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看着这个棱角分明、轮廓深沉的家伙，一眼就认出他不是人。
魔道元帅，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在1700年与月球UO朱月战斗中，虽然最后消灭了朱月，但也被朱月吸食而死徒化。
其中虽然也有朱月对魔法与魔术之别了解不充分的元素，但也从侧面说明魔道元帅的强大。
所谓UO，既UltimatedONE（最终个体），简单来说UO是这颗星球最强的存在。
星球与星球之间的UO存在差异性，但序列与位阶相同。
不管什么原因，魔道元帅能够消灭朱月，实力自然也达到了UO级别。
即便如此，见面就问要不要当他弟子？
凭空矮了一辈。
并且在魔术协会里，成为“泽尔里奇的弟子”这件事和“被搞成废人”几乎是同义的。
给弟子进行修罗试炼，地狱般的修行，丢到平行空间玩大逃杀也是常有的事情。
叶悠倒是不觉得他能把自己折腾废，只是，
他露出和善的笑容：“你能教我什么？”
叶悠的反问，让第二魔法使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道：
“你初来这个世界，应该了解到了现代魔术的奥秘，在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记录森罗万象的起源坐标【根源之涡】，魔术便是从其中派生出来，经过人们不断的整合并进行系统归纳的一门技术。既有着‘共同’的原则。”
魔道元帅似乎十分欣赏叶悠，不厌其烦的解释道：“而魔法与魔术不同，是直接与根源之涡相关的东西。如果说魔术的原则是‘共同’，那么魔法则处处存在‘界限’，界限分为特例、特权、越权几种。魔法没有通用性。”
老人笑道：“因此，我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叶悠眨了眨眼，“然后呢？”
魔道元帅看着叶悠纯良的脸庞，以为自己的解释太绕，他没有听懂，于是便又说道：“简答来说，我能教你别人教不了的东西。”
额......
叶悠问“你能教我什么”，这是华夏人的一种拒绝。
毕竟想要成为弟子的人对老师说你能教我什么？这已经不止是打脸了，而是骑在脑袋上了。
没想到这位老人居然认真的回答。
后面又补出一句“然后呢”，相当于“就这？”
然而魔道元帅又简化了说法......
好吧，叶悠不计较他的失礼了。
是西方人听不懂东方人的委婉吗？还是说懂装不懂？
这都不重要。
叶悠直接道：“我没有成为别人弟子的习惯。”
“......”
被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如此的干脆利落，魔道元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算魔术协会再怎么传言自己对待弟子是多么的恶劣，但想要拜入门下的人总是络绎不绝。
如果现在说自己想要招收弟子，时钟塔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趋之若鹜吧。
“不在考虑一下吗？”
魔术元帅诚恳道：“我会倾囊相授的。”
叶悠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
宝石翁泽尔里奇也不隐瞒，坦诚道：“其实从那位叫做贞德的少女出现时，我就注意到了。”
“你知道她是500年前法兰西的救国圣女？”
“我曾在某个世界中，目睹过她作为从者降临，因此知晓那位圣女的姿容。原本有些怀疑，但那过于庞大的魔力量，让我确认了这一点。”
原来如此，所以才将教室交给她。
除开给贞德提供一个栖身之地，更重要的大概是为了方便他观察。
“但那尚在我的理解之中，平行时空以及时间轴的跳跃，凭借魔法也不是不能做到。而你......”魔道元帅凝视着叶悠：“似乎不再这个世界的‘系统’中。”
看到老人如此坦诚，叶悠也不再隐瞒：“其实我是【虚空旅团】的团长，正好路过此地。”
“哦~~”
老人双目中放出光芒：“虚空旅团！”
“我在很早以前就猜测，世界存在着‘边缘性’，而即便是掌握了第二法的我，也困在某个局部时空中。”
之前只是猜测，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证实的猜测，直到叶悠的出现，魔道元帅的未解之谜才得以出现曙光。
“知道我从其它世界而来，就不担心一些意料之外的因素吗？”
宝石翁哈哈道：“我虽然年迈，但敌性与非敌性还是分得清的。”
老人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又补充了一句：“宇宙很广袤。”
有些事情他闭口不言，只是因为即便述说也毫无意义。
观测无数平行世界所获取的信息量，是单一世界的人类，所无法理解的。
看得出来，魔道元帅或许是真心想找叶悠继承衣钵，但在此之前，必然有着无尽的考察。
“说到弟子的话，”叶悠道：“我倒是有两个合适的人选。”
“啊，你是说那两个小家伙吗？”
宝石翁自然知道小樱和卡莲的存在，一个是罕见的虚数属性，另一个是天生圣痕。
如果不是出现跳跃时间轴的贞德，以及来自“界限”之外的叶悠，他还真动了收徒的心思。
就算叶悠现在提及，但她们还是太小了，魔术方面的知识几乎空白。
收她们为徒的话，就要从基础知识教起，很麻烦的。
不等宝石翁拒绝，叶悠就直接朝门口走去，“先过来看看她们吧。”
叶悠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宝石翁出了名的喜欢折腾弟子，但那也是建立在弟子具备一定实力之后。
像小樱和卡莲这种在魔术方面几乎空白的新手，必须也要掌握一定的魔术基础，他才会去进行“试炼”。
这个过程不说十年，最起码也需要个三五年，而三五年之后，叶悠有信心可以在这里横着走。到时候试炼不试炼，得看他心情。
而在这期间，小樱和卡莲能受到宝石翁的庇护，虽然不会像贞德这样时刻保护，但最起码在时钟塔这个权利与欲望的旋涡中，真正的没有人敢去招惹她们。
不管怎么说，小樱和卡莲自身的魔性，以及苍崎橙子可能招惹的麻烦，都需要考虑进去。
仅仅是贞德一道防线还不够。
魔道元帅略一迟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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