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星。
一个外表类似直立蜥蜴,体型臃肿,身高足有五十米的强大怪兽,遍体鳞伤的瘫倒在死寂的大地之上。
它已经死了。
而庞大尸体的旁边,则还站着个同等身高的巨人。
红蓝色调的皮肤,腰腿之间还缠绕着白色纹路,双肩和臂膀上有着类似护甲的装饰,也不知是以遗传自谁,头颅上则更是有着两柄仿佛神器的天生的头镖冰斧。
他名为赛罗。
是M78星云光之国,年轻一代的最强奥特战士,同时也是......
赛文的儿子。
强大的感知力扩散至整颗星球,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甚至连任何一处空间缝隙都不放过,只为寻找某个存在可能留下的线索。
而这样高强度的探索力度,已经持续了将近一整天了。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的,赛罗的内心也感到愈发的凝重。
在昨天,他的父亲赛文,与光之国的信号连接突然完全的断掉,没有任何预兆,也再也没有连上。
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不同的奥特战士,因为深入破碎维度之类的奇怪的地方,而造成与光之国的信号连接不稳定,但却从未出现过这般瞬间完全断开的情况。
于是,出于担心,赛罗第一时间就跨越时空,超远距离的全力穿梭赶来。
然后在落到这颗位于太阳系边缘的星球上时,又突然被一只已经处于重伤状态的大怪兽袭击,对方身上还残留着由他父亲留下的熟悉伤口。
可在经过一番搏斗后,并成功的战胜对方后,赛罗却完全找不到任何有关自己父亲的踪迹,就好像......
对方已经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一般。
“不行,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终于放弃了探索这颗星球,赛罗的气息开始变得不稳和焦急。
强大的能量波动包裹住全身,空间泛起剧烈的波动,他准备先赶回光之国一趟,向他人求助帮忙。
“如果是奥特之父的话,应该是有办法找到我父亲的踪迹的。”
他呢喃着,已经做好了穿梭空间的准备。
可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某片早已经搜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空间,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团温暖的光球,在散发着令自己熟悉至极的气息。
“父亲?!!”
赛罗愕然了,并直接瞬移到了那团光球的前方,双手举起又放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您,您怎么变得这么虚弱了......不对,您的气息好像变了。”
原本焦急的担心语气顿了一下,然后又转变成了呆然。
感知着对方那熟悉而又带着点陌生的气息,赛罗下意识的不可置信道。
“变得,有些类似诺亚奥特曼那样了。”
而这话也提醒了正处于感慨状态的赛文,令他这时亦同样发现了自身的存在本质,不知何时发生了些特殊的改变。
光粒子的等阶,正在缓慢的持续变高。
面对这个情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赛文,最后也只是以一副长辈的语气,对自己的儿子轻叹道。
“这个啊——可就是说来话长了。”
“父亲,你每次想敷衍我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就你话多。”
......
幽静的庭院之中。
一道强壮的身影突然凭空出现。
染血的火焰羽织于微风中摆动,锋刃布满豁口的日轮刀被紧握在手中,于太阳的照耀下,泛着冷冽而又炽热的寒光。
发梢深红的一头黄色长发洒落在肩头,双眼则不知为何始终紧闭,不曾睁开。
炼狱杏寿郎仍处于昏迷状态,却保持着站姿,和本能的架势,并没有倒下。
而原先在他体内和大脑中残留的诡异之物,则已经在穿越回到这个世界后,连带着一身暗伤,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时,一只蚊子突然扇动着缨翅,嗡嗡的接近过来。
它想要落在眼前这不知为何站着一动不动的人类的额头上,吸点血液,外加留下个包。
不过,在它即将要落下,伸出自己口器的时候,一双眼眸突兀的睁开,里面仿佛还在燃烧着足以触及精神的意志火焰。
只是一瞬间。
蚊子便莫名其妙的在阳光的照耀下,突兀的焚烧殆尽了,不留一丝痕迹。
而这时,那原本锐利危险到极点的目光,在看到眼前这熟悉的画面后,则又一点点的软化了下来,并在最后化为了一抹茫然。
他这是......
回家了?
最后的记忆,好像是停留在和一个背肌如同哭泣恶魔,强壮到可怕的怪物战斗,然后就眼前陷入黑暗,突然断片了。
有些头疼的捂着脸,炼狱杏寿郎微微皱眉。
因为意外发生得太突兀,睁开眼后又突然回到了自己家的庭院之中,导致他现在甚至都有了种自己只是做了场梦的错觉。
但披在身上的火焰羽织,所沾染的血迹,已经手中握着的明显经历了残酷战斗的日轮刀,却又明明白白的告诉着自己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而且......
他现在好像掌握了什么不同于呼吸法的新能力。
炼狱杏寿郎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掌,以及体内不知何时完全愈合的严重伤势,疑惑的挑了挑眉。
而就在他正想尝试一番时,耳边则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兄长?”
一个站在户外走廊上,手里还端着盘饭团的男孩,有点呆然的看着庭院里的那道熟悉身影。
手里端着的盘子无意识的掉落在地,发生的声响也惊醒了呆住的男孩。
他连忙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接着直接一把抱住了对方,双手紧紧的抓着那染血的火焰羽织不放,声音还带着点哭腔。
“你昨天去哪了啊,突然就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真的,真的很担心啊!”
下意识的同样抱住了对方,感受着这孩子的不安。
看着对方和自己神似的稚嫩脸庞,炼狱杏寿郎轻叹了一口气,暂时放弃了尝试自己似乎新掌握了什么的能力。
“抱歉,让你担心了,千寿郎。”
他抬起手来,露出了一个歉意的温和笑容,并如同以往那样,摸了摸自己弟弟的头,轻声道。
“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而在这宅院里的另一处,某个房间里。
一个面容颓废的大叔,侧躺在床铺长,正无所事事的翻看着一本杂书,床头处则还放个仍剩小半的酒瓶。
耳朵微微动了动,在听到某道熟悉的声音后。
身为上一任炎柱的炼狱槙寿郎,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他只是懒散的坐起了身来,默默的又喝了一口酒。
只不过,那一直紧皱着的眉头,终究还是松开了一点。
......
与此同时。
吉原,花街。
这里乃是集聚了男女的虚荣与欲望,爱憎交融的夜之街。
红灯区·花街,顾名思义,就是由一整片分区形成的街道,而在这里生活的艺伎们,大多是因为贫穷或欠债而被卖来的,她们身上背负着无数的苦难。
但是与之相对的,她们却也得到了衣食保障,如果能在花街出人头地的话,从良嫁入富裕家庭获得幸福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而其中身处艺伎最高位的“花魁”,则更是特殊的存在,是集美貌、教养、技艺于一身的特别的女性,常人连一面都无法轻易见到,为了能和花魁幽会的男人们更是争先恐后的蜂拥入街。
只不过,这代的花魁不知道为什么,从不会在白天出现在室外,让人一睹芳容。
甚至,还有不知从哪传出的奇怪谣言。
说那花魁并不是人类,而是食人的恶鬼。
当然,这种荒唐的事情是没人会信的,哪怕那位花魁所在的店里,总是会美丽的女性,莫名其妙的消失,但也只是被当做让富贵人家接走了就是了。
没人会深究,毕竟那与自己无关。
而他们嘴里的花魁,此时则正在幽暗的房间里,正准备吃掉一个处于昏迷状态,芳龄刚满二十的美丽女性。
这种在常人看来,堪称惊世骇俗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却是那般的理所当然。
因为她本就是以人为食的鬼啊。
并且还是位于万鬼顶端的那一小搓的——
『上弦之陸·堕姬』。
但现在,她却是顿住了那正要伸向“食物”脖颈的手,然后一脸诧异的转头看向了房间的另一端。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额,嗯......
兔子?
对方还身穿着红白条纹的囚服,标着编号04,并且左耳穿着别针,头部不知为何有着曾被拼接修复的明显痕迹。
完全就是一副人类的装饰打扮,甚至脚上还穿了双帆布鞋,用双脚站着。
但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大过头了的兔子吧??!
毕竟连一点属于人的气息都闻不到,看上去也不像是戴着布偶套装,所以......
“你是谁?”
堕姬皱着眉,以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问道。
她刚刚没察觉到对方是何时进来的,还有话说这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生物啊?
至于“兔子”的回复?
它直接无视了那长得奇奇怪怪的家伙,也无视了自己身处之地突然改变的异常状况。
它只是自顾自的高举着手中的那双限量版帆布鞋,小心翼翼的用条白手帕使劲的快速擦着,然后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专心的观察着保养成果。
最后,基里连科满意的点了点头。
它随意的就地坐了下来,靠着墙壁,把那双心爱的帆布鞋放置在脚边的手提箱旁,然后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份专门介绍鞋子的杂志,专心的看了起来。
从始至终,它都没理不远处的那个似乎越来越生气了的怪家伙。
堕姬:“......”
竟敢无视她?
绝美的脸上,浮起了危险的笑容。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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