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滚烫的掌心贴在健硕的胸膛,他按压着邢越,拽他的衣扣,好闻的龙舌兰快要把他的理智全部剥夺,心底全都交代了:“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他在理智崩溃的边缘说。
邢越没有再耽误功夫,低头含住邵承的唇,他的热情一瞬间就把自己给点燃了,邢越刚回来,想温柔点的,但邵承的模样太有蛊惑力,他每看向他绯红的眼尾,差点就这样交代在那动荡的神色下了。
拽了衣服,丢在一边,他吻邵承的眼睛,鼻子,唇瓣,再到脖颈,汗湿的肌肤流露出动人的水光,他被邵承的热情烫着,脑海里堪称自控的东西也崩塌的一发不可收拾,他的蛮横正是易感期的邵承所需要的,而男人在这块的表现力是无师自通的,顶级的体格像是在压榨对方,像是在凌虐对方,粗暴之后,邢越捧起邵承的脸,看到他激荡的神情,才心下放松。
邵承如同被翻来覆去煎烤的鱼,连脚趾都腻出一层薄汗来,他的指甲陷入邢越的皮肉里,咬着邢越的肩膀,锋利的牙齿似乎感受到温热的东西,灵敏的嗅觉恢复,他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快点,快点……”
他这样要求着,仿若被拍打的还不够厉害,还没有将这股火压下去,但实际是什么呢,他的筋骨要断了,此刻的要求是自残的,他唯有自残,让身体到达欢愉或疼痛的顶峰,方能保住丁点儿的灭顶理智。
KK被饿了一晚上,他的主人已经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它喂食,急得它在房门前挠墙,邢越大汗淋漓走出来的时候,这猫才停止了叫唤,它瞧着它的主人脖颈火红,手臂上的青筋条条分明,神情阴沉又有几分畅快,好像刚刚发泄了一场,屋子里的床铺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受害者,看得KK眼睛都直了。
“真没冤枉你,色猫。”邢越弯腰,一把拎着猫的脖子,将它从房门前带走,丢在它的猫窝边,拿起猫粮和小鱼干,往猫盆里倒。
畅快的人行事也畅快大方,邢越比以往的猫粮给得多,小鱼干也从三个变成了五个,饿得挠墙的猫低头贪婪地进食,屋子里的龙舌兰气味和血橙混合在一块,染上每一个角落。
他把猫喂了以后,到浴室里冲了个澡,肩头的牙印和背上的抓痕都证明着这场性-事的激烈,有点痛,但与之销魂到极点的感觉比,又不算什么。
邢越冲完澡,扯着一块浴巾披在肩上,他到水池边刷牙,舌头也被邵承咬烂了,嘴里一股血腥味,牙膏刺激到了伤口,他含了口水又吐掉,舌尖发麻,缓了会儿才继续。
从浴室里出来后,邢越没吹头发,只用毛巾沾了沾水渍,就换上了居家的休闲服,他到床边看邵承的情况,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没有起热,就将被子掀开一点,盖了上半身,然后调低空调温度,肉眼可见的,邵承绯红的肌肤在恢复正常。
邢越蹲在床边,摸一边的被褥,床铺上到处是两人的浊液,但邵承好不容易睡过去,他只能先这样让他将就着,明天一早再换洗。
他在床铺边守了几个小时,拿着体温计每隔半小时测量一次邵承的体温,空调度数也不断在调整变化,室内的信息素浓淡程度也跟着易感期的状态在改变,什么都在变化,唯有床上沉沉睡过去的人,是安静美好的。
邢越不太敢触碰邵承,怕把人给吵醒,他想起吵架那次邵承的易感期,他的状态很糟糕,然后就那样回了北京,他没有看到邵承是怎么度过易感期的,但一定很不容易。
再好的药物也不抵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事能抒发心中的渴求,能压制住易感期时的不安,alpha不比Omega的脆弱易碎,但易感期和发情期是一样的,他们并不比Omega厉害多少,他们同样会不安,会怯弱,会成为欲望奴隶,会糟糕到一句话都能激起强烈的情绪。
其实这段时间,邢越把邵承的一切都看在眼里,邵承是变了,比之从前温和了许多,他并不觉得从前他有什么不好,他能接受邵承所有的状态,因为那就是邵承,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他暴躁性烈温和有礼那都是他,不过他想怎么做,时期如何,他内心安不安定罢了。
他喜欢邵承野性难驯的样子,处处跟他叫板作对他也仍然来电,他也心甘情愿臣服给他温柔似水的目光,他说一句软话,说句想他了,就能让心如死水的邢越高兴一整天。
他从前是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人掌控情绪,他高不高兴,今天有几分高兴,今天值不值得,全都来自于邵承的一句话,一个神情,他知道这样是不健康的,他应该自主,应该有自我,可他就是做不到,尽管邵承怎么告诉他别有压力,别为了他而活,要为自己怎样的,他就是做不到。
他喜欢邵承到怎样的地步,他自己都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他看着邵承的脸,回想秦皇岛的游艇上跟徐懿说的那些话,那并不全是恐吓,全是手段,他就是有那么疯,如果邵承不管他的死活,他就溺死在海里,叫他一辈子见不到自己。
这病态的热爱到底缘由什么,他说不清楚,他就是不想失去这个人,一时半会也不愿意。
“你怎么还没睡?”不知道几点钟了,外面漆黑如墨,一点光线也没有,邵承睡了一会后醒来,他感到浑身的黏腻。
“想你了,想看看你。”邢越见人醒了,去摸邵承的额头,动作无比轻柔,“我吵醒你了?”
邵承虚弱无力地对他笑着:“你都没说话怎么吵醒我……”
邢越掖了掖被角,关怀备至:“冷吗?”
邵承说:“热。”
邢越把他冰凉的双腿给盖住,他每分每秒都在探着邵承的体温,“度数太低会冻感冒,你现在抵抗力弱,容易生病,忍一忍。”
邵承知道自己随时会起热,他不敢掉以轻心,就任由着邢越怎么安排他,他看着他问:“你这回能待多久?”
他可以容忍分离,一天,两天,一个月,他都可以,但他不愿意分离,一分一秒也不行,如果邢越没回来他能忍,如果邢越回来了再离开他就不愿意,易感期的脆弱更是把这种情绪拉高了,他依恋他的伴侣,眷恋他的温柔,想无时无刻地被他的信息素包裹着,心底有一个声音也在告诉他别让邢越走,别叫他走。
但他始终没有开口这么说。
他永远比别人多一份自控的能力。
“不走了,”邢越知道他在易感期,也知道邵承的性子,就是心底真有什么也不会说的,他不比以前爱谁谁,有什么说什么的时候了,他学会了换位思考,顾忌他人的难处,这些改变好也不好,邢越看在眼里,不能不珍惜,“如果下回我要去学习,我就带着你,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带你到公司看过,等易感期过去,你陪我一起去。”
“好啊,”邵承说:“不过……你可以随便带人过去吗?”
“我是去学习,又不是去坐牢的,”邢越将邵承的头发往耳侧压,“叫你看看我工作的地方,以后想我了就直接过去,好不好?”
他像哄一个小孩一样,放在以往,邵承一定是呛他声的,但易感期让他变得柔弱,眷恋感让他所有心底真实的表达都呈现于眼睛里,他那么期待,一点也掩饰不了。
“好。”他对着邢越这张脸,对这几□□思暮想的眼睛说:“我想你了就去看你。”
邢越低头吻他的脸颊,目光柔到极致,生怕一点不友善的眼神都能刺激到这个状态下的邵承,他在他耳边轻声哄:“睡觉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邵承却不肯闭上眼睛,他就这么盯着邢越,这几日的分离总让他觉得这是一场梦,闭上眼睛再睁开,人就不见了。
邢越看出他眼底的忧虑,心下针扎似的疼,他不断揉着邵承的脸颊,从来没见过这般模样的邵承,他为这种目不转睛的注视感到满足,也为他被不安的情绪感到疼惜,“承承,我从来不在这种事上骗你,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邵承抬手摸着邢越的脸颊,“只是我也很想你,也想多看看你。”
他平日里不乐意说的,都借着易感期说完了,邢越听得心下高兴,但他有分寸,这不是诉说的好时间,“那就看着我,困了就要睡觉了,不然一会天亮了,昼夜颠倒的,你都没法陪我吃饭了。”
邵承看着他说:“可是我难受。”
邢越打量他,眉眼忧虑:“怎么了?”
“下面……”邵承躺着说,那听起来不像是责怪,而是撒娇般的语气,“你都弄到我身体里了。”
邢越看了眼,手伸进被子里,说道:“等你睡醒了我给你清洗,这样行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为什么不能现在呢?”
“现在你要休息,你不困吗?”
“困。”邵承比以往难缠了一点儿。
邢越也没有手足无措的,他耐心地哄,耐心地陪,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温柔,“那就睡觉,明天就好了。”
他们就这样折腾到了深夜,夜里邵承又起了点热,被邢越拥着,从后面抚慰了一回才算退了烧。
日光洒进来的时候,楼外吵吵闹闹。
啄木鸟在树桩上拼命炫木的噪音吵醒了整个小区,流浪狗在垃圾桶边翻来覆去,天气越来越凉,这一个年已经来到了尾声。
床铺上两个人,一个闭着眼睛,还在沉睡,一个睁着大眼,从发丝到下巴,反复地看,邵承先睡也先醒,他没起身,就在睡着了也被抱着的姿势里凝视邢越。
邢越的肩膀露在外面,空调没关,他肩上水一样凉,醒来的时候顾忌不到凉意,就看见羔鹿似的眼眸水汪汪地盯着自己,这是这几天醒来后最能刺激到他的事,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会变得很柔和脆弱,但在这样的日光底下看见邵承这么清澈易碎的眼眸,他还是被打动了,心底摇旗呐喊的东西叫他疯魔。
“冷不冷?”他给邵承盖被子,屋子里凉气开了一夜,掩好被子就去试邵承的额头,悬着的心放下后说:“没发烧。”
邵承盯着他不说话,邢越被这水润的眼眸看的心下喜,同时又纳闷道:“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邵承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邢越笑着说:“失忆了?”
邵承的发丝轻轻颤动,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没有那可怕的红潮,眼神算得上清醒,但比平日里柔了太多,“昨天夜里什么时候?”
邢越摸他的发丝:“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刚回来不久。”
“为什么不跟我说?”
“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是回来的时候看你有点糟糕,没吵醒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了然,他一手抓着被子,回想着昨晚的疯狂和激荡,他的目光落在邢越肩上,问道:“这都是我干的?”
邢越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着拎起邵承的胳膊,拿出被子说:“跟你这些一比,什么也不算,下次易感期提前必须跟我说,不然我真恼了。”
邵承没答应,把手缩进被子里。
邢越追问:“你听见了吗?”
邵承还是不说话。
邢越这就欺压上来,要咬他的唇,邵承才幽幽丢出回答:“听见了。”
邢越这才躺回去,他还是在邵承唇角咬了一口,还不忘记说句:“香的要死。”
邵承明知故问:“什么香?”
“你的信息素。”邢越说。
邵承不乐意道:“你自己易感期的时候信息素气味也很重,我都没有说你。”
“我没说什么啊,我又不是嫌弃,”邢越的手搭在邵承腰上的被子,“浓点好,越浓代表你越喜欢我。”
邵承笑了笑,他抬腿,不小心蹭到了什么,然后膝盖一缩,身为男人他明白那是为什么,一点也不羞愧,反而扶着邢越的胸膛骑了上去。
他没动,就这么趴在邢越身上。
“勾引我?”邢越的手掌落在邵承的后颈,掌着这段纤细脆弱的地方,在他耳边喷洒热气,“宝宝?”
“别这么叫我,”邵承埋在他肩颈里,声音闷闷地说,“不喜欢。”
邢越故意逗弄人,偏偏就这么喊:“那宝宝喜欢什么?”
邵承抬起头,脸蛋温热,呼吸紊乱中说:“我看你能忍到第几秒。”
邢越就跟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偏偏就安分地要命,他把邵承的腺体给揉热了,自己除了底下那是无动于衷的,“那你就看着啊,易感期的又不是我。”
邵承怨怼地拍了他一下:“你易感期我是怎么照顾你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邢越按下他的脑袋,吻他的耳朵,笑着哄:“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主动点承承,反正你在易感期,做什么我都不会多想的。”
邵承迷蒙地埋着头,鸵鸟一样,闷闷地说:“听不懂。”
邢越咬着邵承的耳朵,玩得好一手情趣,不消说多的废话,便揭穿那见不得人的谜底道:“乖,自己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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