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暴兵大队的老大,他小弟都是些在网吧里上网的年轻人。
一来二去,大家也就熟悉了,加上有时候小弟没钱上网,喪飙也爽快的免了他们的网费,所以平常小弟们也服气他,老大长、老大短的叫个不停。
“巴子,你,你为什么……”
喪飙捂着的腹部汩汩流血,正插着一柄长匕首,这匕首有三四十厘米长,都把他捅了个对穿。
“老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大不了以后逢年过节多给你烧点纸钱咯。”
巴子是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外表和高中生也没什么区别,脸上还带着斑斑点点的青春痘。
此刻他正一脸的微笑,仿佛干掉喪飙如同杀鸡一般。
“老大,你可别怪我。这都是兄弟们决定的,你不死这钱可不够分啊。”
巴子指了指身边几人,他们有的挂了彩,有的撅着腿。
这些人都是喪飙的小弟,有良心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没良心的一脸笑嘻嘻无所谓的模样。
“好,好个江湖……”
喪飙失血过多,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巴子等人笑嘻嘻扛着被捆成粽子的围墙离开了贫民窟。
可他们刚出贫民窟便变了脸色,几辆黄色面包车停在外面,几个中年人依靠在车身上抽着烟。
“哈哈,出来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兄弟们,买卖来了,赶紧上!”
咔咔声中,面包车的推门被打开,一个个打手跳了下来。
他们专业的多,手上武器都是清一色的砍刀。
“是土木帮!”
“我艹,这群孙子来抢便宜了。”
“都顶住,顶住啊。”
专业和不专业的差别是很大的,土木帮最早做拆迁公司起家,后来政策对这方面管得越来越严,他们也被打压的一蹶不振,平日里给小工地看看场子,提供些沙石为生。
仅仅一个冲锋,暴兵大队的小混混们便被杀的四散奔逃。
“带走!”
斜眼刀疤脸的中年汉子是头领,一挥手将魏强压入了面包车。
轰鸣声中面包车远去。
留下一群傻眼的小混混们站在原地,有的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
黑老头是个老实憨厚的老头。
他中年时候开了一家台球店,开了二十年,刚开业那会生意很是红火,每天都有很多年轻人排队打台球。
但随着时间流逝来的人越来越少,现在一天可能都没有一个人。
四周的邻居大爷纷纷嘲笑黑老头,觉得他可真傻,台球店开着也是赔本,多开一天便多赔一天。
每次和大家喝茶下棋的时候,谈到这个话题黑老头总是笑笑,不再言语。
久而久之,四周的街坊都说黑老头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除了过年的七天,黑老头的台球店要开三百五十八天。
然而今天台球店却关门了。
四周的街坊邻居一阵议论,有说黑老头生病了,有说黑老头总算想开了要关店了。
然而,此刻的台球店里。
黑星不再是那个面容和熙的老头,他阴沉着脸,表情严肃的拿着金属钳子,一寸寸的检查魏强的身体,便连嘴巴舌头都很认真的检查一遍。
在他眼中,面前被捆绑结实的围墙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一头羊。
田华站在满脸的焦急,但却不敢开口打断黑老头。
他便是带人打劫了巴子一群小混混的土木帮老大。
早年间田华也凶过、狠过,断水断电、半夜入房掳人的事情没少做过,脸上的刀疤便是被一个强拆户反击时划伤的。
至于划伤他的人,当天晚上便失踪了。
“不错,就是这个人。”
黑老头站起身来,脱掉手套,将钳制随意的摆在台球桌上。
听到他的话,田华满脸喜色,急声问道:“那我的钱?”
黑老头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钱自然不会少了你的,至于你有没有命花那是你的事了。”
说着黑老头走到墙边推动老旧的墙柜,吱嘎声中一个暗柜显示出来。
“老规矩,我们收百分之十的手续费。你们出了这扇门,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我们无关。”
黑老头指了指柜子里慢慢的钞票,在他眼中这些钞票仿佛不值钱的白纸一般。
他慢慢踱步走到桌前,自顾自的泡了一杯绿茶,又抽出一张发黄的旧报纸惬意的看了起来。
田华和他小弟们望着柜子里的钞票眼睛都红了。
“搬,快搬。”
……
第二天,黑老头的台球店又开张了。
门口几个老大爷下着象棋,纷纷打趣他。
“黑老头,还以为你关门大吉了。”
“这破店早关早好,开一天赔一天。”
“哎,你个老顽固,迟早赔死你。”
黑老头和往常一样笑了笑没搭话,静静的捧着茶壶站在一旁看大家下棋。
人抓到了!还是活的!
李天第一时间便接到了消息。
旧码头。
这是广城一个废弃的码头,早几十年这里曾经也红火过。
后来随着新码头的建设,这里渐渐便没落了,加上地处郊区,也没有开发商愿意在这里盖楼。
久而久之,这里便荒草丛生,连流浪汉都不愿意在这里过夜。
两辆路虎揽胜风驰电掣的从远处开来,年久失修的道路上扬起阵阵灰尘。
远远看去好像两条黄龙蜿蜒移动。
进入码头,路虎停了下来。
涛子和刘通走下车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时,一个小年轻从破败的厂房里走出。
他被涛子带到李天车钱。
“李老大,人就在里面!”
李天点点头,直接将路虎开进了破败的厂房。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此刻像粽子一般被捆绑在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椅子上。
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这只是一个打手,并不是决策人。
这是李天对魏强的第一印象。
在见到李天出现的时候,魏强无神的双眼明亮了一下,接着又暗淡下去。
“看来你是认识我啊,这么说没抓错了。”
李天自然发现了这个细节。
涛子看了看四周,给找来一个还算完好的破椅子。
李天淡然坐下,挥了挥手。
涛子上前将魏强嘴上的抹布扯了下来。
“说吧,谁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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