厉害呢?”景苏让的目光胶着在她有脸上,像是在探索着什么一样,问得有板有眼的。
“这就是女人啊。”谨以言长叹了一声,还拍了拍景苏让的肩膀,有一种让他‘多加保重’的意味。
钟情被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喝说得脸都涨红了,可这一次却意外地没有低头认错,反之抿着唇执拗地说道,“你让她坐在了你腿上。”
“不是我让的。”景苏让这次抓住了她话语中的语病,不悦地纠正。
什么叫做他让的?他根本什么都来不及做。
“可你没有拒绝。”
“但我也没接受。”景苏让有点头疼,觉得如果按他们如今这样的说话方式说下去,估计说到天亮也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只能换了个话题,说道,“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就你这小身板,如果我没在这里,你不得被人拆骨剥皮了?”
“可你如果不在这,我为什么要推她?”
“……”
谨以言看着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你一句我一句,觉得有些好笑,善意地提醒了他们一句,“你们就算是要调情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吧,现在,请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不过经过他们这么一闹,谨以言原本压抑的心情倒是好转了许多,心底的那件事情暂时被他给压了下去。
他们三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他们,眼神幽深,不发一语。
温梓皓从门口走了进来,在他没有察觉之时站在他后面,顺着他的眼神探头看过去,哎哟了一声,怪声怪气地道,“你不会就这样站在这里看着别人打情骂俏很久了吧?”
“没有。”突然出现的人并没有让墨初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他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吐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字。
“没有是什么意思?是没有站在这里很久?还是他们没有在打情骂俏?”他知道墨初不爱说话,可他偏偏却总要引他与他说上一番。
墨初睨着他,冷笑一声,“我会站在这里你不知道为什么?”
“……”他当然知道,可不就是他让他出来接他的吗?
“你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温梓皓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好笑。”墨初面无表情地驳了他一句,然后率先走到了另一边给他带路,“跟上。”
“你这样会没朋友的。”温梓皓痛心疾首地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就差捶胸顿足了,几秒后才总算跟上了他的步伐。
……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几个人已经坐回了位子上,景苏让的眼神随意一扫,便发现了一直被她攥在手里的那张名片。
钟情身上没有口袋,所以只能拿在手里,这一拿时间有点长她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件事。
被他这么一问,钟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将刚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给他们听。
景苏让接过她手里的那张名片把玩了一会,听她说完事情的经过,才幽幽地开口,“他帮了你两次?”
“是啊。”钟情点头,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别说听的人了。
“他这是对你有意思?”
谨以言适时地在旁边插上一句话,以示他的存在。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钟情没有回他,倒是景苏让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个见色忘友的人,你看吧,我的话终于还是实现了,我们十几年的友情,竟然比不上一个女人。”谨以言无语了片刻,一脸悲痛地插科打诨。
“你以前该去读艺校,白废了你这一身的戏。”他呵呵笑了两声,讽刺道。
谨以言却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对于他的话都照单全收,洋洋自得道,“我也这么觉得。”
他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盯着手上拿着的名片出了一会神,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眸光微动,抬眼看了一眼正聚精会神等着他说话的女人。
把那张名片给收起来,景苏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脸上隐隐泛着冷冽,“以后少跟他接触,那些钱之后我让人还给他,清楚了吗?”
见他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钟情悄悄地吐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应是,但又有点不解,“为什么?”
“他那人有病。”他噙着一抹讥笑,面上的神情是她没见过的冰冷。
“他有病?!”钟情更加疑惑了,“可他看起来身体很好啊。”
虽然他的皮肤是白了一些,但并不是病态的那种白,给人的感觉还是挺健康的。
景苏让乜了她一眼,眸光微黯,“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有人吃味了。”谨以言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悠悠地说了一句。
景苏让依旧没有理会他的胡说八道,眼睛看着远处的一个点,似是解释般地说道,“有些人的病,不是表现在身体上的。”
“你跟那人是有仇吗?说话这么恶毒。”谨以言这一次是真的有点诧异,景苏让向来嘴上不饶人,可却从未说过这么诋毁别人的话啊。
他不认识墨初,毕竟他不是混他们这一行的,但听钟情方才的叙述,他没觉得那男人是有心理疾病的人。
顶多就只能说是烂好人一个吧。
帮了人还被人在背后这么说,谨以言开始有点同情那个未曾谋面的人了。
他说的话太深奥,钟情的理解能力有限,还是茫然地看着他,“我不太能理解。”
“以后你就理解了。”
说完,他觉得哪里不对,故又改了口道,“你以后也不需要理解,私下不要过多接触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墨初是那种帮人不求回报的人吗?
不,不是。
景苏让知道他不是这种人,相反的,你要在他身上讨到什么好处却又不想付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会更变本加厉地拿回来的。
墨初这个名字他们这个业界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曾经就只是因为合作人经济上出了问题欠了他一笔尾款迟迟没付,去他所住的地方求情,谁也不知道那次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只知道那合作人回来后不出两天,墨初竟一点情面也不给,直接将人告上了法庭,还不把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合作人偷税漏税的证据给递了上去,就这样把人送进去给判了个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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