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白千凝，明明说出了如此羞人露骨的话，这家伙表现出来的情感却还是十分平静的样子……
秦云仙心里的羞赧才稍微收敛了些。
原本她还以为，这场谈话，既然一直是由她掌握着主动的话，总归是自己多占些优势才对。
可现在……
虽然秦云仙更加倾向于白千凝是对于她所说的话对于平常人来说有多大的冲击力，但怎么说，也是她秦云仙落了下乘。
秦云仙举起茶水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茶杯之后，她朱唇微耸，“那方才……”
白千凝听见秦云仙的语气大概还是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在其中，便举起了手，“稍等片刻。”
听见白千凝的话之后，秦云仙便闭上了檀口，转而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白千凝和秦云仙对视着，“一直都是你在问我问题，现在我也想问一个。”
“好。”秦云仙爽快的点了点头。
白千凝静静的看着她，其实从先前的谈话之中，她对于喜欢的概念总归也是有了些了解，虽然还不透彻，但……
“你询问了这么多，有关我对于那家伙的感想……”白千凝轻声说着，一只手握住了放于桌面上的小杯，但并未举起，只是轻轻的在杯壁上摩挲着。
她瞥了一眼小杯上细致娟秀的纹路，随机又抬眸看向秦云仙，“你……是喜欢他吗？”
秦云仙稍微愣住了几分，一听见白千凝的这问题，原本心里便带着些许碰壁时的下意识退却和自我怀疑变得更加明晰了几分。
但……
方才白千凝总不是十分配合诚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么……
过了般许，秦云仙眼底退却的情绪慢慢的被掩盖，她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抬起了些下巴大概是想要用点头来回答这问题了。
但在她的脑袋还未点下时，白千凝便开口问道，“如果你喜欢他，你会愿意和他双修么。”
说着，白千凝顿了顿，“和他双修……好处还挺多的。”
就好像是在给没有经验的新人解释好处一样。
听见白千凝的话后，秦云仙还未落下的小脑袋便微微僵住了几分，她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小脸又恢复了几分滚烫，看着白千凝淡然，好像有又几分人畜无害的表情后……
秦云仙就好像是又一口气终于没憋住，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羞赧的说出了声。
“还……没那么喜欢……”
原来还是分层次的……白千凝点了点头，但她还是说道，“就是说算喜欢他咯？”
秦云仙这才意识到这问题有多么的尖锐，先前白千凝表现出来的多少有些太过无所谓，以至于她对于自己问出的问题本身是在什么程度有些模糊了。
过了半许，秦云仙再次像泄气一般的说道，“没错。”
“这样。”白千凝颔首，“然后……我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了，轮到你了。”
“好，谢谢。”秦云仙表情微妙的点头，过了好一会她的表情才慢慢平静，然后刚打算开口问，却愣住了几分，“我们现在还是在讨论有关你对苏郎的感情对吧？”
白千凝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嗯……”秦云仙有些局促的抚了抚肩头的发丝，“那……就比方所刚才，我喊他叫苏郎，还有之前你在谪仙山收到的有关我和他结为道侣的消息……”
秦云仙还没问完，她便看见白千凝原本平淡的表情上，那两条如柳般娟秀的眉微微蹙起了些。
“你是什么感觉呢。”虽然秦云仙心里大概是有了些判断，但她还是开口把自己的问题问完了，总归还是要结合对方的回答的。
白千凝柳眉微微蹙着，还是听见秦云仙继续问完了这问题之后，才舒展了开来。
思索间，白千凝低头看了一眼，看着自己身上这一条层次明显的，因为被山上师姐师妹们都夸好看她才穿来，大概是想着让那家伙评价的裙子，然后抬头。
“稍微有点烦躁……”她如实的说道。
“这样啊。”秦云仙了然的点了点头。
“能说明什么呢？”白千凝继续问道。
“这已经能证明了。”秦云仙有些晦涩的开口说道，倒也不需要说的十分明了，她这样回答，白千凝也就能明白了。
“原来这样。”白千凝点了点头，可露出来的表情依旧是有几分不理解的样子。
看着白千凝露出这样表情的秦云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这样可能是会多出了个竞争对手，但她还是继续开口了，“我觉得你现在不能理解，可能是还没经过一个必要的阶段吧。”
“什么阶段。”一听见秦云仙的话之后，白千凝便抬起了头。
“我也说不清。”秦云仙的语气变得虚了几分，但声音又忽然恢复了原先的坚定，“不过我只知道，等你经历了那一阶段之后，你就真的明白了。”
白千凝的眼里还是闪过了几分疑惑。
“每个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如果说有什么比较简单的方法……”秦云仙继续解释着，然后看了白千凝一眼，“等你什么时候有机会和他独处的时候，就不必太遵循礼法，按照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来吧。”
“这样。”白千凝点了点头，显然是将秦云仙的话给好好记了下去。
“谈话到这应该就能结束了吧。”秦云仙开口问道。
白千凝轻轻点了点头。
秦云仙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将茶杯内已经逐渐冷却了下来的茶水饮尽。
其实先抢白千凝留下她，开口就问她是不是想假戏真做时，秦云仙心里便有了点数了，现在的话倒是更加坚定了些自己的想法。
独处……秦云仙回味着自己先前说过的话，表情稍微僵住了几分。
“那个。”她再度开口问道，“现在，你还要和那家伙双修吗？”
白千凝听见秦云仙的话后抬起了头，然后微微颔首。
“等到天黑吧，不过……好像也没多久了。”她开口回复着。
秦云仙轻轻咬紧了银牙。
这一次谈话结束之后，秦云仙有那么两个收获。
一是对于白千凝和苏泽的关系了解的更加透彻了。
还有就是……
也知道自己对于那家伙，应该是更加……一些了。
ps：平安夜没人陪的可怜人祝大家平安夜快乐，背投的线稿已经出来了，我只能说好色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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