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自荐枕席二    “月牙儿，你疯了吗，你可是部落首领的女儿呀，你却要去给秦寒做婢女？”    赵五娘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清月，“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再说了，请求朝廷把那一片操场划给你们部落，可不是他一个县令能够做到的。”    她的声音一顿，“月牙儿，这样吧，过几天有个诗会，独孤总管的女儿也会去参加的，到时候我介绍你认识她，看能不能请她帮忙让你阿爷见一见总管。”    “见了总管有什么用？”    清月幽怨地站起身，看着窗外月光下的夜色，“我们部落老弱病残加起来才不到三千人，对方是依附于突厥人的一个部落，独孤总管会因为我们这么一个小小的羌人部落，去得罪突厥人？”    说到这里，清月转过身看着赵五娘，“五娘，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的，如果说还有一点希望的话，就是这个秦寒了！”    “不是吧，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赵五娘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秦寒早就成亲了，他的妻子是当朝尚书右仆射苏威的女儿，还有两个小妾。”    “不说这些了，就算是秦寒愿意帮你，他不过是个区区县令而已，又有什么能力帮你？”    “你不是说他很聪明，很有才能的嘛。”    清月嫣然一笑，“而且他还有勇气独孤篡作对，这样有勇有谋的男人可不多见啊。只要他能够帮我们部落拿到这片草场，我给他做小妾又何妨？”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赵五娘傻眼了，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清月，“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秦寒就是再聪明也做不到的。”    “月牙儿，凉州是边陲蛮荒之地，一切都要考实力说话。”    “五娘，不知道怎么的，我对秦寒很有新信心！”    清月嫣然一笑。    “罢了，罢了，你自己失心疯了也怨不得别人。”    赵五娘喟然叹息一声，“不过，你阿爷他们同意嘛，你可是部落首领的女儿呢，去给人做小妾，去给人做婢女，你阿爷同意，你的族人愿意？”    “如果能够为部落换得安身立足之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清月叹息一声，“五娘，你知道吗，五年前我们部落还有七千人啊，现在却三千人都都不到了，每年冬天都要死伤很多族人。好不容易占了一片好的草场，如果我们就此在这里定居下来的话，族人就不用死伤那么多了。”    “值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五娘，你是我的朋友，能不能帮帮我，听说你们汉人官员家里都不雇我们这些异族女人？”    “的确是有这样的事。”    赵五娘眉头一皱，摇摇头，“不过，秦寒刚到凉州就跟独孤篡闹翻了，肯定不会那么讲究的。而且，听说他现在家里就一个家仆正缺人呢，这样，你明天一早就去县衙那边喊冤告状……”    编到这里赵五娘就编不下去了。    不过，赵五娘的话却给了清月一丝启发，她想起了秦寒写的话本《西厢记》里的一个小故事，里面一个女人卖身葬父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秦寒练武回来洗了个澡出来，马陆已经准备好早膳。    用过早膳，秦寒就来到前院的办公区。    上午的计划是去了解一下县衙六曹的情况，当然，主要是了解一下姑臧县登记在册的有多少户，多少人，每年征缴的税赋有多少等等。    别的不说，每年上缴朝廷的税赋是第一重要的！    如果这方面不能完成的话，这种不称职的县令马上就会被吏部革职查办。    “见过秦县令。”    一个衙役看见秦寒，立即小跑过来打招呼。    很好，这是第一个主动打招呼的人，刚才一路上甚至有人看到自己主动躲开了，显然是昨天在总管府跟独孤篡大闹一场之后，很多人并不看好自己这个县令，认为自己这个县令干不了多长时间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    秦寒脚下一顿，既然要立威，自然就要拉一批打击一批了，眼前这个家伙就是属于可以拉拢的一批人。    “回县令，我叫马三。”    见秦寒的目光转过来，衙役用力挺起胸膛，大声回答。    “很好，马三，你去通知六曹衙门的管事们过来，我有事情要宣布。”    秦寒点点，转身走向大堂。    “是，我马上去通知管事们。”    马三点头，然后迅速小跑去了。    片刻之后，一群人稀稀拉拉地来到了大堂，县令相召他们不敢不来，不过，来的速度快与慢就是他们自己可以做决定的。    姑臧县是上上县，依制有官吏九十九人，设有功曹、金、户、兵、法、士等诸曹机构，还有一个市令专司负责凉州城的市场贸易诸事等。    当然了，九十九人可不都是官员，事实上，有品秩的官员也就十来个人，剩下的都是县衙聘请的小吏，例如，各曹房的管事，书吏等等，以及三班衙役，皂班，快班，捕班等等，这些人都是不用朝廷给俸禄的。    然而，就是这一部分人却是真正的直面老百姓的人，朝廷政策的执行者，他们的工作成效关系到朝廷能不能有效地控制基层。    最后赶到的是户曹管事杜成，他比别人晚到了好一会儿。    “杜成，你可以滚了！”    秦寒冷哼一声，不管这个杜成是谁的人，既然敢这么大喇喇地无视自己的命令，就可以将他赶走了。    “啊，为什么？”    杜成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秦寒，你凭什么赶我走？”    “就他妈凭老子是姑臧县的县令！”    秦寒怒吼一声，“我是县令，难道还不能赶走你，我让马三通知大家来开会，你比所有人都晚！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来头，只要我秦寒在姑臧县，就不允许你这样的人在我的县衙！”    说到这里，秦寒的声音一顿，脸色一沉，森森目光缓缓从所有人的脸上掠过，“我知道，有些人是想看我的热闹，甚至有些人还得到了受益在县衙闹事！”    “既然要在姑臧县衙混口饭吃，那就要服从我这县令的命令，还有谁不愿意服从命令，也可以跟杜成一起离开县衙！”    所有人都是一愣。    “哼，大家都走吧，我就不相信这么大一个县衙他一个人干得下来，迟早还是要央求我们回来！”    杜成冷笑一声，很硬气地转身走了。    他这么一走，有几个人犹豫了一下，就跟着离去。    紧接着，又有人跟在他的身后走了。    秦寒的心里紧张起来，这他妈一瞬间就走了一二十个人啊，再这么走下去的话，自己这个县令岂不是要成立光杆司令？    ＼f＼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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