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突然说出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那么一段时间，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玛丽丝呆呆地看向白彦，同时又看向克赛尔，能感觉到一种特殊的气氛在升起。    白彦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凝视着那个“皇帝”。    结束了？    没有。    怎么可能就到这里结束呢？    收集到四条线索后，白彦已经是再清楚不过，还有一个隐藏的存在要对付才能真正的解决一切。    那是一切怪异的源头。    如果不能完全消灭“她”，所有的怪异都会卷土重来，或许还会诞生新的怪异。    这不仅仅是为了完美通关这次活动。    也是为了保护这座已经属于巴别塔的城市。    这一次，他们能在没出现伤亡的情况下及时处理掉问题，下一次可就没有如此的好运了。    白彦思索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信息。    【假若活动‘致命邮件’完美完成，则第一次灭世危机难度略微下降，或者……】    白彦不知道或者后面是什么，但他清楚自己最好能完美地完成任务。    他有一种愈发强烈的预感。    主线任务，灭世危机，难度会比一周目来的厉害的多，甚至超过自己的想象……    “问题已经结束了。”    那个纯白的少年，“皇帝”克赛尔的语气生硬，再度进行了强调。    “不会再有危险了，全部怪异都已经被消灭，你还想怎么样……之前你就答应过我，不会再追究源头。”    他的双瞳宛如白色雪雾，银色的碎发更显出无瑕的纯净气质，可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忽视在这个人身上逐渐涌起的强大杀意。    白彦确实答应过。    但他不是一个轻易会信守承诺的人……除非对方是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玛丽丝有点搞不清楚情况，问道：“莫里亚蒂……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能感觉到克赛尔的情绪愈发不稳定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发生战斗，那个“皇帝”会对“享乐者”出手。    自己还太弱了……是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杀死“皇帝”的，怎么办……享乐者，你最好知道要怎么做……    她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一个事情。    哦，对了，享乐者先生在这里存在的只是投影，即使被解决掉了也没事。    刚刚白为这个混蛋担心了……    “就像是我说的那样，问题没有解决，源头还存在。”    白彦依旧在“固执己见”。    “而且，那个怪异的源头不是其他的事物，正是你的妻子，那个在二百多年前创立‘缉魔局’的‘正义魔王’……你知道这一切，却想要掩盖住事实，对吧？”    绯月和玛丽丝听到这番话都显得有一些吃惊。    “你！”    听完这番话后，克赛尔几乎在瞬间就进入了狂怒状态。    深蓝·世界！    白彦在这个瞬间，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夜刃”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停止不动。    他在深蓝色的凝滞世界中缓缓地走过去。    “我的最大优势莫过于此。”    “在神别的同时，也可以使用自身原本的力量。”    他再一次将手掌放置在克赛尔的身上，这回依然被“心之别”挡住。    白彦对于这点也毫不意外。    “依然透不过去是吗，不愧是‘心之别’，上级的三十六中禁忌咒术之一，连我君主级的超凡力量都可以阻止。”    如果我神别切换到其他人身上，就无法维持时间凝滞的力量……不过就在这里，直接汲取关于‘心之别’的情报吧。    在时间凝滞结束前，白彦已经发动了“情报获取”的超凡力量，开始收集关于“心之别”本身的种种情报。    那些过往的，很久以前的，来自于两百年前的信息……    时至今日，白彦“情报获取”这份能力的目标，已经可以不仅仅是实体，而是某种独特的概念。    甚至就连咒术“心之别”本身，也可以作为力量发动的目标。    虽然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但是却依旧足够了，白彦从众多纷乱的信息中看到了那个少女的面容。    原来如此……    你，一直就在这里。    时间恢复正常。    克赛尔微微一愣，看到那个被称为“享乐者”的男人突然站在自己的身前，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你！”    但他在想要动手时却停住。    克赛尔也发现了，那个半精灵少女死死地盯着自己，如果自己轻举妄动绝对会招致最猛烈的攻击。    绯月女王看起来一脸的慵懒，似乎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但这些人都是巴别塔成员，不可能会放任同伴被攻击。    虽然他不害怕仅仅只是君主下位的“心灵舞者”，但是另一边的“绯月女王”却绝对是需要警醒的存在。    最后，就是“享乐者”本身的实力也非同凡响。    通过前不久的交手，让克赛尔明白一件事情。    “享乐者”……    他很可能是在自己之上的强大。    嗯，不攻击是吗？    很好的选择。    白彦露出淡淡的笑容，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地面，平静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她就在这里是吧？或许，这就是你经常会来辰海的原因，你不仅仅是在悼念过去，更多的是想要来这里和她见面。”    克赛尔只是沉默不语，但他的情绪发生了极为剧烈的变化。    嗯，自己猜对了。    白彦已经在过去中看到了，那些许许多多的关于“心之别”的一些联系。    在二百多年前，当时“心之别”发动最频繁的位置，就是这里……其中最后一次出现少女面容的画面，也是在这里。    辰海缉魔局大楼这一区域。    这是他找到的线索之一。    其实，他依据这点，也完全不能确定“正义魔王”此刻是否真的就在这栋楼附近。    然而白彦却能通过“联系”的力量，感觉到身边每一个人的情绪变化。    克赛尔对于这一区域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变化。    从一开始他们来到这里时，克赛尔身上粉色的丝线就在发光，跳动……那实在是太过耀眼，闪烁，让白彦完全无法忽视。    这里必然是特殊之地，否则他为什么会如此心潮澎湃？    克赛尔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    白彦能看得出来，浮现在克赛尔身上的那些丝线里，代表着痛苦和愤怒还有自责等等情绪都开始发光，闪烁，跳动……    自己很明显是在对方的雷区跳舞了。    但他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反正，“皇帝”又不可能杀得死他！怒了又如何？    他急了，他急了！    白彦脸上露出比之前更加灿烂的笑容，继续下去，缓缓说道：“保护她存在至今，应该是你一个人的决定，对吗？”    “艾丽莎应该不会有这种为了个人一己私欲，祸害所有人的污点。”    “我想，她应该很想见你吧，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有谁因为她而死去……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通过各种各样的了解，白彦即使和那个“正义魔王”素未谋面，却已经明白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即使对敌人很残忍，可是对于生活在空盟的普通人来说，艾丽莎其实是一个活生生的圣人。    如果真的因为一己私欲而导致无辜者大量死亡，绝对是有违背她的想法的。    身为缉魔局的创始人的她绝对有这种觉悟。    是的，白彦说的很多都是对的。    克赛尔身上的愤怒情绪一点点消散，逐渐趋于平静，他的眼神很挣扎，无力，思绪渐渐变得遥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曾经为这个国家，为这个世界付出了这么多。    不仅仅拯救了我，而且也拯救了所有人。    到头来，为什么你就不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呢？    我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了，艾丽莎，或许就像是他说的一样，你也会如此想的，对吧……    毕竟这就是你创建缉魔局的初衷。    在暗处默默地，为行走在光明者牺牲自己。    可是……可是……我没有像你一样的觉悟啊！    克赛尔深吸一口气，眼神痛苦，挣扎地说道：“不，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只要定期清理怪异就行了，没有必须解决源头的必要！”    “我会为这一切想办法的。”    绯月冷笑起来，已经大体明白情况后的她，开始发表自己的想法：“原来‘皇帝’是仅此而已的人物，无论是包庇自己的爱人，还是想拯救无辜者……你只是摇摆不定的话，任何一个事情都无法做到。”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选择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把敢阻拦者全杀了，或者你做出截然相反的抉择也会让我高看一下……可惜你脑海里总是还会有其他的想法，无法从中选择出自己最看重的东西。”    如果沐柃、甘尼斯、艾米在这里一定会有相反意见吧。    白彦知道在自己身后的玛丽丝，大概率是会赞同绯月的，毕竟在一周目里，她就做过类似的事情。    这种人只能用情感拴住，用大道理是没有用的。    至于亚伦……白彦也不知道，他会如何进行抉择。    亚伦默默地听着，许久没有说话。    他好像也在思考着，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懂，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心血，我怎么可能破坏！”克赛尔的语气愈发激动，身体颤抖，几乎快要吼出来！    终于，他承受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明明以前都好好的！这几个月里，突然一切都变了！”    克赛尔的眼睛里有着一种巨大的悔恨。    那个少女。    对于他来说不只是爱。    更是信仰，是依赖，是一切的希望和救赎！    可恶，自己应该在这些年里早点想到会发生问题的，早一点做好准备！    绯月沉默了。    是啊，短短三个月里，一切就都改变了。    在场的几个人其实都深有体会，这几个月里出现的大量变化，或许比他们这辈子体验过的都多。    亚伦开口了。    他的语气沉重，却充满坚定，有着一种不同的包容：“克赛尔先生，我知道想说‘我能理解您’绝对是傲慢的说法，但如果，要我在最重要的人和这个世界间做出抉择，我也一定会非常痛苦，难以承受。”    “但是，我很幸运。”    他突然露出一种特殊的，只有少数人能明白的笑容。    “我心中重要的人们，都会在我痛苦前先一步做出抉择，因为，他们都是比我更坚定的强者！”    “我想您心中的那个人，也早就做出了抉择吧，只是您还不敢正视。”    克赛尔沉默不语。    许久。    又一个人来到这里，她依旧如黑夜中的女神，英姿飒爽。    “我来了。”    那个女人的出现，让玛丽丝露出了笑容，因为她们互相间是极少数的好友。    “你来了就好，现在的情况……”    沐柃不太清楚现状，但能感觉到现场的情况不对劲。    “怎么了？”她平静地问道。    绯月回答了她，语气中隐约间带有一丝讥讽。    “没什么，只是我们的最后敌人是他的妻子，所以这位‘皇帝’犹豫不决，想阻止我们拯救这个城市……却又无法舍弃自己的正义感。”    沐柃沉默半晌，说道：“这是很沉重，很正常的犹豫，我能理解。”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果断。”    经过几次的接触后，她很清楚绯月是什么人。    一个在做出决定后就不会犹豫的存在。    但一般的人，或者就算是如“皇帝”一样的强者，也不可能如此分得清自己最看重的事物是什么。    就算能分得清楚，又如何？    谁也无法轻易舍弃另一边。    绯月陷入沉思，总觉得这个女人会在各方面去反驳自己。    让她感到讨厌。    “但是……”沐柃平静地继续开口，说道：“我们必须做出抉择，而我的抉择就是相信救世主。”    她缓缓拔出刀，毫不犹豫地指向“皇帝”，冷漠地说道：“如果你阻拦巴别塔的行动，那就是我的敌人。”    是的。    无论对方是“皇帝”还是谁，即使是好人也不容例外，只要阻碍了巴别塔，只要是救世主意志的敌对者，那就必然是沐柃的敌人！    “巴别塔的猎犬，果然名不虚传的忠诚……”    克赛尔深深呼吸着，知道事已至此，自己也无法阻拦什么了。    如果继续不合作，在自己被围杀后，这些人应该也能从自己的尸体和灵魂中找到关于她的线索。    就像是这些人说的一样，自己必须做出抉择。    或许，这也是她期待的抉择吧。    终于克赛尔点头了。    他在这一刻想通了许多事情。    “你们随我来吧。”    “她，一直就在这里。”    下一刻，“皇帝”克赛尔施展了某种咒术。    在他的身前渐渐浮现出一个银白色的光圈，仿佛通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二百多年前……”    克赛尔一边施展咒术，一边缓缓说道：“她是天才中的天才，怪物中的怪物，只依靠自己的天赋就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得极强。”    “她本来以为自己有时间一点点朝着最强进发时，却得知那个邪恶的国度，即将献祭全体国民以及大量的普通人还有罪民，尝试让他们信奉的世外之神降临。”    “而为了能拥有阻止这一切的力量，艾丽莎做了一个交易……她的交易的对象是另外一个世外之神！”    世外之神？    传说中的缉魔局的创始人，那个时代的顶点，空盟历史上的守护神，居然和世外之神做过交易？    白彦以及其他人，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猛料。    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但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    白彦完全能理解这种情况的发生，世外之神们互相间很少会有盟友关系，基本要么是中立要么是敌对。    克赛尔继续说道：“她交易的对象是‘混沌之瞳’，那个能扰乱命运的世外之神，是众多世外之神里少数活跃的，一直都关注着各个现世的存在。”    混沌之瞳？    听到这个名词，白彦微微一愣。    混沌之瞳……    他逐渐回忆起来了，那个黑色眼睛中巨大的黄金瞳孔，自己好像见到祂的频率还挺高……这个世外之神的影响，或许是在不知不觉中的……    “在交易前她成为了我的妻子，我们留下了子嗣，随后她便从‘混沌之瞳’那里得到了彩虹之下，当世无敌的力量……而在彻底毁灭掉那个邪恶国度后，空盟成立了，缉魔局也成立了……等一切的事情都做完，她陪伴着我，终于在突然有一天和我告别……”    克赛尔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无法掩盖的悲伤和痛楚。    那一幕，他完全不想回忆，却始终会回忆一次又一次。    “当时，她说，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被利用了，但她依然决定自杀，让最信任的我监管这场死亡……”    说到这里，克赛尔沉默了，不再说下去。    众人都想象得到那一幕，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面前自我毁灭的情景……    玛丽丝叹息一声，心底隐约间有点羡慕对方。    真好啊。    他和她之间的爱是如此的完美，互相间没有丝毫的背叛。    白彦的语气很平静，也能显得出一种淡然和残酷。    “可惜，你太爱她了，甚至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爱她……你没有让她彻底离开，是吧？”    “你说的没错。”    克赛尔轻轻点头，那残留的灵魂在这里已经保留了二百多年，一直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最近的几个月里却一切都变了。    “或许，真正的告别之日，终于到来了吧。”    几人依次走进了银白的光圈中。    在光圈的后面，是一个崭新的，没有一丝陈旧痕迹的缉魔局大楼。    这栋大楼仿佛独立于现实之外，完全是一个特殊的小空间。    白彦看向窗外，发现在外面什么都没有，任何事物都不存在。    不会错了，这里就是一个单独的空间，应该和真正的缉魔局大楼为正反两面，相辅相成的格局。    终于，他们在大厅里直接见到了那个少女。    “正义魔王”    那个时代的顶点！    当初“彩虹”之下的最强者，历史上不可抹去的一页，缉魔局的创始人，空盟流传已久的守护神！    她此刻背对着众人，桃红色的长发在半空中无风自动，闪烁着淡淡的光点，不高的身躯却散发着一种难以忽视的气势。    众人仅仅只是见到她，就感觉到了躯体在窒息，本能地想要逃离，灵感疯狂报警。    太过于强大！    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这样强大的存在？这是玛丽丝、亚伦的第一个想法。    这个人的力量是强大到不可思议的，让在场除了克赛尔以外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仅仅只是站在她的身后，白彦就会感觉到一种仿佛蝼蚁面对狂风骤雨时的无力，不仅仅是无法抵抗，甚至没有任何逃离的希望，能祈求的就只有奇迹。    白彦也陷入沉默。    还好，他来到这里的只是“寄生化身”，而非本体。    所以就算“寄生化身”和这里的干员们全部死亡，在现实世界的本体也可以通过《巴别塔》游戏，将除了克赛尔以外的人全部复活。    当然，还有一种最坏的情况。    就是对方拥有极其特殊的手段，能连带着“寄生化身”将自己的本体一同消灭。    说起来，她比想象中要矮小不少……白彦发现“正义魔王”的身高，居然比玛丽丝还要矮上半头，真正意义上的娇小可人。    等一下，历史上她死去的时候，可已经有三十岁以上了……这家伙是有矮人或者侏儒之类种族的血统吗？    “哈！你们终于来了，克赛尔，你是下定决心了吗？”    相当有力，或者是有点豪爽的少女声音。    少女回过头时，双眸中的光芒宛如火焰风暴，扫过在场所有人，每个人的身体都感受到一阵炙热。    即使她相貌只能算清秀，远远比不上在场的其他女性，可少女身上的气势却远远在所有人之上，身上有着如同实质的火红的气势，仿佛要把世界都燃烧起来。    绯月也深深地感觉到，原来除自己以外人也会拥有这种名为“霸者”的王之气势。    他们在这一刻全部明白了。    打不过的……差距实在是太悬殊，比想象中还要巨大。    仅仅凭借在场众人的力量，绝对无法战胜这个少女！    克赛尔呆呆地望着爱人，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泪水不断从眼睛里流出。    “看来你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啊，傻孩子。”    艾丽莎摇摇头，语气仿佛在教训自己的后辈，虽然“皇帝”是她实际的丈夫而且两人的后裔至今已经很多。    “嗯，我怎么可能下定那种决心。”克赛尔轻轻摇头。    艾丽莎吐出一口气，相当豪爽地说道：“哈！我最近突然就有意识了！爽的不行！但是你一直没有过来，让我很寂寞啊！”    “那么，克赛尔，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克赛尔沉默半晌，说道：“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我们的后裔都活得很好。”    “后裔吗，这样啊……”    艾丽莎的眼神稍微黯然了些，因为克赛尔只提了后裔，没有提到她当初生下的那个孩子。    她当然明白怎么了，毕竟已经两百多年过去。    “真是很抱歉，没能亲眼见证……”艾丽莎叹息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一种母爱和悲伤。    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神采奕奕！    “所以，你们都是来杀我的吧？”    她的眼中仿佛有着明亮的火，露出笑容，说道：“巴别塔……你们是巴别塔的人对吗？”    所有人都是一愣，她居然知道巴别塔？    白彦皱起眉头，沉默半晌，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巴别塔？”    艾丽莎轻轻摇头，笑着：    “我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彩虹’中的某人那里听说过关于‘巴别塔’的只言片语……或许‘彩虹’更加了解关于‘巴别塔’的事情吧。”    “我清楚的是‘塔’，那个多元宇宙中也很有名气的特殊组织，他们崇拜着‘游戏与博弈’的神明，通过游戏的方式掠夺万物……”    她眼中的光突然勃发，声音变得充满杀意，似乎瞬间就能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如果‘塔’的危险成员出现，那我就一定要把他们斩杀！”    白彦没有吭声，他隐约记得“月湮魔女”的某一个前世，就是塔的成员之一。    “巴别塔和塔是没有关系的。”    沐柃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的‘救世主’是一位伟大的存在，他的初衷是拯救所有世界，绝不会改变，而我们也相信着他。”    “嗯。”    克赛尔在这时，选择帮助巴别塔的众人。    他轻轻点头，语气沉闷苦涩，说道：“她说的对，至少目前为止巴别塔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这些人或许不是好人，但绝不是我们的敌人。”    “哦。”    那个少女轻轻点头。    “既然如此，我选择相信这个傻瓜，你们应该是善良的一方……或许，都是好人。”    玛丽丝松了一口气，她刚才感觉自己已经快被吓死了。    这个小女孩也太强了！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光是站在她面前，玛丽丝就觉得自己仿佛掉到了熔岩里，已经快要去世了！    “但我还是要杀了你们……”    所有人都是一愣，突然发现在那纯粹明亮的赤光中，多处一抹完全不和谐，极为扭曲的暗金之色。    一股扭曲的，恐怖的，令人无法喘息的气息从她身上发出。    发自骨髓、灵魂深处的寒冷，让每个人都感觉到极大的恶意，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艾丽莎半边的面容都变得狰狞，生出大量不断蠕动黑色的淤泥，躯体中的血肉也开始扭曲腐朽。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    “因为，现在的我不是好人。”    ＼f＼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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