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紧跟着癞子阿三,七拐八弯,来到了小巷子深处,这里曲径通幽,村子里的人都去看热闹,这里也就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说吧,这里不会有人来。”
癞子阿三东张西望,脸色看起来不对劲,生怕我们之间的对话被人偷听,甚至给他带来严重后果似的。
我一看,就很不耐烦了。扯了扯他的衣服,怒目而视:“有什么秘密,快说,我没有闲工夫陪你瞎扯淡。”
这时候,癞子阿三才正经的说道:“青冥,再说出来这个秘密之前,你可不许揍我啊。”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敢情这是想闹哪样,立即说:“去去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癞子阿三这时,终于蠕动他那恶心的嘴唇,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件事得从三个月前说起,那一天晚上,我记忆尤为深刻。天空悬挂的月亮是血红色的,这种现象我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听说过天狗食月什么的。而今晚是血月,让我心里有些害怕。”
我一听,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恼火的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你是想告诉我,你喝醉酒看到的幻像吗?别浪费我时间。”
我欲势要摆手离开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道:“等等,你先听我说完。这个秘密绝对对你有用,信我一次。”
被他这么一说,我停下迈开的步伐,听完他的讲述,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平常一直未曾交流的人,第一次就把秘密告诉我,这让我难以分辨他的真假,但是转念一想,他没有理由骗我。
我注视着癞子阿三的眼,企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可是他毫无反应。
癞子阿三耸了耸肩,紧皱眉头,若有所思,继续回忆起三个月前他经历的那一个恐怖夜晚。
他说:“我那晚并没有喝醉,我的脑子是清醒状态。”我回应道:“哦,后来呢?”
“我也没有管什么血月了,手里有酒自然就得想办法弄点下酒菜对吧。我就想去咱们村子里的那条鬼河,去河里搞几条烤鱼吃,鱼多好,营养高,下酒菜的好东西。”癞子阿三流着口水,缓缓地说道。
我一听,敢情这是半夜去偷鱼的贼,一脸不屑地鄙视他。说:“后来呢?拣重点说。”
癞子阿三清了清喉咙,抹了抹嘴上的口水,赔笑道:“是是是,后来。就在我准备从树林里走出来,下河抓鱼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阵阵强烈的脚步声。我一听,难道半夜还有和我一样,跑到鬼河来抓鱼?幸好我反应快,没有窜出来,条件反射的躲在一簇草丛里面,静观其变。透过草丛的裂缝,我看见了一群人。”
我被他的故事给深深地吸引住了,一脸惊愕。这件事情竟然在我村里发生,而我竟然一点都不知情。我疑惑的问:“你看清那些人是谁了吗?”
癞子阿三继续说:“看倒是看清了,但是”我欣喜若狂,希望他看到那人到底事谁?我满怀希望地注视着他。
然而,癞子阿三继续说:“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好像不是我们村子的,看他们的着装和派头,似乎是从大城市来的。一共来了十几号人,声势浩大。我本想上前询问,然而我却止步了。”
我一听满脸疑惑,急忙地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见他们腰间上有枪,我吓得腿直打哆嗦,不敢上前询问,再次退回草丛内潜伏。你想想也知道,一群人,不是警察,却佩戴枪支?有几种可能?”癞子阿三朝我丢了一句疑问过来,被他这么一问,我瞬间语塞。
我思考了片刻,一群人深更半夜,跑到鸟不拉屎的小村庄,究竟是为了什么?还随身带枪,莫非是强盗?可是我们这里又不是富裕村庄,他们没必要来这里?他们去沙村鬼河又是为何?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脑子里瞬间划过一个念头。随即,又被我抛到了脑后,因为那种可能性实属太低了,几乎为零。我也就没有继续朝那方面考虑了。
我对癞子阿三摇了摇头,表示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若有所思的问:“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癞子阿三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险些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一群神秘人中,有一个老头好像看起来是队伍为首的。我当时害怕极了,吓的一动都不敢动。他们一群人到底究竟是谁?为什么半夜来鬼河?”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别废话,那个老头是谁?他是不是说什么了?”我扭了酸痛的脖子,看着他。
癞子阿三被我这一提醒,迅速地回应道:“我隐隐约约地听到那个老头停下来,对身后的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说了两句话。或许不止两句,我犹豫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距离有些远,有些话可能漏掉。”
我一听,感兴趣的急忙问:“说。那个老头对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他好像提了一个名字,对,是身后那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我一时间记不起来了。”癞子阿三不断的用力跺着脚,拼命的抓挠头发,就是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这样,我也跟着心急。急忙劝说:“别急,慢慢想。”
过了一会儿,癞子阿三欣喜万分的大吼道:“我想起来了,好像叫苏小梅。对,没错。就是苏小梅。”
我一听,惊愕的张大夸张的嘴巴,一脸的疑惑。
怎么会是她?她来沙村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这里有古墓,他们来考古?但是为什么是偷偷摸摸来?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来?他们究竟这样做的深意为何?然而,这些我竟然毫无之情。考古系教授也从未和我提起,或许是我没有考古天分,跟我说了也毫无用处。
想到这里,我想起来了刚才癞子阿三提起的老头,若非是我们系的考古界教授粱教授,为了证实我的猜想。
我接着问:“癞子阿三,那个老头是不是姓粱?还有他的左手是残缺的?”
当我的话说完,癞子阿三一脸错愕的看着我,像是看神一样,我被他这举动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立即回答:“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就问你是不是,快说。”
癞子阿三急忙说:“对,那个妖娆成熟女人就是这样喊他粱教授。怎么了?”
看来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他们俩神秘出现在鬼河流域附近,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是带学生来考古,根本不必要半夜前来,还偷偷摸摸。白天难道不更好做考古工作?
可是一想道这里,我心里一抖。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身体一阵阵的阴冷。
苏小梅!
它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三个月前?她曾经来过这里,而这一幕恰巧被癞子阿三撞见。她在这里到底做了什么?她的死因到底是为何?
她的死难道与六叔也有关系?但是我六娘,甚至我?我压根就没有接触过她,为何他会来找我索命?
(本章完)\f\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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