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的沈弘索性跳上街巷高处,以锁定神秘人的最终去处。
一个回首,不见有人追赶,神秘人竟停下脚步,背靠着一所院子的门前屏息静听。
沈弘拾起脚边一片碎瓦,突向那人脑袋掷去。来人一闪,只听瓦片打在门扉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谁?!”院中屋门大开,不一会儿燃起了烛火,出来一位俊俏后生,一眼瞧见墙上的沈弘。
沈弘慌乱中翻身下墙,再回望,神秘人已不见踪影。
沈弘不及懊恼,抄巷道离开。
正将寻找回去的道路,抬眼却见神秘人朝他招手。
沈弘惊诧之余,迎面赶去,神秘人此刻又迅速跑进了另一街巷之中。
如此反常,定有阴谋诡计,沈弘一时间竟愣住,不再追赶。
身后猛然一只大手,狠命一推,沈弘不及反应摔倒在地,满脸尘土。雾眼蒙蒙,见神秘人眼角似有笑意,扬长而去。
沈弘怒目圆睁,一把攥紧手边的泥土,将它捏了个稀烂。
正待他要起身,脑后忽然一记闷棍,剧痛令他失去意识,再次怆然倒地。
为首之人从他身下拾起一个蓝色布包,打近火把一看,上边赫然写着《论时政疏》。
“带回去!”
春寒夜深,在营地内坐卧不安的赵东洲浑然不知下属沈弘已身陷囹吾。
准确的说,沈弘是被冻醒的。醒来时,天将泛白,他发现自己被吊在厨房的房梁上,屋里空无一人。一把菜刀,钉在远处案上,泛着冷光。
这是什么鬼地方?沈弘试图用脚想去够那把刀,发现却是徒然。他再试图抓紧绳子,顺势将身子上仰,好用牙将绳结解开,却发现根本找不到绳结的头。
“是谁派你来的?”
沈弘定睛一看,原是昨夜里开门秉烛的男子。看样子,他们年纪相仿。不同于昨夜宽袍大袖,宛如仙人,眼前的男子,一身朱红直裰,头戴皂色方巾,嘴角微合,严肃下更显干练。
沈弘气不打一出来:“我追踪贼人路过贵府,昨夜确有冒犯,望请宽恕。”
“夜半趴在院墙上,也算得正人君子?”男子质问,“还莫说,从你身上搜出了我家主人之物。”
“这话从何说起?”沈弘十分吃惊,“口说无凭,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男子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已经吊了一夜,且又握有重要物件,却也不见有人来救你,既然你的主家将你弃于险境而不顾,你又何必为此人尽忠?”
沈弘依旧一头雾水,为不再纠缠,便和盘托出:“在下沈弘,乃是中书省都事,奉命缉拿嫌犯,并无冒犯府上之举,还请松绑!”
“且打住!”
不知何处传来一个果断的声音,男子和沈弘的对话由此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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