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纵然知道,又每每要被这种低端的手段勾的神魂颠倒,第一次他想在这种环境下把人撂倒,这种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图书馆这种地方,他不该生出如此低俗的欲望。
邵承从他眼睛里看到想要的结果,便笑着收回了腿,他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低头继续敲击电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邢越却是看不下书了,他就这样凝视着邵承许久许久,热烈的注视下,对方连个抬眸都不给。
这个alpha坏透了。
邵承专注地写演讲稿,脑子里的想法层出不穷,他删删减减,去除多余的词句,以保证文章的通顺,偶尔用些高大上的词汇,那些在课本上不曾出现过的,来骗骗评委的目光。
他貌似写的很顺利,邢越看他的手一直没停下来,也不舍得打扰,掀开水杯盖子,轻轻放在电脑桌边,邵承被这无声的动作提醒了,方才在中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忽然,他的目光一顿,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邢越第一时间察觉,“怎么了?”
邵承说:“你过来。”
邢越起身来到他的身后,邵承的指尖在触摸板一块滑动,标记了一段,询问道:“这段要不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满屏的高深英文,就是邢越也只能读明白个大概,有些词连接在一块有些费劲,他没有在英文环境下生活过,成绩再如何优异也不能完全吃透所有单词,邵承的演讲稿并非书面用语,很多都是更贴合英文表达的日常句子,他读得懂大致意思,但要给意见,就得百分百明白,于是说道:“翻译给我听。”
邵承念给他听,他纠结着要不要删除这一段,想听邢越的意见,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邢越都是那个能给出建议的人,他丝毫没有犹豫,听完后果决地说了句:“删了。”
邵承点击删除,三行英文从屏幕中消失。
邢越走回位置上去:“我知道你想写一个新颖的,但你想要拿奖,就不能无视评委,别挑战他们的权威,你这篇已经够让校领导注意你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邵承埋头深造,“不拿奖的话就无所谓了,可我大话都放出去了,我可不想在你面前丢脸。”
邢越笑他的实在:“我的目光很重要吗?”
邵承看他,一字一句道:“比底下坐着的评委还重要。”
这话美了邢大会长,他舍不得将目光从邵承脸上移开,他回顾记忆中的优异面孔,素颜朝天的青春虽不用施粉黛也自带青春的朝气美感,但那个时候人往往难以被身边的人吸引,也领会不到那份被青春加持的面孔有多么动人,曾经被他邢越认可的漂亮面孔如今都失去了颜色,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青春记忆变模糊了,还是面前这张脸太顶。
高中初中只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他不应该这么快忘记惊艳过青春的人,而如今他坐在这儿,却对懵懂时认可的面颊失了兴致,邵承这张脸并非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看法,他是客观公认的,在那个飞机上连空姐都为之兴奋的面颊。
他可能不知道,查完身份证的空姐离开的时候是如何掩饰眼里的震惊,她一边走一边视若无意地回头,跟另一位空姐窃窃私语后,对方也朝一个方向看过去,露出同款的表情,正当她想借口过去细看时,邵承起了身,走进了信息素隔舱室,欣赏戛然而止。
而自己就坐在某个位置上,从他上飞机,落座,起身,邢越把他的倦怠和不耐烦都收入眼底,那些情绪在他内心激荡,翻滚,叫嚣,撺掇他上去搭讪,勾引着他的目光,无意之间,他就把心落在了那趟以失望为主题的飞机上。
哪知他竟得上天如此的眷顾,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波动内心的艳遇,过了就再没了,结果回到学校,走进寝室,第一眼看到的是这张令他心潮澎湃的脸时,邢越简直要笑出声来。
他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呢,所有字眼都太俗了,他欣喜若狂,就像站在后面看了许久,看到他被阻隔贴为难,自己正好有了光明正大的时机,他碰上他的肌肤,内心荡漾起无数涟漪,久久无法平静,无法形容的一份满足。
今天,现在,他就坐在自己的眼前,以男朋友的身份,别人如常态般的一天,于自己而言是怎样的激昂。
但他不曾表现出来,他让一切都变得自然随意,因为他对邵承聊表心意的时候,他的反应让他失望,他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甚至以为他在玩弄他,他怎么敢让邵承知道,他对他的感觉比他想的要更疯狂。
他爱死了他,说出去多可笑,多轻浮,可喜欢能形容他此刻的感觉吗?在爱和喜欢之间,他竟找不出一个更好的表达词。
一个小时后,邵承略感疲惫,他靠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眼正拿笔写着什么的邢越,试探地问:“邢越,我不写完真的不能出门吗?”
他倒想知道邢越的态度有多坚定,这是他的演讲稿,邢越比他还上心么?
“要什么?”邢越一句话表明态度。
邵承的试探很成功,一下就知道对方拿定了主意,他要是硬闯倒也能出门,但是跟自己男朋友有什么好闹矛盾的,而且邢越这种处事风格确实是挺高效的,一天能完成的事何必拖拖拉拉好几天?周五就是演讲比赛了,辅导员本身就把消息通知晚了,人家都该背完稿了,他们才刚刚动笔,进度落后了一大半。
邢越这做法也不算错。
得知比赛定在这周五,邵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有这么赶驴上磨的,他还以为邢越消息拿错了,结果是辅导员消息拿晚了。
亏得是他接了这个活,其他同学要知道事情这么赶,早撂挑子不干了。
“我饿了,”邵承说:“你去给我买点东西吃,面包就行。”
邢越丢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推开椅子,从自习室离开了。
邵承没想到他这么好使,真把自己姿态放这么低啊,他随便说一声就真去了?也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吃。
邵承想把他叫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人果断得很,很快就从自习室里消失了。
邵承无聊地看了看四周,自习室的人少了,就三两个了,大概都是出去吃饭了,现在正是饭点时间,邵承扭过头,看见桌子上的本子,他拿过来,想知道邢越在写什么。
纸上记录着些电影名词,注入了思想结果的句子,大概是灵感迸发的记录,这是电影史的作业,他已经在做准备。
他以前怀疑邢越是怎么坐上学生会会长这个位置的,现在想他不坐都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他各个方面的确很优秀,专注力自控力和处事能力,都足以匹配学生代表的位置。
如果站在校领导的角度,邵承也希望手底下有这么能干的一个学生,能帮自己处理许多事宜,能解决学生之间的矛盾,能管控住老师不方便出面的事,能让这个学院更秩序更稳定。
如果他能,别说刚进学校了,就是跳级上来的未成年,他也能把这个机会塞在他的手里面。
邢越跟那些老师的关系打得好,这也有助于他拿下这个位置,只是邵承偶尔好奇,看起来邢越不像是喜欢管烂事的人,为什么会接手这个职位呢?
奖金?权利?履历?经验?他为哪点?
大概十分钟,邢越回来了。
他提着打包好的饭盒,放在桌子上,叫邵承关掉电脑,好好吃饭。
“我不是让你买面包吗,怎么买了饭。”邵承打开饭盒,鸡蛋肉类蔬菜碳水均衡,还有两个狮子头,就午餐而言,这已经很是丰盛。
“吃饭时间吃什么面包?你下午搞不定还要坐半天,吃点扛饿的补补脑。”邢越将饭盒打开,自习室里没人了,窗户大开,他们的饭菜气味向外飘。
“不是吧你,”邵承听到了些新消息,“你真打算让我坐在这儿一整天?”
邢越坐下来,拿过他一边的手机:“你试试。”
邵承想撂挑子不干了,他靠在身后的座椅上,格外后悔找邢越陪同的决定。
看出他的态度,邢越说:“周五就是比赛,还有三天你能准备的时间,你是以为这三天很宽松吗?”
是很紧的时间,再拖拖拉拉的肯定完不成,邢越的话倒也没说错,但皇上不急太监急,他可以支配自己的时间不会耽误写稿,被逼着的感觉就不太行了,邵承郁闷了一会,拿起筷子吃饭,不理会人了。
他暂时不想跟邢越搭腔,尽管他说的有道理,可邵承不喜欢这种被压榨的感觉,太要命了。
邢越把邵承的小脾气尽收眼底,他拿着水杯去一边给他续满,放回桌子上的时候松了口:“太累了我可以陪你出去转转,但今天必须把演讲稿完成,没得商量。”
邵承推了推水杯,赌气似的说道:“用不了一天,我一会就给它写完。”
“要保证质量,”邢越提醒说:“你答应我要拿奖的,我等着看你出风头呢。”
邵承白了他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邢越笑了一声。
邵承低头扒饭,本来想好好享受这顿午餐的,这也没心情了,时间紧任务重,他提着筷子问:“这里可以吃饭吗?”
邢越说:“吃你的,我来收拾。”
邵承就不管了,低头专注地干饭。
吃完饭,邵承就投入了正经事业中,途中有人给他发了消息,全都是邢越回的。
左云跟他说拍戏的事,时间定了,但跟比赛日期撞了,邢越跟他说明情况,左云把他们的戏份往后拖,决定暂时先拍别人的,还让邢越给邵承带句话,邢越回复中转述道:“左云叫你比赛加油,没课的话他们会去捧场。”
邵承抬头觑了他一眼,继续敲击键盘。
邢越知道他还恼着,手机一放,撑着桌子,诚意十足地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外面的饭店,你随便挑,成不成?”
他半句不提邵承恼火的原因,因为他不打算在这方面惯着人,今天势必是要把稿子解决的,他不喜欢拖拉事情,就算是邵承的也不行。
邵承看也不看他:“我多稀罕。”
邢越去摸他的手,邵承抽走,并用眼神警告他,自习室里虽然没别人,但自习室是玻璃窗,外面的情况全都能看见,随便来个人就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何况位置就在落地窗边。
“我是为你考虑,比赛前一天你需要练习别的,没时间在写稿上浪费时间,”邢越说:“别生气了。”
邵承当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他本来设想的是跟邢越卿卿我我聊聊八卦的情况下顺带着完成演讲稿,哪知道这么正式,这种环境需要邢越给他提供吗?他宁愿自己抱着笔记本坐在教室里写了。
邢越的陪同不就是个说话解闷的作用吗,他倒好,扮演起铁面无情的领导角色了。
“难怪人家说你无情,对自己男朋友都这么严肃,早知道你这么不解风情我就一个人趴宿舍里写了。”邵承怨怼,桌子边又一杯水快要被他解决干净了,干正事总是感到格外口渴,也许是因为邢越把他手机拿走了,他没得打发,时不时碰到杯子就想喝一口。
两人小打小闹的,邢越见哄不好,就说:“你不是想玩游戏吗?写完稿子我陪你打,多晚都行。”
“不去了。”邵承叹口气:“稿子写完还要改,挺费时间的,没心情打游戏了,本来技术也烂。”
邢越叠起腿,说:“那随你,我奉陪。”
他态度放的端正,邵承看他一眼,笑了一声,他哪儿是真的生气呢,不过想听邢越哄哄他,挫挫他的锐气罢了。
就在邵承写到最来劲的部分,他们的玻璃窗被敲响了,邵承因为太过于投入没发现窗边的身影,那人趴在窗子上盯了他们好一会,并用口型问他们干嘛呢,是他们班的同学。
佳佳和一个陌生的男生。
佳佳用口型说你等我,然后拉着那男生的手从自习室门口进来。
邵承和邢越跟佳佳一起拍过MV,几个人私下里有来往,佳佳进来后介绍说:“越哥,邵承,这我对象,新闻系的。”
那男生笑笑,邵承也对他笑笑,男生看向邢越的时候同佳佳一样,在不熟悉的情况下叫了邢越一声:“越哥。”
邢越看着他们问:“你们干什么?”
佳佳看了看自己的男朋友,从一旁拉过一个椅子来,坐在桌子一边,双手搓在一块,颇为为难的样子,“那个,越哥,你们最近是不是在拍戏啊?”
邢越说:“嗯,怎么?”
佳佳抱着他男朋友的手说:“你们能不能带一下我男朋友,他也想演戏,但是没门路,我听说大二的他们弄了个网剧,你看还缺人不,把我男朋友推荐给你们,可以不要片酬的,就友情出演那种都可以,我男朋友的规划是这方面的,现在就是缺渠道。”
邢越看了眼佳佳的男朋友,他有几分腼腆,也有可能是不太敢跟他们说话,太陌生了,第一次见面。
“左云那边缺不缺人手我不知道,要问问,”邢越道:“不过你男朋友不是新闻系吗?想转专业?”
“不是的,”佳佳男朋友说了话,“我是在新闻系学了一段时间后突然的想法,我想历练一下自己,我们系的人才太多了,前途比较渺茫,想试试演戏这条路。”
有些专业学起来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当初因为热爱报了这个专业,真正投入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跟自己想的天差地别,记者和演员都需要一个端正的面孔,这男生长得还不赖,吃不透新闻那条路转演艺也是能理解的。
邢越打量着说:“外形还可以,等我晚上给你问问。”
佳佳拍拍手:“越哥我太爱你了。”
邵承转着笔,好奇道:“你们怎么知道他在这?”
佳佳说:“海乔说的啊。”
邵承皱眉,邢越解释道:“来的时候我碰见海乔了。”
邵承耸耸肩膀,打量着佳佳的男朋友,又问:“你是打算以后都走这条路还是试试水?”
佳佳抢答道:“先试试吧,看看合不合适。”
她男朋友道:“对,我本来是想做职业记者,但了解之后有点看不到希望。”
他露出尴尬的神色。
邵承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什么了。
佳佳见事情办妥,站起了身,看了眼邵承的电脑,问他:“你是在写演讲稿吗?”
邵承点点头。
佳佳打抱不平道:“辅导员消息来的太晚了,我也才知道比赛在这周五,这也太赶了,你现在写的话还能脱稿吗,没两天了。”
“没事儿,已经快完成了。”
“哦,厉害,”过了会,佳佳又问:“我听俊文说你在欧洲上过学哎,真的吗邵承?”
学校里不缺来历高的同学,有钱人家的孩子佳佳没处过,倒也见过许多,例如表演系就有好些个砸钱进来的,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她一直弄不懂这种出身优越的为什么都喜欢往娱乐圈里钻。
“小时候去的,”邵承说:“高中就回来了。”
佳佳站在他身后,盯着屏幕说:“难怪你气质那么不一样。”
邵承转过头:“哪儿?”
“各方面,”佳佳说:“你的名声都传到隔壁去了,我有个技术学院的朋友说他们那儿都有你的照片,不知道谁传的,反正可受欢迎了你,你最近没发现咱们学校很多外来人员吗?你寝室楼底下?”
“我上哪能发现?”邵承还真没注意,就算有,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冲着什么来的,他上他的课,睡他的觉,没半点影响。
佳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加油,看好你,周五比赛的时候我叫几个人去给你助威哈。”
“不需要拉拉队。”
“你说的呢。”佳佳牵起男朋友的手,傲娇地转身走了。
邵承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很快回过神,继续捣腾他的演讲稿。
邢越拈酸吃醋地说了句:“看来我需要查一次寝了。”
邵承噎了他一句:“别查,寝室里藏着我情人呢。”
邢越翻了翻书本,明知是玩笑,也坚定地要好好安排一场查寝工作。
一点半的时候,演讲稿来到了收尾工作,自习室里的座位也满了,这张长桌只坐两个人未免太浪费资源,后来来了两个女生,战战兢兢地扶着空了的椅子问:“会长,你这儿有人坐吗?”
邢越说没有,站起身,把位置腾了出去,到邵承那边坐,女生道了声谢,四个人将长桌坐满。
“缺介词。”邢越指了指屏幕一个方位,邵承只顾着埋头写,还没来得及审稿,邢越指出来他就及时修改。
“打快了。”他补充上去。
因为面前坐了人,他们不能做出太亲密的动作,邢越叠着腿,书也不看了,他静静地盯着电脑,审着邵承的演讲稿,收尾工作已经完成,邵承滑动页面,两个人一同默读着初稿。
邢越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屏幕,低声说:“philosophy,少个o。”
邵承看了他一眼:“看这么快?”
邢越说:“我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审阅东西了。”
校内活动都会牵扯到学生会,各种策划书意见书都要递到总干部那儿过目一遍,有时候邢越也帮部员出些文字作业上的建议,对这种工作他像是有肌肉记忆,一眼就能看到哪儿不对劲。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邢越低头,看到脚边的一支黑笔,他弯腰捡起,扔在对面,黑笔的主人道了声谢谢,什么回应也没得到,坐在对面的女生只看到邢越继续把目光投在电脑屏幕上,无比的专注。
她很好奇他们在研究什么,这两个人都是学校里赫赫有名的,她虽然没有刻意关注过,但都不是陌生的脸。
现在的传媒学院里,没有人不知道邢越这个人,而这个不算新的转学生,也因为很多事迹变得知名,有时候八卦不是容你主动接受才会知晓,周围的环境将带动毫无准备的你进入新的热闹。
三点半的时候,邵承和邢越才完成审稿工作,一篇英文演讲稿诞生,演讲不需要对稿子内容做太多的修改工作,演讲人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就够了,但评委需要这份稿子,以确保能听懂咬字不清晰的演讲人在说什么。
稿子内容只要占分,就要认真对待,五个小时他们写且改完一篇稿子已经算是非常出色的时间,不断被压缩的时间并不允许他们浪费太多精力在写稿这件事上,这就是邢越高执行力和坚决态度的原因。
定稿以后,邵承找到了久违的成就感,在自习室里坐了大半天,他出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屁股疼。”
邢越凑上来说:“我给你揉揉?”
邵承推开人,特别呛的一句:“谢谢啊。”
四点到六点半有一节AE影像特效制作课程,他们的时间点刚刚好,出门在外站了十分钟缓解缓解四肢麻木的感觉,就一块儿往电脑室去了。
沈俊文和周慕等人来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他们在热议昨天夜里的骂战,周慕兴致冲冲地上来分享:“邵承,你知道外国佬的结果吗,超级惨,你上网看看,全网都在冲他,好多职业选手出来发声呢,麦子哥的影响力真绝了。”
邢越靠在电脑桌边,昨天邵承跟他分享过这个事,他也算吃瓜一线了,“麦子以后还能直播吗?”
周慕站起来说:“这我不知道,应该可以吧?麦子哥又没有做错。”
邢越转着手机说:“用英文骂人也是骂人,平台有处罚,他可能会被封几天,情况不好的话。”
周慕啊了一声,又说哦,可能吧。
邢越的手机来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抬手说:“你们聊。”
他又看看邵承,示意先失陪。
邵承眨了下眼睛,叫邢越忙他自己的事情去。
周慕跟几个人落座以后,沈俊文看了眼邢越离开的方向,笑眯眯地说:“你今天中午没回来,跟越哥待在一块吧。”
电脑室里他俩最先过来,这情况再明白不过了。
邵承干脆道:“嗯,写稿呢,怎么了,一中午不见想我了?”
沈俊文那个眼神难以形容的复杂:“邵承,你变了。”
他往另一排走去。
邵承笑了笑,他就是打趣沈俊文,心情好,偶尔开个玩笑。
邢越在外面接完电话以后,到电脑室最前面拍了拍手,通知道:“汪老师堵车了,要迟到半小时,让我先代课,电脑打开了吗?PEPS都打开,我先教你们做基础的,剩下的等汪老师过来教。”
有人站起来说:“越哥,我电脑打不开。”
邢越说:“找旁边的空电脑。”
那人四下看了看,邢越见他为难,过去给他调了下电脑,两分钟后屏幕亮了,这个小插曲才结束。
邵承盯着邢越回到前面的主机前,做事利索又可靠的他是最让他动心的,他特喜欢邢越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不怪别人依赖他,他仿佛跟大家不同频,永远有着领先的可靠。
邢越坐在前方,一字一句,像带孩子似的讲解特效制作的步骤,他讲得很细,比汪老师讲的还细致许多,可能因为他是学生的角度,他知道大家为难的地方,于是尽可能把他提早学会的东西教给大家。
邵承原本是在认真听课的,但听着听着就出神了,他看着前方被显示器挡住一半的身影,有着低声探讨的同学一样的疑惑。
“越哥怎么什么都会啊,我们都还没学呢他都可以教我们了。”
“我真是太佩服越哥了,这声哥真不是白叫的。”说着他们站起身,“越哥你看看我屏幕,卡住了。”
“艹。”邢越一边爆粗口一边走过来,当然,他没出声,只是邵承一直关注他,能看到他的口型,他过去帮人搞电脑,魁梧的身子往桌子前一站,腰一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几乎笼罩了整个电脑室。
欣赏同性的外形在邵承这儿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他上回这么欣赏一个人好像还是他小叔第一次来他们家吃饭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刚对“好看”有所概念,可邢越带给他的感觉和小叔完全不同。
他是肌肉线条好看,手指好看,弯腰这么一个随意的动作都跟型男似的,邵承没见过他撸铁,但身材绝对是健身房男人追求的绝佳款,顶A的基因构造在其中生了很大的作用,背后看更能体会到“倒三角”的魅力。
邢越的肌肉并不夸张,块头也不至于过大让人觉得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但他的确是有一副人群中脱颖而出的身材,手腕到小臂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感,用来抓什么东西都让人感觉无比色情。
那双藏在面料之下的腿有多结实有力邵承是最明白的,他想着想着思绪飘向远方去,飘向那个被磨到出汗的夜晚。
汪老师在半小时后终于出现,跟邢越笑着道谢,看到他在教大家基础知识很是意外,当着大家的面夸了一嘴邢越,就接过邢越手里的活儿了。
邢越从前方走回来,他毫无顾忌地坐在邵承身边,大家看了会也没生出什么疑惑,邵承却不看人,一开始邢越没发现异常,直到他坐下许久后邵承都没有施舍过他一眼,邢越上手掰过他的脸来,上下打量他,神色在质问他怎么了。
邵承拨开他的手,显示器挡住了前方老师的视线,学不学全在自觉,“东西买齐了吗?”
邢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邵承拿起桌子边的一支笔,将笔帽拽开又盖上,扔到邢越的面前。
邢越抬手将笔捡起,在手中转了一圈,说:“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邵承很难解释这是为什么,他保持沉默,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太好,就佯装听课地滑动鼠标。
邢越勾唇一笑,不逼问,只道:“你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开始,任何地点。”
邵承眼刀射过去:“别给我发骚。”
“不是你先开始的吗?”他们打着哑谜,邢越说:“承承,坦诚点,想了就跟我说,越哥随时都是准备好的。”
“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我就能让你跟这支笔一样,”邢越手中的笔不知何时被拆开了,笔尖露出一股黑墨,蹭上他洁净的指尖和桌面,他搓了搓指尖的墨水,暗示道:“弄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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